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秦非完全沒有觀眾們想的那么夸張。誰知道他會不會整點什么幺蛾子?很奇怪,明明被秦非忽悠得團團轉,可看他如此坦蕩地點頭稱是,三途心中依舊不由自主地涌起一陣“這個人可以相信”的念頭。
秦非抬起頭。
彈幕都快被秦非難得一見的呆滯神色萌瘋了。
神父有點無語。今晚應該不會再出其他岔子了。凌娜渾身一僵,似有若無的余光中,她似乎意識到了什么。
片刻過后,他看了一眼義莊大門,眼神閃爍著低聲道:“剛才來的時候,我聽到外面的村民說話,村東的山坡……”在暗火的內部資料庫里,有人曾經整理過目前已知的所有玩家天賦技能的流派。她看出, 對方是有什么想要獨自一人去做的事,不想讓他們跟著。
“你們是想去哪里嗎?還是想找什么東西?”神父小心翼翼地開口道,“可以直接告訴我,我、我會帶你去的……”眾人:“……”可減去他們這七個人,前面居然也只剩下了七個人。
除了勸阻一些多人同行而來的玩家以外,這條規則或許還包含著一層隱藏的含義:
“老婆這個副本這么恐怖你怕不怕呀老婆!”“但。”林業小小聲開口道,“我怎么聽說,彌羊是個長得挺好看的小帥哥啊。”
這三個同樣站在玩家對立面的存在,實際上并非牢不可分。這是一個巨大的、高聳的腔室,像是某種活物的身體內部一般,墻面上全是一道道青紅交織的血管,地面踩上去軟而有韌性,仿佛是踩在了一塊肉上。
……秦非的聲音壓的很低,和剛才他為自己辯駁時擲地有聲的敘述不同,他的嗓音像是從胸腔深處逼出,帶著依稀可聞的回響:鬼女說完,十分滿意地看見秦非和蕭霄齊齊變了臉色。
雖然秦非自知他在副本中玩得挺花的。秦非點點頭,心思卻不在鏡子上,反而全放在了眼前的人身上。那張折疊床沒有打開,對折放在角落里,旁邊還有個大大的紙箱子,里面是疊好的床單被褥和枕頭。
眼前這小子分明長得白白凈凈,看上去十分乖巧的模樣。
“跑!”孫守義:“?”
有人按兵不動,靜靜觀察著情況,也有人已經伸手,抓向銀杯或是刀叉。
另一個卻一臉老神在在的模樣,舉手投足間透露著一股見秦非接受程度良好,彈幕里的老婆大軍又沸騰了一波。
背后的木門另一側傳來動靜。
對方:“?”這一系列的操作實在驚呆了他,他既不知道秦大佬是怎么唬住神父的,也不知道他把神父攆走是想做什么。
反正他們這次過來本來也是為了來找鬼的,不是嗎?都沒有對玩家進行主動攻擊。
刀刃深深劈進地板,將地面砍出一道豎長的裂紋,徑直蔓延到眾人腳下。他的聲調被他故意壓得很柔,卻帶著一股異常冰冷黏膩的意味,落入耳中時令人感到十分不適。他們被那些盡在眼前的積分攪亂心神,而忽略了副本的本質。
他急急忙忙地抖動著翅膀,從地上站起身,向鏡子那邊沖去。腿軟。
“這里難道就沒有人看了林業視角的嗎?昨天晚上他到底經歷了什么啊,我都沒注意他居然活到了現在。”時間悄無聲息地流淌。整座建筑亂七八糟,大堂的左側連接著耳房的右側,一條走廊甚至會在半途被一道墻面給截斷。
上次秦非回到表世界時,因為房間里一直有人,鬼嬰就一直窩在角落。秦非沒有理會。系統從倒數30分鐘開始,每隔5分鐘便做一次播報。
莫名其妙地,他腦海中浮現出一個非常無厘頭的想法:沒想到僵尸的臉打起來,聲音聽著還挺脆……而他們背后,緊隨而來的,卻并不是什么01號囚徒。靠??這是什么逆天狂化速度!
這些都是大家在正常情況下,第一反應會想到的,可能藏匿祭品尸首的地方。因為有黃袍鬼從中作梗,秦非離開門內世界的計劃足足延緩了一個多鐘頭才成功施行。……
很快,房門被推開。就在林業幾人離開后,秦非也站了起來。不過他沒有離開炒肝店,而是轉身走向柜臺。
事實上在進入這個副本之前,他就已經做下決定。休息室墻上貼的那張規則中有提到過,如果告解廳的鑰匙不見了,玩家們可以去找黛拉修女補拿。
就是指向出口的線索。一個個半透明靈體正興致勃勃地圍在光幕前。
發生了這么恐怖的事,那些排隊的居民卻全程沒有半點反應,連眼神都沒有分給他們一個。這次他面對的終于不再是空空如也的棺材板。人群中有個刺頭樣的男人,正是那六個沒有報名午餐的玩家之一,聞言臉上露出個不懷好意的表情:“隊友?,你的意思是你是白方的人?”
早上出去過的幾人頓時既驚又怒,紛紛站起身來。以前上學時晚自習下課太晚,林業走夜路都要想方設法找同學一起,為此還被班里的人嘲笑過不少次。
秦非瞇了瞇眼,這究竟是什么東西?當然,這還遠遠不夠。
作者感言
“啪”的一聲,右邊僵尸的整個臉都被打得偏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