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今天早晨從亂葬崗趕回來時天色尚早,而程松幾人回得只會比他們更早。徐陽舒能夠趕在所有人之前去祖宅走一個來回,足以見得此行耗費不了多長時間。一眾玩家面面相覷。……不是吧。
秦非的隨身空間里有道具蠟燭,是孫守義在上個副本中用過的那種,還帶有微弱的驅邪功效。怎么他身上是帶毒嗎?可是。
聲音太輕,秦非聽不分明,只覺得那吟誦漫長得不像樣子,頭頂的烏云來了又去,血月時隱時現,而吟誦卻始終不曾停止。青年抬眸,十分無辜地指向徐陽舒腳下:“滾到你腳邊了,幫我撿一下。”
他仰起頭,目光熱烈的望向虛空中的熒幕。他上前一步,握住蕭霄的手,鄭重其事地宣布:“你也一樣可以做到!”雖然導游對他的好感度很高,但秦非還是無法將如此重要的事全部寄托在“NPC的偏愛”這種虛無縹緲的點上。
這他媽居然是一個人的天賦技能。導游看看其他人,又看看秦非,頭頂的好感度條又一次磨磨嘰嘰地向前挪了一點點。
蕭霄不忍地皺起臉:“他們怎么不進來?!”徐陽舒的嘴都張成了O型。
事已至此,說干就干。
支線獎勵!“如果你想驗證一下的話,也可以用你房間的桌子去找個人試試。”就在剛才他還在心中暗自慶幸這條規則不算太為難人。
鈴聲響起的瞬間,那股禁錮在僵尸玩家們肉體上的神秘力量倏忽之間消散了不少。秦非勾起嘴角,學著他們的模樣露出一個微笑:“早上好,我親愛的爸爸媽媽。”神父抬頭看向秦非。
秦非十分冷酷地開口提議。
然后意猶未盡地舔了一圈嘴角。他抬起手指摸了摸下巴:“唔,我想,最后你們一定還是去了祠堂吧。”還有那盒被他燒掉的東西。
雖然他依舊沒有動彈,但被秦非這樣直白地戳穿,緊張的心情使他的脖頸一點一點泛起了紅,逐漸蔓延到了整張臉上。
而桌上那些琳瑯滿目的食材,竟然是一桌垃圾。啊啊啊啊啊!!!嗷嗷嗷!!!他的誓發得很誠懇,但無人在意。
“對啊,他們到底看到了什么東西?”為什么?他們會用金幣兌換對直播有利的線索,再使用這樣或那樣的方式,盡可能將線索透露給主播,從而幫助他通關副本世界。
頭暈。尤其是像秦非這樣慣于掌控全局的人。這也不是完全沒可能,因為那時玩家們甚至都還沒看到規則。
可是,這畢竟是在副本世界。鬼女絲毫不為所動:“我知道那個人,是個十足的廢物,比起他的祖輩來,可以說連垃圾也算不上。”
在早餐鋪那邊收獲了不少信息量,三人都是一臉思索。“這主播看起來有點傻。”這是一種十分玄妙的感覺,雖然身處荒山野村,可就像是有一座巨大的舞臺緩緩從腳下升起,無數聚光燈匯聚在舞臺中央,將秦非所處的一小方土地映照得光芒萬丈。
加入按這個邏輯,或許不久后他們還會碰到死而復生的4號。
秦非這么介紹自己也沒錯。此時玩家們才發現,這張所謂的“木板床”原來只不過是一塊搭在幾塊磚頭上的門板而已。
這就是秦非在那生死時速的半分鐘里, 為自己編纂而出的身份。他裂開嘴,向秦非露出一個怪異的笑容。她上下打量著秦非,眼中流露出疑惑的神色:“您的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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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非卻直接推門鉆了進去。砰!蕭霄閉上眼,有模有樣地說起來:“今天我來到這里,是要向您懺悔我所犯的罪。”
可,他也并沒有辦法。這家伙該不會是個NPC吧?
隨后,他在地上挑挑揀揀了半天,找到一節細細長長的鋼筋,捅進了貓眼的孔洞里,就那么隨隨便便往下一按——
秦非站在沙堆邊沉思。霉斑的中間是空心的,露出底下深色的苔蘚,遠遠看去,就像是……一雙眼睛。他也沒有過分緊張。
現在,王家的大門正貼合著墻壁,那面鏡子照不到任何東西。觀眾們一個個伸長了脖子。
只是,秦非不明白,這個鬼為什么會想到用色誘的方法來干擾自己。秦非在副本里并不是沒有嘗試過命令鬼嬰做事,但他說出口的話,十次里面有八次鬼嬰都會置之不理。
蕭霄幾次想把話頭遞回給秦非,卻都被秦非無視了,青年雙眼放空,直勾勾盯著地面上的某一處。
但,無論如何,只要他能夠加入567號的小團體,就很有希望再拿到1~2個人的人頭分。蕭霄身上能夠應付如今場面的道具,都已經在亂葬崗和對付門邊那兩個僵尸時用得精光,現在褲兜比臉還干凈,除了兩條腿,什么能用的東西都沒有。
秦非半垂著眸,緩步行走在村道上,他打開了自己的屬性面板,面板上的san值依舊居高不下。醫生看上去不怎么喜歡0號的玩笑。刀疤聞言面色一僵,他沒有想到,自己被大工會遞上橄欖枝后,還沒得到絲毫好處,就先被遞出去做了磨刀石。
作者感言
可惜一無所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