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豈不是成了白嫖?抓鬼。
當時的鬼嬰還是個活蹦亂跳的小男孩,在外地沒有親眷可以照顧他,因此也跟著趕尸隊伍一起上了路,準備回到老家投奔族人。“怎么回事怎么回事,我特么都沒看清楚,這個主播從哪里搞來的這么牛逼一張符?”“8號囚室,你已經很久沒有回去那里了。”
十萬火急之中,秦非的余光再次瞥到了自己肩膀上坐著的鬼嬰。秦非調出鋼管,一把拉開門。
不知道他們現在怎么樣了?但,即使去掉兩個善良人格,以及秦非自己的人格,能拿到21分,也已經足足夠用了。秦非的步數依舊平穩,清瘦的脊背挺直。
幾百號人擠擠挨挨地站在一起,站立的姿勢、抬頭的弧度,全都一模一樣,眼圈青黑,膚色蒼白,看起來倒比玩家們更像是活尸。那分明只是一根極其普通的麻繩,可纏在人身上卻像是帶了尖刺。
沒等對面說完,秦非啪嗒一下掛斷了電話。老板娘卻答非所問:“好吃嗎?”
一下、接著一下,越來越大的力道撞擊著華奇偉所在的棺材。門上污濁遍布,隱約可以看見一些辨不出意圖的涂鴉,被紅棕色的銹漬遮擋,不見全貌。而現在,距離追逐戰結束已經過去近半小時時間。
三途搖了搖頭:“我只是從他身上感覺到一股很熟悉的氣息,但我也不太確定這是不是那個人。”他認命地清了清嗓子,目光從紙面上一字一字掃過:“夜游湘西旅行團游客活動指南——守陰村特供版。”另外兩人左右分侍在布告臺兩側,每人手中端著一個托盤。
不過這些現在都不是最重要的。
三途和鬼火身上的雞皮疙瘩掉了一地。或許是系統都看不下去他在這副本中持續不斷的倒霉,難得的好運終于降臨在了秦非身上。3號:叛逆型衍生人格,重度抑郁并有軀體化表現,嗜靜,不說話、不動,高危,時常有自殺及自殘傾向。
可以看出,排行榜上的定位并不十分精確,秦非幾人已經快要走到街區邊緣,才聽見身后蝴蝶那群人急匆匆往這個方向趕的動靜。畫面中,鳥嘴醫生大步流星地走向0號囚室,與站在走廊前端的秦非擦身而過。她用冰冷的手鉗起秦非的下巴,一臉厭憎地開口道:“你們這些惡心的同性戀者,你生來就是有罪,仁慈的主不屑于處決你,而我將代他執行!”
假如他在別的副本也同樣吸引鬼怪注意的話……
“反正,不管怎么說,那個徐陽舒家里是絕對沒有去的必要的。”
傀儡頓時閉上了嘴。面對一個全然陌生的環境, 秦非暫時沒有暴力破門而出的想法。
秦非落座后抬起頭,看見自己的影子被燭火放大無數倍,投映在對面灰藍色的墻面上,像是一頭隨時會張嘴吃人的巨獸。告解廳外,傲慢的5號西裝中年男、6號暴力狂、和7號金發三人不知何時竟湊做了一堆,正站在那里不知商討著什么。血腥氣彌散在空氣里,長鞭將繩索甩到地上,溫熱的液體迸濺到鬼火的臉上。
刀疤臉色難看,緊攥著手中的匕首,孫守義抬起手,放到臉前,狠狠閉了閉眼,又放下。都怪這家伙,莫名其妙發什么瘋,弄得12號也跟著一起發瘋,大家都不好過。
——當然,并不是因為秦非的分析,或新鮮的劇情。義莊內靜得落針可聞,就連光幕另一端的觀眾們都不自覺地將呼吸聲放緩。林業不知道。
秦非盯著兩人。系統評級:F級(糟糕極了的新人主播,沒有絲毫看點)一雙手臂纏上了秦非的胳膊,緊接著,對方的半個身子都貼了上來,柔軟的觸感清晰可辨。
徐陽舒終于睜開了眼,苦笑著看向秦非。“這么快看出問題來了嗎?可他明明都沒有過去啊!”他微笑道:“不,你誤會了。”
說罷抬手指了指頭頂閃爍的系統倒計時。就是存了心不想讓他活吧!!到底是哪一環節出了問題。
“別說了,我還以為這個副本里什么時候出現了一個新NPC是猴子精。”地震?
全家福上,這戶人家一共有六人。她伸手拉開了門,那扇貼在門后的鏡子隨著她的動作,被夾在了門扇與墻壁之間,再也照不到任何人。“寶貝,你還有什么其他事嗎?”秦非抬手,和藹地摸了摸鬼嬰的頭。
“自從蝴蝶升到A級以后,他看上的每一個傀儡最低也是B級的。”
“不要光顧著說別人,也說說你自己。”
不遠處的身后,蕭霄正捂著頭坐直了身體。他只朝那邊看了一眼,便毫不在意地收回目光:“他們不會相信你的。”之前孫守義擔心他倆單獨留在義莊里會出事,走之前用繩子將他們五花大綁后塞進了棺材,可不知為何,他們自己爬出了棺材,眼下又躺在了地上。
“你怎么知道的?現在不就只有蝴蝶的人到處在找他嗎?”
秦非將門拉上,十分不客氣地一屁股坐在了秦非的床上。秦非將走廊靠近教堂這一頭的門也上了鎖。秦非語氣溫柔又平和:“沒什么事哦,不好意思,家里孩子皮癢手賤,打報警電話玩。”
砰!這怎么可能!
眾人你一言我一語,裝腔作勢地相互應和著。落鎖聲將熟悉的玩家全部隔絕在了身后,而直到被看守們帶離走廊,秦非才發現,這個黑暗版教堂的內部結構與他們先前呆過的那個竟大相徑庭。然而,仿佛是專門要與秦非作對一般,就在這個念頭閃過他腦海的下一秒,一道輕得幾乎聽不清的細微聲響自秦非右側耳畔傳來。
蕭霄:“哇哦!……?嗯??”
作者感言
“18歲以后才是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