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號到底是怎么回事?”
在修女因怒極而接近脫力的這幾秒鐘時間里,秦非成功地見縫插針:刀疤在距離秦非極近的位置停了下來。“跟我來。”導游又重復了一遍,搖著小旗,領著一眾玩家向義莊外走去。
“你在看什么?”那雙渾濁的眼珠定定地看向秦非的眼睛,就像是想要通過這對眼眸窺測出他內心深處最真實的念頭。蕭霄在思考、疑惑、發問時所有的細微表情,都和他以往日常生活中的習慣相吻合,這是裝不出來的。除了極個別睡著了的玩家, 其余所有人都神色凝重地站起身來。
但外面那男孩的說話聲又實在好聽,神父歪了歪頭。讓那黃鸝般清亮的嗓音在自己的腦海中回轉。
玩家不能輕易指認鬼,因為一旦成功就會立馬進入到“殺死鬼”的第二環節。
這里很危險!!緊接著就要開始背:“第六是,若休息區的電燈閃爍……呃。”
7:30 飲食區用晚餐鬼火一愣。饒是如此,在見到眼前三人背靠背癱在一起,各自瘋狂往嘴里灌藥水,還一邊灌一邊yue的時候,他還是忍不住小小震撼了一下。
“林業?林業?”他喊著那個與他同病相憐的玩家的名字。秦非卻并沒有什么所謂,琥珀色的眸底依舊清澈透亮,渾然不在意地擺了擺手。
箱子沒有上鎖,秦非直接伸手便能將盒蓋掀開,里面亂七八糟地塞了一堆東西:
在華國,許多村子都有自己的宗祠,那種村子在最初的時候通常都家呈自同一脈,村中人的姓氏也大多相同。還是某種過場動畫?
他當然知道自己這樣純粹是掩耳盜鈴。
假如神像是有自己的意識,并且會攻擊人的——王媽媽不太理解:“為什么?”
纏繞在十字架上的黑色小蛇,一個山羊頭骨做成的面具,黑色的絲帶和手環,還有一個不知道是什么東西頭上掉下來的角。……
蕭霄一愣,沒再說什么。
秦非還沒被黃袍鬼吞咽進肚里,忽然周遭天旋地轉,身上的佛塵松脫,他從足足兩米多高徑直摔落,后背重重著地。是為了找回他丟失的面子。
四只黑洞洞的眼睛仿若無機質的玻璃球,就那樣直勾勾地向秦非望了過來。
——這也恰巧迎合了玩家們此刻所見。大多數人都自行發現了吊墜后的數字,只有一兩個看上去懵懵的,在旁人告訴他們后,才露出和蕭霄一樣恍然大悟的神情。
刀疤臉上閃過一絲明顯的懊悔。林業倏地抬起頭。“就算你知道了污染源在哪兒, 可是, 這樣真的可以嗎?”蕭霄眉心緊蹙。
秦非卻笑了笑,目光灼灼地盯著林業。他這樣說道:“那我現在收點利息,也不過分吧?”秦非欺騙鬼火那次就是通過告解廳隱藏了自己的行蹤。
“還有,還有一個人可以作為我的證人。”
門外空空如也。鮮血順著祭臺流向祭堂,村民們再在午夜時分,將祭堂的門以符紙、辰砂、糯米封上。“鎮壓可行,但需要一高人,及一活引。”
每一步都走得四平八穩,也絕不可能在不知不覺中觸犯了什么規則。當時秦非中午下班,剛走出小區居委會的大門,正在思索午飯應該吃點什么,一輛白色面包車卻忽然如同發瘋般向他撞了過來。鬼火按捺不住自己的好奇心,上前兩步,伸長脖子看向秦非懷中。
由于本場觀眾在線人數達到3w,如今已經升級成了100+98。蕭霄站起身,半弓著腰,像只貓一樣悄無聲息地靠近臥室門。聽見老玩家的詢問,他們齊齊點頭。
主播這一路走來已經繞過了很多路,但迷宮卻像是永無盡頭。林業愕然抬頭,在夜色中,他看見一張清雋的側臉。0號一連串的發言直接把蕭霄干懵圈了,可憐的孩子表情越來越呆滯。
他自己怎么一點印象都沒有呢?
華奇偉失聲尖叫起來。因此翻車的主播數不勝數。
秦非也的確沒有讓蕭霄失望:“關于那幾具尸體存放在哪里,我有個想法。”他伸手,將床上那具尸體的臉從血中翻了過來,探了探他的鼻息,又探了探他脖頸和手腕處的脈搏。
此時此刻,他并沒有額外分神去想鏡頭背后,那正被他時刻牽動著心神的萬千觀眾們。但毫無疑問,他的身手配不上他的天賦。
整座教堂就像是一顆心臟般劇烈收縮了起來,0號囚徒腳步一頓,眼睜睜看著他的獵物消失在了眼前。他的視線時不時便會落在秦非身上,秦非問他話時基本每三四句也都能有一句應答,頭頂小括號中的字也由(導游不喜歡你,甚至想給你一個大比兜)變成了(導游不喜歡你)。
這個副本里沒有什么真正的懺悔,所謂的懺悔,不過是告密而已!他希冀著幸運之神能夠在他頭頂暫留片刻,好讓他盡快與鬼火和三途相逢。就算他沒聽到,其他那么多的觀眾,肯定也會有聽到的,總該有人回應。
作者感言
秦非的心跳都因為過于興奮加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