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被馴蛇人收入竹簍,它依舊會時刻抖著信子,瞄準時機,一口咬住馴蛇人的命脈。在蕭霄看來,秦非不過是盯著對面的女鬼發了幾秒的呆。
他在接近目的地之前已經刻意加重了腳步,防的就是將前面的人嚇著。沒人應和,也沒人否定。
蕭霄可以確定,起碼在當時,祠堂里不可能藏得下六具尸體。“一,湘西地處偏遠,山路難行,為避免出現安全問題,請您在本次旅途中嚴格遵守導游的指令,切勿獨自一人行動。”
E級大廳的光幕面前,屏息凝神觀看直播的觀眾群中,驟然迸發出一陣劇烈的驚嘆。院子一角,導游正靜靜守在那里。秦非雖然靠哄騙得到了黛拉修女的好感,但一個NPC薄弱的好感度,與副本的邏輯規則是完全不能相提并論的。
到底,少的是什么呢?所以,這個副本和別的副本不一樣。
一具殘破不堪的尸體躺在這個本該被稱之為客廳的地方。
秦非眉心緊鎖。他抬頭,出現在視野中的卻是三途和鬼火。規則并不強制大家在村中活動,既然如此,那還探什么秘?一直躲在棺材里不就好了。
祂的眸子澄澈明凈、如湖水般清透,顏色介乎于透明的冰面與最淺淡的海水藍之間。秦非挑眉:“我該去哪兒找他呢?”“剛剛走廊上有出現別的東西?”
僅僅這么短的時間過去,這扇門的異狀已然肉眼可見地又變多了一點。都打不開。算了。
他竟然在這入口隱秘的地牢中,擁有著一間屬于自己的囚房。第2條規則說了,迷宮內一次只能容納一人。刀疤的嘴角抽搐了一下:“我們也是。”
“是高階觀眾!”鬼女幽幽道:“我要你找出今年的前六個祭品的尸體,將他們毀掉。”
“啪嗒!”“沒關系,暗火和蝴蝶八成是有仇。”秦非微笑著寬慰蕭霄道。
累死了,他還想快點回去休息呢。8號這個時候終于反應了過來,他慌忙拔起嵌床單中的刀刃。破爛的鐵架床、廢棄的桌椅和刑具散落各處,墻面上、地面上,到處都是或深或淺的污漬。
“蝴蝶的天賦技能同樣也叫蝴蝶,它可以將蝴蝶的卵植入玩家身體,就像那種玄幻小說里,苗疆的人下蠱一樣。”他好像已經知道這些觀眾喜歡看的都是什么樣的畫面了……
6號一行人先后殺死了兩人,這一舉動終于讓其他玩家感到了不安。休息室內的立式掛鐘響了起來。從名字來判斷,大概應該是……一間刑房?
那人慘叫一聲,像只蝦米一樣蜷縮起來,痛苦地捂著胃部彎下腰去。秦非在進入門后的第一時間便摒住了呼吸,半瞇起眼查看著四周環境。
蘭姆從喉嚨里發出輕聲的嗚咽,一張臉毫無血色。“你憑什么不讓我們下車?”刀疤壓低嗓音,眼神如毒蛇從秦非臉上寸寸盤過。但他沒想到,對于低階玩家來說,偌大的中心城中開放的地方竟然只有這么一丁點,他在第一天就全部轉完了。
當時他還以為,這東西壓根不會說話。走進廢墟里面、抱一塊告解廳的殘片在懷中……但都于事無補。
終于, 他深吸一口氣,有樣學樣,也丟出了一個血瓶:“小秦,接著!”
摸清祠堂地形,在某種程度上可以將玩家從這只靠運氣的困境中拔出來一些,替自己增加一點活命的可能。“沒有呢。”他的語氣懇切,略帶遲疑,仿佛真的在認真思索著意見,卻偏生什么也想不出來,“一切都很完美。”他仰起頭,目光熱烈的望向虛空中的熒幕。
“都不見了!!!”他只是點了點他們:6號雖然正在追著10號跑,但毫無疑問,他最想要的就是積分。
這離譜的副本,簡直就是想讓他死!
看到墳山近在眼前,眾人心跳加速的同時又松了一口氣。女人當即便高興起來:“你也是這么覺得的,對不對?”沒拉開。
說著她向外走了幾步,將側門前的位置讓開:“你們想參觀的話就直接進來吧,現在幼兒園里剛好有小朋友。”“猜一猜第一個進攻的會是哪一只?我壓西南面的那一只!”
油炸人頭和煎餅卷手指,很難說到底哪個視覺沖擊力更大。
空無一人的幼兒園。他信了他信了,他真的信了!
很顯然,巧克力對于黃袍鬼的吸引力過于強大了。以及……蝴蝶和他的傀儡們。
不對,不可能是呼喊。他將手上的藥箱放在1號門前的空地上,半彎著腰在里面翻找些什么:打是不可能打得過的。
見外面久久沒有反應,那只手的主人似乎焦躁了起來。得到一片沉默做為回應。
秦非甚至懷疑,就算他在地牢里當場切腹自盡,對于鳥嘴醫生來說,或許也就是“8號囚徒蘭姆的人格分裂對象消失了一個”。“秦非。”NPC的大半個身子都已經嵌在了墻壁里。
作者感言
可惜一無所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