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修女只問了他第一句,但背完這一句后他并沒有停,而是繼續背了下去。
【3號圣嬰已退出本次選拔!】
作為一個已經存活了成百上千年的墮天使,一個在地獄的業火中生存的惡魔,撒旦原本的模樣同樣十分英俊。這面鏡子,看似明晃晃地掛在那里,但要想參透其中隱藏的奧秘卻絕非那么輕易。秦非唇線緊繃,沒有答話,堅定向前的腳步已經代替他回答了問題。
“修女回答了‘是’,這就說明,若是我們將這一場直播中,包括玩家和NPC在內的24名圣嬰看作一個整體,那么這個整體,將至少有一個人必定能夠存活到最后。”秦非瞟了一眼還在發愣的鬼火,笑瞇瞇地開口道。今天,無論是三途、鬼火還是蕭霄的直播間內,大部分觀眾都是從秦非那邊分流過來的。
散發著臭氣的生肉被王順大口大口吞吃入腹,蒼蠅圍著他團團飛舞,空氣中滿是濃郁到揮散不去的血腥氣味。像刀疤這樣視道德與法度如無誤的亡命之徒,就像是一條毒蛇,是無法被馴養的。爭執半晌,無果,孫守義詢問道:“小秦,你覺得呢?:
秦非搖了搖頭:“誰知道呢。”
她雙眼圓睜,望著天花板,一副死不瞑目的樣子。秦非開始一一細數那些在戲劇中時常出現的倒霉炮灰會干的事。摸清了祠堂的地形,秦非逃跑起來要比第一次順暢許多,但雙方體型差實在太過龐大,人怎么可能跑得贏飛機坦克呢?
他在接近目的地之前已經刻意加重了腳步,防的就是將前面的人嚇著。其他玩家也都一樣。
看上去纖細的白色細線此刻卻變得無比柔韌,被卷在其中的npc發出慘叫,身體像是支離破碎的玩偶般寸寸崩裂開來,鮮血滴滴答答,如絲線般滴落。真的是巧合嗎?
他可是一個魔鬼。是他還沒有發現的。蕭霄有點害怕,他覺得秦非這樣似乎有點太過于鋒芒畢露了。
答案并不難猜, 秦非心中已然有了明確的備選項。大概是被秦非臉上那種英勇就義般地豪邁與坦然震懾到了, 她有些狐疑地打量起秦非的神色。他眨了眨眼, 瞟向對面兩人的頭頂。
秦非忽然道:“說起來,我們是不是很久沒看見導游了?”
F級體驗世界的直播大廳已經連續幾年沒有出現過這樣熱鬧的景象了,再也沒人去注意同時段的其他副本直播,每個人的目光都不由自主的地被0039號副本熒幕中,那個清瘦單薄的青年身影所吸引。但,起碼,從外表上確實完全看不出。
……秦非就這樣陰錯陽差地喜提了一個賢惠男媽媽的稱號。玩家們尖叫著、怒吼著,更多的則是咬緊牙關,不敢發出絲毫多余的聲音,在偌大的迷宮間毫無目的性地拔足狂奔。
再過四五十分鐘就到就寢時間了。到時再想出房間,就會很不方便。“我現在看見老頭就心里發慌。”他壓低聲音對秦非道。也不知它那顆僵尸腦袋里究竟想了些什么東西,竟伸手,將秦非放回他脖子上的頭又摘了下來。
他雙手交叉在胸前,像是給學生上課一般講解起來。說完這句話,神父貓著腰鉆進那扇門,以一種完全不符合他體態的靈敏度一溜煙地消失在黑暗中,就像一只消失在下水道口的老鼠。薛驚奇被懟了,笑了一下,竟然也不生氣。
他聽見黛拉修女低聲感嘆,“你美貌的皮囊看起來是多么邪惡!”在8號過去參與的近10場直播中,他憑借著這個技能,出其不意地拿到了6場MVP。
啊不是,你怎么就知道了呢???
終于,秦非還是沒能堅持得住。舔狗,還真是不好做。可憐巴巴的樣子,看著簡直有些讓人心疼了。
他的身上像是被鮮血洗過一遍似的,渾身衣物都被血跡浸透,發絲一綹一綹粘在額頭上。
他大約以為11號此舉是為了向他投誠,好以借此加入567號三人的小團體。所有瓶子按照顏色大小一一區分開,由低到高擺放得十分整齊。爺爺奶奶們嘟囔了幾句“明明真是好孩子”、“明明一家素質都很好”之類的話,繼續曬起了太陽。
這樣真的可以擋到什么嗎?不知道程松和刀疤還在不在外面的院子里,為了保險起見,幾人沒有離開廂房。
——如若不是秦非恰好關注起了墻邊的一切,又恰好看到了這一處特別的苔蘚的話。他這樣說著,自己也覺得自己抱大腿的意圖太過明顯,臉上浮現出兩團十分顯眼的紅暈,像是兩團高原紅似的。他雖然沒有如同秦非那樣和女鬼臉貼臉,但相距也不過短短十余公分而已,超近距離的視線相接,他幾乎能看清女鬼臉上有幾個毛孔,她順著眼眶滲出的血液滴落在他的鞋面上。
是嗎?
蕭霄聽得瘋狂眨眼。
或許……那一塊塊石碑便是他們和同伴的老家,即使追捕獵物,它們也不能把自家房子毀了?秦非雙手交疊,鄭重其事地開口:“有一件事,我必須要告訴你。”屋內。
秦非靜靜看了華奇偉所在的方向一眼,隨意找了個角落的棺材鉆了進去,抬手拉上沉重的棺蓋。
“假如選錯的話……”“救救我、救救我!!你們要什么都可以———要我做什么都可以!”
規則世界直播大廳。
烏漆抹黑的直播鏡頭吞掉了太多畫面細節。
作者感言
秦非絲毫愧疚感也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