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一樓也合并進外面的空間里,我們才能找到離開這棟樓的大門。”
剩下八名玩家很想交流副本信息,可旁邊坐了個外人,還是個風評差勁到極點的危險分子,眾人實在很難放松精神。
三途緊抿著唇:“假如幼兒園縱火案我們打聽不出來,是不是也就意味著,社區里發生過的所有怪事,我們都不能用‘打聽’的方法取得線索?”
在如此巨大的場景中尋找一個絲毫沒有頭緒的物品。
秦非耳邊嗡嗡直響。和直接送人頭有什么區別。他重復著來時的動作,像一道影子,又如一抹鬼魅,將身形隱藏在一片漆黑中,尾隨在船工身后,朝牢門外走去。
可此時,衣柜里已經不再有人。
七只老鼠變成了八只,對秦非來說沒什么區別,依舊是用繩子拴著他們往外走。
“我知道為什么。”說話的是老虎的其中某個隊友,是個帶著梅花鹿頭的女聲,她清亮的嗓音壓得很低,“我昨天住在老鼠圈欄旁邊,聽到他們說話了,這個老鼠,如果沒記錯的話,是預知系的玩家。”五個字有如魔音穿腦, 在玩家們耳邊片刻不停地回響。
老虎在秦非四人身前一米處停下腳步。沒有什么秘密,是一頓鞭子逼問不出的。
秦非從隨身空間中取出商城匕首,三下五除二把他身上的蛛絲劃斷。好的道具都是玩家們自己從副本中帶出來的。
谷梁覺得自己就像個小丑一樣,愚蠢又滑稽,還忘恩負義。
C級以上副本里的玩家沒有一個是傻子,這么明顯的漏洞,他們不可能注意不到。
隨即,觀眾們在直播大廳中爆發出的聲響幾乎將屋頂掀翻!
“這隊人還挺厚道。”彌羊壓低聲音評價,很難說是在夸贊還是在嘲諷。
他的神色淡淡:“騙的就是你這種傻白甜。”
但……
“去南門看看。”他不去告訴他們刁明的事,彌羊也沒想起來要說,剩下岑叁鴉和丁立幾個更不會主動去和黎明小隊搭話。
黎明小隊的成員在刁明看不見的地方一個勁對他翻白眼。烏蒙神色冷硬。
雖然秦非覺得王家二樓藏著的東西,和隱藏任務沒什么關系,但不管怎么說,那也是王明明家里的秘密。
否則,十五天時間,早就夠玩家們把所有房間的玩法摸得一清二楚,那樣副本難度未免太低。少數如秦非彌羊這般手持黑金邀請函的玩家,平日里即使進入了A級副本, 也同樣能鎮定自若。
……而黎明小隊追著刁明進密林,同樣也是瞬間的反應,前后一共耽誤的時間也沒多久,反而是后來秦非找到他們,把他們牽出林子花了很長時間。秦非實在很難相信。
秦非唇畔帶著似是而非的笑意:“說吧,一直跟著我, 是想干什么?”從坡下上來的那兩人聞言搖頭:“不知道,下面好像就只有我們兩人。”他們又沒有領保安任務,在這里游蕩不是浪費時間嗎?宋天可以理解崔冉作為中高級玩家,想要盡可能多探索副本內情的心情,但他實在害怕。
這群玩家中唯一有希望逃出去的,似乎只有彌羊一個。那個什么鬼營地,說白了,其實也都是他們推測出來的。彌羊:“……”
這尊雕塑本來是坐著的,將手支在下巴上,擺出了一副思考者的姿態。那還不如讓她上呢,她絕對盡心盡責。
那是離開副本的大門,通關的標志!
彌羊正在看一本薄薄的書冊,那書冊黑色融金的封皮,和預選賽邀請函材質一模一樣,正是本輪預選賽的主題介紹冊。“已全部遇難……”這個手機的確是周莉的無疑。
NPC對準對面黃狗的眉心,壓下大拇指,仿佛扣動扳機。身后的圍觀玩家爆發出哄堂大笑,秦非臉皮厚到完全充耳不聞,對著瓦倫老頭招招手:
秦非誠實搖頭,小辮子在腦后一啾一啾,彌羊在旁邊跟著一起搖頭,兩人活像兩只并肩坐著的波浪鼓。秦非的目光從桌上的棋盤劃過。
說了半天原來就是怕死,想躲起來。仿佛昨夜的夢魘復刻。
也就是說,如果要找彌羊的話——但假如雇傭兵主動選擇放棄任務,卻需要支付高額的違約賠償金。
作者感言
蕭霄完全沒有回避,直愣愣地回視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