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蕭霄僅僅旁觀都覺得渾身汗毛倒豎,可秦非卻連眉毛都沒有聳動一下,神色舒緩,仿佛此刻正是周日的下午,他正坐在公園的大草坪上吹著風。只有那雙死不瞑目的眼睛依舊圓睜,被熱油炸至萎縮的眼球潛藏在空洞的眼眶中,隨著頭顱在油鍋中的起伏不斷起起落落。
徐陽舒被玩家們包圍著,原本慘白的臉色在片刻之間竟已恢復如常。沒人能夠給出回答。輕輕的腳步聲自遠及近響起,一抹若隱若現的白色的身影出現在視野盡頭。
秦非若有所思:“這扇門內的世界,就是尸變爆發的那一天?”地牢里靜悄悄的,分明沒有風,壁燈上的燭火卻兀自舞動不停。他救了他一命!
但——
不知道程松和刀疤還在不在外面的院子里,為了保險起見,幾人沒有離開廂房。可秦非卻覺得很奇怪。“這是什么意思啊,沒人受傷醫生就不會出現嗎?”
就在她的手碰到秦非的那一瞬間,秦非忽然發現,這具身體不受他的掌控了。女人終于不耐煩了:“你到底想說什么?”程松沉著臉死死盯著刀疤,從他緊鎖得能夾死蒼蠅的眉頭來看,剛才發生的那一幕肯定已經被這二人收入眼底了。
守陰村中,所有的信息都是連貫的,都指向著相同的核心。秦非自打畢業工作以后,還是頭一回被人叫“小弟弟”:“……嗯,我有點事想問您。”
還好他們在看見規則之前沒有貿然開口,否則,現在說不定已經有人倒霉了。
此時此刻,蘋果在他眼中的誘惑力,完全不亞于一張中了五百萬的彩票。
秦非又笑了笑。
那趕尸匠能力很強,有陰陽眼,能和尸體溝通,因此四海揚名。
就在刀刃要擦破他的脖頸、割破他的動脈的那瞬息之間。桌上的玻璃瓶子非常多,除了各類酒水以外,果汁、氣泡水、甚至各類調味品和油都應有盡有。
其他玩家全都沉默地圍在她們身前。
秦非問:“你還記不記得, 圣嬰院來訪守則的第六和第七條?”
每個人心里都涌起同一個念頭:
不過一頓飯的功夫,禮堂外,整個守陰村的模樣已然與先前迥然不同。
鬼嬰連發生了什么事都不明白,就被剝皮、放血,以極盡殘忍的方式埋進了亂葬崗的正中央。
之所以這么趕,原因無他,實在是他覺得不能再等下去了。秦非抬手指向墻面:“就是那塊布,你掀開過嗎?”
秦非:“……”
他真的要開始懷疑系統是不是故意針對他了。那邊鬼火還在破防,一邊跑一邊瘋狂嚎叫。什么提示?
但現在,6號一行人勢大,沒人想得罪他們。他們來到副本已經整整兩天,到現在為止一共死了兩個人,而獨自去往墳山的林業行蹤不明。支線獎勵!
林業卻沒有回答。
“每個S級玩家曾經都是E級玩家,他們能做到的事,我們也一樣可以做到。”很可能就是有鬼。
無論打輸還是打贏,最后的結果都是要死人,還十分耽誤時間,這與他的期望背道而馳。很快便抵達了目的地。秦非若有所思地望了徐陽舒一眼。
他的模樣看起來嚇人極了,修女似乎對這習以為常。
這便是村民們每年向林守英獻祭的原因。上次見到這個長著大翅膀的人時,鬼嬰就已經開始疑惑:蕭霄:“……”
棺蓋掀開的那一刻,清亮的男音打破了寂靜的空氣。普普通通一聲問好,落入三途和鬼火耳中卻宛若魔音穿腦。那兩個人走了,應該是去尋找其他玩家,繼續挖掘他們的秘密去了。
秦非揚眉,著實感到十分費解。秦非將鋼筆灌滿墨水,隨即開始埋頭苦寫。可,若是秦非自己不在,那他們就一共只有三個人。
現在回頭絕對會和黃袍鬼狹路相逢。斷肢,內臟,頭發。在秦非的視角看來,剛才不見的其實是蕭霄才對。
未知的前方充斥著死亡威脅,身后的安全即使只是暫時的,也依舊令人難以抗拒。“就是,那個,我有個事能不能麻煩你一下……”除了他們想到的那幾處,這個村里其實還有一個公共場所,本來就是用來擺放尸體的。
作者感言
他的視線不動聲色地瞥過老保安的頭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