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還是太遲了。擺爛得這么徹底?這些都是必須要被煉之人心甘情愿才能順利完成的。
道長站起身,迷迷瞪瞪地向自己的房間走去。“現在互聯網和公共交通都那么發達,一般來說,不管想去什么深山老林,在網上都應該能搜到相應的訊息才對。”
竹籃里裝的東西也很普通,雞蛋火腿三明治和牛奶,用簡陋的油紙包裹著,整整齊齊擺放在籃子中。說話聲音那樣清亮好聽的年輕人的臉蛋,摸起來手感怎么會這樣粗糙呢?往前看去,秦非和蕭霄已經一溜煙的沖向了通往休息區的回廊。
他倒要看看,徐家那本神秘的書,到底是不是藏在這個房間。玩家們為了避免被堵住去路,都站在了祭臺的邊緣。
“只要、只要你保證不亂說話,我現在就可以出來,可是……”“哈哈哈哈哈, 笑死我了, 主播的臉都綠了,還在那里耐著性子哄人。”如此一來,秦非終于明白昨夜在亂葬崗時,鬼嬰為何獨獨對他表現出了異乎尋常的親近姿態。
秦非:“……”一分鐘過去了。
“怎么樣了?”他問刀疤。他很少做這種損人不利己的事,通常情況下,秦非追求的傷敵八百,自贏一千。秦非:“……?”
它一定、一定會帶著他,在這座迷宮里永恒地、無止境地走下去!可惜,還是晚了,他們只看見一只渾濁的眼睛,消失在窗欞背后。今天的手和那晚不同,正老老實實長在鬼女的手腕上,也沒有獨屬于自己的好感度提示條,看上去與任何一只普普通通的手沒什么兩樣。
鬼嬰身上終于不再是筋膜與血肉,而是長出了一層皮膚來。
眼神恍惚,充滿驚懼。尸體是不能開口說話的,這個思路絕對錯誤。以他所見,光是看秦非那勝券在握的表情,他就能肯定,對方一定還藏著些別的信息。
如果秦非和蕭霄能看見神父此時的表情,就會發現他的嘴唇囁嚅著,想說什么卻始終憋不出來,尷尬的神色和剛才的蕭霄如出一轍。
出于某種原因——當然也有可能僅僅是副本的設定,這24個副人格每人又各有一個表里人格。
堅持。秦非皺眉,目不轉睛的盯著村長,蕭霄則張嘴,無聲地咒罵了一句。秦非自打畢業工作以后,還是頭一回被人叫“小弟弟”:“……嗯,我有點事想問您。”
蕭霄搖了搖頭:“普通人當然不行,但工會獵頭是特殊的。”林業的神色有些許怪異:“你們……該不會還不知道吧?”
自我催眠沒起什么作用,劇烈跳動的心臟已經快要沖破胸腔,甚至連呼吸都變得困難起來。
他對著鬼女開口道:“姐姐這樣對我,你的手知道嗎?它知道了的話,一定會心疼的吧。”秦非心中越加篤定,視線再次投向義莊角落的那臺棺材。只是……
秦非抿了抿唇,貓下腰,伸手在座位底下摸索。
“你——”黛拉修女深受感動,連連點頭:“我這就送您回去!”
門的背后一片漆黑,像是籠罩著一團漩渦, 將靠近那周邊的一切光亮都吸了進去似的。
“還好,我們大家都回來了。”凌娜由衷地感嘆。
秦非無辜地眨眨眼:“我可沒有騙人,我說的都是實話。”雙馬尾站在會議室里,透過會議室的玻璃門將這一幕完整收入眼中,不屑地“嗤”了一聲。秦非平靜地詢問三途:“如果一定要選擇一個人殺死的話,你覺得,最合適的是哪個?”
她的肢體略顯僵硬,動作起來非常困難。副本是他為數不多能接觸到污染源的機會,他不可能就這樣放過。青年幾步行至柳樹旁,彎腰撿起地上的鐵鏟,握在手中掂了掂,隨即調轉鏟頭插進地里,一鏟一鏟掘起碑后的土來。
蕭霄呆呆地半張著嘴。“你怎么會這么想呢。”青年有些委屈地蹙起眉頭,眸中閃過一絲受傷,“我會提出那個建議,純粹只是因為我沒有想那么多。”
“美個屁,房門都要發霉了哈哈哈!”
村民們請來了大師,聽完整個事件的始末,大師縱觀全村風水,說了這樣一句話:“這你就不懂了吧,薛驚奇的直播風格一直是這樣!”
他們怎么忘了這一出!
“抱歉啦。”
青年唇線緊繃,琥珀色的瞳孔中沒有什么情緒,令人全然琢磨不透他正在想些什么。他突然開口了。
“鬧鬼?”【玩家秦非在本場直播中,累計獲得積分6532分,恭喜玩家秦非!】
不怎么結實的車窗晃動著,玻璃發出“咯咯”的響聲,像是隨時都會碎成一塊塊。
作者感言
“尊敬的神父,我要向您懺悔,犯了偷竊的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