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三途現在的狀況都很不好,甚至可以說是手無縛雞之力也不為過。吊墜中的液體竟然比已經殺過兩個人的6號積攢的還要多。秦非道:“繼續在小區里轉轉吧,說不定,你們可以找到一份工作。”
玩家們:“……”守陰村現在的祠堂很破舊,幻境中的祠堂卻很新,真實的祠堂中大門上的那些后來填補的油漆、難以遮掩的抓痕,都能夠與秦非在門后所見的一一對應上。林業望向凌娜,凌娜望向蕭霄,蕭霄望向孫守義。
秦非已經開始詢問徐陽舒:“你家的舊書放在哪個房間里?”小凌該不會是出于個人情緒,才對小秦盲目信任的吧?
這場直播一共只持續七天,只要玩家在這七天中盡可能地不出門、不參與一切非必要活動,就能將遇到危險的可能性降到最小。前方的路已經被堵死,身后是早已亂成一團的村民,和其他氣勢洶洶的僵尸。
秦非抿唇,笑得溫潤乖巧,認真點了點頭:“當然啊。”
“但門口的木頭椅子上擺了個擴音喇叭,每隔一分鐘就會播報一遍,不要插隊!不要插隊!”那就只有一種解釋了。隨之而來的,還有一道模糊的黑色身影。
這八竿子打不著的兩人,在得知任平的死訊后,卻都問出了相同的問題。再往前走了不多遠,濃霧遮蔽的道路盡頭忽然出現了一道人影。
好死不死在這里碰到。若不是有那些欄桿和電網攔截在他們中間,秦非覺得,自己可能早就已經被撕成碎片,和那些鮮血、碎肉和污泥一樣,恒久地留在這間地牢里。
蕭霄還傻了吧唧地站在那里,一副搞不清狀況的樣子,被2號的口水噴了一臉,也沒什么反應。
女鬼的語氣乍一聽很可怕,但不知是不是因為生前做幼師太久了, 在秦非聽來,總覺得那抑揚頓挫的腔調有種在講故事嚇唬小朋友的感覺。背后,老頭的腳步聲同樣也沒停。
門后世界陰氣森森,普通玩家僅僅身處其中都會覺得渾身不適,可鬼嬰卻像是覺得很舒服,小臉上寫滿愉悅的神情,像小貓一樣蹭了蹭秦非的臉。秦非微垂著眸,神色有些許凝重。
幾十年間,村里每年都會在除夕那天以抽簽的方式選定今年的犧牲品。三途甚至已經開始懷疑自己之前的判斷,她覺得秦非或許真的并不意在成功通關。
她雖然覺得薛驚奇這個人有點讓人揣摩不定,但,只要他所說的午餐的事不是憑空捏造,那對他們來說就只有好處沒有壞處。“系統啊,賞他一條褲子穿吧,孩子的大腿根都露在外面了!”
看樣子應該是個學生的房間。“這不會對我造成傷害。”自從早上在回廊迷宮中,他被秦非戲耍一通、又被設計成了做掉2號的刀以后,0號囚徒在面對秦非時,就總有一種微妙的縱容。
“反正結局都是死掉。”
那些人剛開始發瘋時,他還以外是副本環境出了什么問題。2號玩家退出游戲的系統播報是公開的, 大家都能聽見。隨著有節奏的銅鈴聲響,一股奇異的力量順著霧氣攀向秦非的身體。
他來到村長身前,神色謙遜地遞上手中的冊子:“村長你好,這是導游讓我們送來的。”
輕柔的呼吸噴吐在秦非脖頸裸露在外的皮膚上,一根纖細的手指輕輕戳上了他的脖子,一下一下,在那里繞著圈。
亞莉安聽到秦非要去遞交副本線索,已經徹底笑成一朵太陽花了。“好吧,那你在幼兒園里做任務的時候,有沒有看到任何規則或是類似的東西?”
系統無情地打破了他的愿望。“一,湘西地處偏遠,山路難行,為避免出現安全問題,請您在本次旅途中嚴格遵守導游的指令,切勿獨自一人行動。”卻在快要貼近貓眼時被秦非一把抓住了后衣領。
事已至此,隱瞞也沒什么意義了,他干脆將一切都和盤托出。
“替7號懺悔□□,替8號懺悔他是一個同性戀者,15號是個控制狂。”好在情況還沒有那么糟糕。
紅色的門,規則嚴令禁止玩家入內。
支線獎勵!這一路跑來,電鋸切割石墻散落的灰塵比工地里還要重,鬼火滿頭滿臉都是灰。說是“說話”,其實主要是那個陌生男人單方面輸出。
“不見了???”一旁,正在幫薛驚奇整理資料的雙馬尾尖叫起來。接下來發生的一切,在蕭霄看來,其實都像是在做夢一樣。那些可都是新鮮現做的東西,送到義莊時尚且帶著熱度,不可能是從旅社帶來的。
“主播加油, 主播加油!”有個傻兮兮的玩家看孩子哭得可憐,上前想要安慰她:“別哭呀小朋友,你的小伙伴可能是藏得比較好,我們耐心地仔細找找就——”那種整個人瀕臨混亂崩潰的解離感,只有真正接觸過這類人的玩家才能分辨得出來。
又白賺了500分。還好秦非自己爭氣,一個人也能殺回來。秦非:“……”
蕭霄:“……”“真是很抱歉,對于他的死,我也很遺憾。可是我能有什么辦法呢?人生嘛,總是這么無常,明天和意外不知道哪一個先來。”摸完回頭,沖幾人搖了搖頭。
他輕聲“唔”了一聲,琥珀色的眸中流露出發自內心的遺憾:“節哀順便。”
“你去。”刀疤咬著牙道。所有觀眾喜歡的元素全都在里面匯聚。回家又恰好看見王明明的媽媽準備來幼兒園除雜草,于是他“自告奮勇”地領了這份工作,在贏得媽媽交口夸贊的同時,也名正言順地得到了進幼兒園的機會。
作者感言
鬼女微微抬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