圣嬰院的居住條件十分不錯,寢室共有24間,每一位備選的“圣嬰”都能擁有屬于自己的獨立臥室。
最后統計出來,總報名人數竟達到了二十二人。
“主播到底在干嘛呀??”
這地方處處透著詭異,刀疤有一種直覺,這輛大巴車的目的地一定極度危險,他并不愿涉足。——這個念頭,以前每次被boss追時都曾浮現在秦非的腦海中,但秦非可以確信,這回, 他絕對沒有夸張。
“誒。”
后背重重地砸在地面上, 秦非從口中溢出一聲悶哼。
他又看向秦非自己穿著的神父衣袍。
林業一激靈,額角頓時沁出冷汗。神父意味深長地笑了起來,唇畔漾起一顆小小的、甜蜜的梨渦。
“這不會對我造成傷害。”他既不知道什么蘭姆,也不知道什么醫生。
秦非垂眸,心知自己大約是來對了。“你們是想破壞村祭?”一旁,老太太僵尸聽幾名玩家你來我往地說了半天,竟然用自己的僵尸腦子從零星破碎的交談中拼湊出了真相。
青年神色平靜,提筆飛快地在紙上寫下:
片刻過后,他壓低嗓音,用只有秦非一個人能夠聽見的音量說道:“沒有外來人……能夠活著離開守陰村。”“請問我們究竟應該如何做,才能贏得主的歡心呢?”她望向面前三名玩家的目光依舊充滿著防備。
鬼女道,“他想要煉化你身體中那股神圣的氣息,但這不是他能夠承受得了的”
每個人都想擠上前去看那張紙條,有外圈的玩家看不見,焦急地墊著腳:“紙上寫了什么?”像是一陣帶著薄荷氣味的清涼的風拂面而過。
鬼火那種人,一旦認真和他吵起來,會是最難纏的那種。直到走到他們家的大門口。秦非挑眉。
在規則中心城中,玩家們無法對副本內容進行交流,因此副本里發生的很多事情,公會的其他人都無從得知。光幕那頭, 靈體觀眾們在經歷了短暫的沉默后,驟然爆發出了比以往每一次都更加熱烈的歡呼。
與屋中其他凌亂的擺設不同,全家福棕色的相框被擦得干干凈凈,顯然很受屋主的愛護。秦非思來想去, 從直播開始到現在,蕭霄并沒有做過任何脫離集體的事。“是8號強行闖入我的房間率先出手打算傷害我的。”
“為什么除了我?”他眼巴巴地問道。幾人速度飛快地換上了官袍,又將符咒板板正正地粘在額頭上。
像是在質疑這條新電話線是不是秦非自己變出來,用來糊弄大家的。“但是……”哦,他就知道!
所以她到底憑什么斷定他是同性戀?隨即,他們感受到了一股前所未有的、對直播畫質的強烈不滿。
手正握在秦非脖子的位置,力道太大,直接將秦非勒出一聲干嘔,伴隨而來一陣劇烈的咳嗽,嗆得青年滿臉通紅。“說不定我們直接鉆進告解廳的殘骸里,一樣能進行懺悔呢?”
“反正就是不能和他搭話。”“那里充斥著妖魔鬼怪和暴力血腥。”
秦非更趨向于這是對方有計劃的戰術。對方的臉色同樣也不太好看。還是某種過場動畫?
“這到底是什么東西?”蕭霄壓低嗓音,用幾近氣音的聲量問道,生怕驚擾了這鬼嬰一分一毫。那人很快自己憋不住了:“……你也是老玩家?”
昨晚大家在亂葬崗那樣狼狽地瘋跑了一夜,秦非的蘋果居然還沒跑丟……比起前天祠堂里的那扇, 眼前這扇門的顏色更深,正面看去分明只是一扇再普通不過的木門,可背后卻宛若用鮮血涂就, 經過經年累月的無人問津后,化作一團令人作嘔的黑紅色。她搓了搓手,視線在玩家們當中輪轉一圈,像是刻意想要得到誰的認可似的。
秦非寫下這樣一行字。
導游:“……………”
人性的黑暗面在鮮血與生死面前,被無數倍地放大,再放大,成為一個令人難以逼視的,黑洞般的漩渦,將一切光明的東西全部吸入其中。主人格蘭姆懦弱、羞怯,是個柔軟不堪一擊的孩子,因此它分裂出了和自己一模一樣,卻又迥然相反的24號。秦非在兩次直播中被各路妖魔鬼怪追著跑,很了解那種體力被抽盡、生命值和san值都快要跌破臨界點時,靠藥劑強行補充所帶來的惡心感。
之后發生的一切就如秦非所料。
在它的臉完全暴露在眾人的視線中,屋內的每個人都驟然變了臉色!
作者感言
后街一如林業所言,沒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