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疤原本想要逃離大巴的原因之一就是對司機的恐懼,如今要讓他去問司機車往哪里開,是完全不可能的事。秦非眼角的肌肉都快抽筋了。
……
或許是三個——那個叫林業的小子一天了還沒回來,想必兇多吉少。那必定就是那樣的。結合他們在村子里收集到的線索來看,守陰村村祭需要至少6名玩家作為祭品。
那些在賭局系統中成為熱門選手的玩家們,往往是積分排行榜上上竄速度最快的那一波人,但同樣,也是消失速度最快的那一波。
誰知道他會不會整點什么幺蛾子?“我把那個球找回來,交到小桑手里以后,他好像的確跟我說了句什么話。”屋內,低低的童謠聲仍在繼續。
在這扭曲變形的祠堂中跑了這么久,秦非隱約意識到,這里的格局似乎有點不太對。這也就意味著,一旦被選中進入對抗本,只要能夠茍住,規避危險、混到副本結束,就一定能撿回一條命。
那時蕭霄偶遇了6號,又偶遇了0號囚徒,三個人誰也不敢停,像夾三明治一樣在迷宮游廊里跑來跑去。好在他的速度還算快,這才在倒計時結束前找到了任務物品。
在這種時候,當發現通往告解廳的門開了時,為了爭奪那來之不易的得分機會,巨大的矛盾終于一觸即發。實不相瞞,鬼火已經快要被嚇死了。
現在時間還早。什么親戚,什么朋友,一起死了來當鬼,多熱鬧!
凌娜穩住心神,轉而將目光投向了程松。沙坑邊,其他小朋友已經全都躲了起來。……
不過短短十余秒,對其他人來說,卻仿佛已經過了一整個世紀那么久。王明明的爸爸媽媽一個收拾一個打掃,很快將一地碎片撿得干干凈凈。
第2條規則說了,迷宮內一次只能容納一人。也不知道女鬼到底有沒有相信秦非的話,冰冷的目光在他臉上游移。
直播大廳。“是啊,我覺得還挺有意思的!”蕭霄連連點頭。
“我還是第一次看見黛拉抓錯人呢,主播也算是倒霉了。”“你、說、錯、了!”
而是因為他根本就沒有里人格。
在規則世界中,遵守規則向來是生存的第一要義。他慢慢坐下,又慢慢將身體后仰,直到整個人都陷在了柔軟的床里。鬼火已經快被嚇哭了。
對面的人卻傻乎乎地摳了摳后腦勺,咧嘴對他嘿嘿一笑。“那您接下去打算怎么辦呢?”修女詢問道。但那霉斑的形狀實在太過于均勻了,兩團邊緣清晰的圓,像是有人用圓規量著畫上去似的。
他是想要騙別人的信息啊!!!這個房間雖然縱深很長,幾乎占據了二樓整條走廊,可到底也僅僅是個室內,跑起來時不時就會遇到路障和拐角,非常不方便。門旁,左邊僵尸依舊被困在糯米圈中動彈不得,而右邊僵尸見玩家們回來,木木呆呆地站起身,上前幾步,又一次將自己的頭遞向秦非——
他警惕地看了一眼三途和鬼火,在秦非示意他并不需要避著他們以后,林業顧不上解釋,動作飛快地將幾人帶到了不遠處無人注意的小巷子里。
秦非微微頷首,站起身來:蕭霄打岔道:“用不著說什么謝不謝的,你就說,你們可以配合嗎?”“要是我能讓修女把它修好,你就答應我一件事,怎么樣?”
濃郁的皮肉焦香飄散在空氣中,女玩家們失聲尖叫,連滾帶爬地后退。假如此刻,鬼火或是三途和秦非一起站在這里,那么他們一定會表現得十分亢奮。那就換一種方法。
玩家指認鬼是鬼,并不需要確鑿的證據。
他頓了頓:“結合2號之前的表現,我認為,他在殺死14號之后,就在這個餐廳里將她肢解,并且啃食了她尸體的一部分。”“確實。已經開始喉嚨發干了。”
硬板床上散落著揉皺了的床單和枕頭,墻邊的柜子里放著些水盆和杯子之類的日用品。
他不開口也不是被嚇傻了,想來只是因為不信任眼前的玩家們,所以才藏著掖著罷了。
刀疤沉默片刻,依言上前。輕輕觸碰著秦非的肩膀。作為一個長期混跡在迷宮中的NPC,它自然知道迷宮的墻壁里藏著什么秘密。
一股濃郁到令人難以忍受的血氣混合著腥臭在空氣中彌散開來,毫無懸念的,棺中是一具小小的枯骨,一看便知與秦非肩上的鬼嬰有著千絲萬縷的關聯。“謝謝大佬,謝謝大佬!”
難不成和軀干分開,那些零星的部分就不算14號了嗎?
如此戲劇化的一幕,就算這群主播最后都全軍覆沒了,這場直播的熱鬧也沒白看啊!有人雙眼放光,一秒鐘都舍不得錯過眼前精彩的畫面,也有人面露懊惱,似是在為今后的賭桌上失去了一張好牌而感到遺憾。不知他是何時留意上三途和鬼火的,說話時目光一直不自覺地往他們的方向瞟。
秦非心中越加篤定,視線再次投向義莊角落的那臺棺材。
作者感言
這到底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