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里有一道小門,宋天中午來時完全沒留意到。
他大約是看到了早點鋪的材料里藏匿著人體碎塊,所以才會如此堅定地認為,老板是鬼。
蘭姆的神情怯懦,黑發柔軟,瞳孔中藏滿了對這個世界的恐懼與抵觸,就像一只被狼群咬傷后獨自瑟縮在角落的小羊。他也壓根沒打算費心去想。蕭霄和林業不約而同地緊張起來。
雖然其實什么感覺都沒有,但總覺得自己受到了冒犯呢。看著一個個奇形怪狀的鬼怪npc,秦非的太陽穴突突直跳。蕭霄問出了大家目前最為關注的問題:“它有沒有傷害你?”
秦非身后,有個頂著一頭卷曲金發的、面容英俊的男子忽然出聲道。他在看向自己時,那對渾濁的瞳孔中帶著無比清晰的考量。村長恍恍惚惚地點了點頭:“哦,好。”
而是直接站起身,嘗試著靠蠻力破壞門窗。
秦非不動聲色地瞇了瞇眼,幾乎在瞬息之間便確定了一件事。他露出一個心滿意足而又意味深長的笑容。
就在他們離開活動區回到臥室后,這短短的一小時之內。他們必須上前。
那中年男人嘆了口氣,似乎是在疑惑,就憑這年輕人的腦子,究竟是怎么混到E級直播間的。
各種聊天信息飛速閃過。“神父?”那人回頭望向村長,手指顫抖,指著秦非的脖子。
假如輪到尸體當鬼,那他們和尸體簡直就是百分百全面密接,想跑都沒地方跑的那種。濃重的眩暈洶涌著席卷而來,秦非的眼前瞬間模糊一片。尷尬的寂靜中,秦非上前半步:“老爺子?”
一個抗著兩把巨大斧頭的身影已經出現在了前方的轉角處。
那雙清透到與這座骯臟地牢格格不入的眼中,閃過一絲意味莫名的思忖。秦非的指尖輕輕磕著床板。那種帶著金屬卡頓的機械聲,光是聽在耳中,都令人骨縫隱隱作痛。
事實上,直到一小時之后,副本徹底結束,幾人湊在一起復盤的時候,鬼火才通過秦非了解到,他們遇見的這個黑袍男人是2號囚徒。
“救命啊,我的頭好癢,好像快要長腦子了。”
秦非鉆進這個告解廳,最主要的目的其實是拖延時間。雖然秦非寫得很籠統,可或許因為這是一條稀有度極高的、首次出現的線索,雖然只有簡簡單單的兩個字,卻直接被系統判定成了最高等級。看他如今的模樣,想來早就已經不是人了。
秦非推開門,在正對門的餐椅上看到了半截人類的指骨。
無風而動的燭火散發出微弱的光,將昏暗的禮堂勉強照亮。秦非并不隱瞞,點了點頭。
林業幾乎急出了哭腔:“完蛋了!”
依舊不見血。
秦非幾乎不敢想象,萬一這東西割在他的皮膚和骨頭上,會造成什么樣的后果。
那靈體絲毫不為所動,自顧自地笑著,越笑越大聲。
秦非卻忽然停了動作。刀疤一口牙咬得咯吱作響,臉頰兩側肌肉緊繃,若是人的怒火能夠化為實體,此刻他頭頂想必已直冒青煙。秦非一口應下:“沒問題。”
身后,腳步聲越來越近。而血修女沒有半分猶豫,面對這一切,她們連腳步都沒停頓,一副完全沒將蕭霄放在眼里的樣子,繼續追著秦非跑。
“這新人是個傻X吧,自作聰明!”而他只是渺小得如同螻蟻般的玩家。“其他那些人也一樣。”
他還可以跑得更快一點!!
雖然已經過去十幾年,可不知為何,在徐陽舒記憶中,父親說這些話時的畫面卻依舊清晰得猶如昨日。薛驚奇長長舒了口氣。被賭徒盯上,很難說是一件好事還是壞事。
光用言語和行為上的討好完全不夠,這種近乎施舍的舉措有時甚至會將對方越推越遠。迷宮里太黑了,僅憑秦非手上那微弱的光線,并不足以完全照亮對方的模樣,但依舊不難看出,那人的確就是蕭霄。
直至串聯成長長的、筆直的、間距一致的隊列。可這幾人的神態卻與那些人迥然不同。
原來那張血肉模糊的面孔,竟是被鎖在了一道鐵制圍欄之后。……
作者感言
“你怎么看出崔冉是鬼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