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腳步一頓,目光穿透迷霧,落在層層疊疊的陰云上:“不是,現在應該快要天亮了。”
蕭霄:“……艸。”
他低聲說。秦非做出一副困擾的表情,像是因為蕭霄這句話恍然大悟了似的。
不知過了多久。且圣子只能從24名圣嬰中選擇。奔波一夜,大家的san值都收到了或多或少的損耗,此刻繼續休養生息。
他知道自己現在進了房間,很有可能就出不來了。
距離比較遠,秦非聽不太分明,但從越來越大的音量中能夠判斷出,應該是有人正在向這邊跑。青年微微頷首:“我來找你是為了告解廳的事。”
鬼女氣到后槽牙都在發癢。隨著時間的推移流逝,他們會越來越激動、越來越急躁,而越是急躁,真相就越是離他們遠去……
哪怕是身為大公會高玩預備役的三途,也絕不敢在20多個同級主播面前打這樣的包票。頭頂的木質橫梁早已風化斑駁,過道一側的門板都已老舊掉漆,上面遍布著細長的道狀裂口,很像是被什么東西抓撓過的痕跡。
一副睡得很香的樣子。
不知從何時起,秦非的熒幕前聚集了越來越多與眾不同的靈體,它們周身散發著微紅色的光芒,一邊喃喃自語,一邊目不轉睛地盯著屏幕,不愿錯過屏幕中那人哪怕一絲一毫細微的表情變化。秦非卻忽然悟了:“你是想讓我幫你把這東西揭下來?”
神色未變,動作不見絲毫遲滯,猛然伸手將門拉開!這一聽就是條重要線索。
可告解廳外的兩人卻宛若見了鬼,眼睛瞪得像鵝蛋,脊背浮起一陣惡寒。徐陽舒像條死狗一般被孫守義拖著往前,兩條腿不斷輕輕蹬動著地板。小秦神父的業務十分繁忙,哄完NPC后就要哄自己的觀眾,他并沒有多余的時間看完每一條高呼“老婆”的彈幕。
他從不考慮得到后能否使用得趁手,也不在乎會為此得罪多少人。“你們什么也不用做。”
三途和鬼火站在會議室最外圍,雙手抱臂,遠遠看向被人群簇擁起來的薛驚奇。這里沒有光, 本該看不清任何東西。
下午時有玩家去敲了敲他的棺材板,內里只傳來了兩聲虛弱的回應,外頭的人也沒有把棺蓋再掀開過。秦非說這話時的語調懶懶散散,悠閑而輕緩,與蕭霄緊張的模樣形成了極其強烈的對比。
這一次,他似乎是攢足了勁想要說一句驚人之語,他向前走了幾步,幾乎將臉貼在了綠色的布簾之上。而他們身上的衣服也同樣變了樣子,成了一套套款式統一的襯衣長褲。
身體不動,頭卻隨著秦非行走的軌跡不斷扭動著。
那袋子里裝的糯米太少了,將左邊的僵尸圍攏后,竟就有些不太夠用。
他于是也俯下身,和秦非一起觀察起那些殘留在門上的痕跡來。
而徐陽舒也沒有令大家失望。
另一種,則是做得光明正大。鬼女氣到后槽牙都在發癢。不走動時還不明顯,一動起來,秦非全身的肌肉和骨骼都開始叫囂著酸痛起來,剛才被黃袍鬼從半空高高拋下的那一下實在是給了他一點苦吃,現在走起路來都有些一瘸一拐。
被盯的久了,同時有點不自在起來。而直播間的畫面隨著秦非和鬼女有關于“祂”的話題終結,也終于逐漸恢復了清晰。救救我……
和孫守義一樣,其他玩家同樣也是這個想法。
鬼嬰像只壁虎一樣攀上鏡面,四肢和肚皮緊緊的貼在鏡子上,像是想要看看能不能從哪里鉆進去似的。“你們怎么都跑到D級大廳來了?”
“秦大佬啊。”蕭霄小心翼翼地開口,“你在來這里之前是做什么的?”那些細小的鈴鐺用紅色絲線串成一串,一打眼望去就像是什么精致的裝飾品。
鬼火覺得挺有意思。
越來越多的靈體涌入F級直播大廳。
他看見蘭姆被母親推搡著出了門,和他一同出門的,還有那群看起來并不怎么像他家人的兄弟姐妹們。等到即將正式開始的當天下午,他已經像是熱鍋上的螞蟻,在別墅里轉來轉去。
——雖然是建立在欺騙基礎上的角落。
但,“率先”攢夠24分的候選者,可以成為新的圣子。要是他再強一些,要是他能更早解開青苔的秘密。兩人的身影消失在調度中心的那一瞬,遠在另一個維度的某個世界,近萬名靈體的耳畔同時響起了一道清晰的提示音。
作者感言
可惜一無所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