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草草草!!!這個有些特殊的名字成功吸引到了秦非的注意。
說完,他急急抬頭望向刀疤。這條規則分明是個謎題,可謎底破解得卻太過簡單輕易,甚至簡單到足夠引人懷疑。再說,從目前已知的信息來看,這場直播起碼要進行七天,副本不至于在第一天的最開始就給大家設置一個必死局,這些棺材,十有八九和剛才的稻草人僵尸一樣,只是嚇唬人的障眼法罷了。
“如果不是他們身上還穿著眼熟的衣服,我恐怕會把他們當成守陰村本土的村民NPC。”孫守義面色沉重道。“秦、嘔……秦大佬!!”其他玩家看不見鬼嬰,在他們的視角中,秦非便是伸手向空氣中一抓,手背上忽然便多出了一張符紙來。
說著他抬手摸了摸耳朵,似乎正在使用某種通訊工具與其他人聯絡。刀疤的臉色一寸寸冷了下來。她的笑容中帶著股子不懷好意的意味:“那我就來幫幫你好了。”
是的,沒錯。這個工作人員就是亞莉安,秦非的老熟人。
秦非不知道“活著的死者究竟要如何定義”,但是,假如他們真的能通過游戲召喚出這六具本該躺在棺材里的尸體。華奇偉尖聲道:“規則說了,讓我們留在義莊!”她搖搖頭:“不是我不愿意說,但,‘祂’不是我們能夠隨意談論的存在,我言盡于此。”
“而且。”蕭霄的表情有一絲怪異,“除了獵頭,不會有人想呆在低階世界的。”“何止是背下來,他特么這是直接給復印下來了吧……”正式開始。
秦非:“……”“不必為我擔心,醫生。”這大約就是規則類直播的殘忍之處了。
下一秒,3號脖子一涼。
但假如出了什么意外——
墻上到底有什么呢?他現在儼然已經成了一只驚弓之鳥、炸毛的鵪鶉。
走廊的左側是一道道緊緊閉合的高大木門,右側則是一面墻壁,走廊綿延向前,通向漆黑不見一物的拐角。那原本應該懸掛著罪犯信息木牌的墻壁處是空的,秦非走過去,很快在一旁的矮柜后找出了被藏起來的牌子。
但四周卻不時有腳步響起,步履匆忙而慌亂,秦非連人從哪個方向來都沒有看清,那些腳步聲便很快又消失在了霧中。不過短短10分鐘,這片亂葬崗內就一次又一次,一次又一次地有人在生與死的懸崖邊徘徊。
他從第一次進入直播到現在,遇見過的厲鬼類npc無非就只有兩種:一見到玩家就動手的,和玩家一見到就動手的。
按照這棟樓中的鬼魂密集程度,不難想象,若是沒有秦非剛才的急中生智,兩人如今將會面臨怎樣的滅頂之災。隨口一句話,倒是把一旁的鬼火嚇了一跳:“你是怎么知道的?!”這樣看來,他可以直接靠著一場直播的積分連跳兩級咯?
他現在身處的就是昏迷前被帶進的那個房間。天井內的景色乍看也與之前一樣,但秦非在里面走,卻總能感覺到源源不斷的違和感。的確,“如果不小心看到神像的左眼,請在午夜十二點時去往村內東北角山坡,用當日新折的楊柳枝抽打自己三下”,這是導游的原話。
這個小東西的身上似乎發生了某種奇異的變化。
怎么這個10號還主動往里扎呢?
王明明的媽媽急切地開口道。
屋內眾人連躲閃的空間都沒有,只能咬牙四處逃竄。“我先是把大廳找了一遍,然后按照由近到遠的距離,一間間房間找了過去。”背后的墻面就像一張巨口,將它整個人牢牢吸附住。
但翻窗隊伍中有個臉上帶刀疤的男人,說起話來非常不客氣:“能有什么?不過是道路太顛簸而已。”
大家都不覺得有什么異常。嗯,就是這樣。秦非驟然明白過來。
“對對對。”蕭霄在一旁補充,“我們只不過是在徐陽舒老家的破房子里轉了轉,遇到了幾個沒什么用處的鬼,僅此而已。”那種帶著金屬卡頓的機械聲,光是聽在耳中,都令人骨縫隱隱作痛。但亞莉安不太敢直說,這種事一看就是秘辛,她生怕自己管太多,引得秦非反感。
那是個短發青年,穿一身暗灰色的長袍,長袍不新不舊,看著倒有些像道袍的款式,年紀應該同秦非差不多大。他沒有理會秦非的詢問,自顧自繼續往前走,連前行的方向角度都未曾調整,經過秦非身邊時,兩人的肩膀猛力相撞,發出砰的一聲響。秦非的言語就像是一根尖銳的針刺,戳破膨脹到極限的氣球,包裹著真相的空氣與虛假的世界猛地相撞,玩家們的太陽穴突突直跳,尖銳的疼痛仿佛刀尖絞痛著大腦。
他會替他將自己心儀的獵物帶來。“他是因為指認了老板,所以才死的!”
秦非應了一聲,看似隨意地轉身走向距離最近的店家:“那就這里吧。”可,這是為什么呢?
在驗證完身份后,蕭霄帶著秦非來到一臺機器前。與此同時,他的隊友蕭霄、以及勉強能和他算是同一戰線的鬼火和三途,都沒有出手殺過人。八個人……?
見狀,秦非眼底的笑意又加深了幾許。
上次在守陰村副本結束后, 他誤入黑暗空間,當時也是同樣的感覺。他承認,秦非這個年輕人遇事沉穩、臨危不亂,總能帶給他們非同尋常的驚喜。可刀疤,卻僅僅憑著一把副本饋贈的匕首,就能夠決定她的生死和尊嚴。
總而言之,他被困在了這里。“你——”
作者感言
蕭霄原本還信心滿滿,等著他的大佬隊友做出一個合理解釋打刀疤的臉,等半天就等來這樣一句話,驚詫得眼睛都瞪大了:“啊這,這這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