農歷七月附近……有什么“佳節”嗎？見秦非接受程度良好，彈幕里的老婆大軍又沸騰了一波。“你看到了。11號，你確實看到了。”

那雙琥珀色的眼睛仿佛能把人所有的心思全部看穿。傳言中，只要在午夜的鏡子前點上一支蠟燭，呼喚三次她的名字，她就會出現。他的左手本該牽著凌娜的手，但從不久前開始，他就再也感覺不到凌娜的存在了。

他就這么輕飄飄地找到污染源，之后對方像個景點講解員一樣盡心盡責地幫他分析了一遍副本，最后，甚至將刀子遞到了他的手上。只差一點點，就能直接越過D級世界，直接升到C級世界去了。

“今天晚上……天黑，之前，我會給你們帶盒飯。”

“是一節用骨頭做的哨子。”他舉起手，放在眼前打量著。哦，隨便編纂一個就行了。

他的命不僅僅是自己的。

結果就被這家伙聽到了。大家一起進副本, 一起在副本里呆了一天多，明明大多數時間他們都待在一起，可為什么秦大佬連升99級，準備攻打boss老巢, 他卻還一臉懵逼的在新手村晃蕩啊？？近二十分鐘的時間里，他們也的確成功阻止了兩起玩家與NPC之間的紛爭。

鑰匙又不會自己長腿亂跑，昨天找不到，今天當然也找不到。修女確實沒怎么聽清，事實上，修女根本不想聽他講話。熟悉的男聲混雜在一堆音色各異的呼喊聲中，被秦非精準捕捉。

秦非恨鐵不成鋼：“那你出去干什么。”【恭喜玩家秦非達成“三千人矚目”成就，系統獎勵積分+300。】“寶貝，怎么一個人呆在這里呀？你的爸爸媽媽呢？”

眼下的情形實在糟糕得過了分。

還有一些關于污染源，或是剛才他莫名進入的那個黑暗空間的事，雖然沒有確切的證據佐證，但秦非心中隱約感覺到，他不應該和系統交流這方面的問題。神父沉下聲：“你到底想干什么？”這個叫秦非的，身上到底有什么吸引林守英的地方？

就像是空氣中突然冒出一行寫著答案的字。“我和孫大哥都已經成功升級成了E級主播，要去E級生活管理區的管理處登記，這一次就不陪你們去戶籍管理中心了。”很快，兩個人身后的追兵就由四只變成了八只、又由八只變成了不計其數。

一切都是因為他太愛干凈。路上的行人車馬全都像是被人按下了倍速播放鍵。

咔噠一聲。她就那樣依舊舉著砍刀，在無數靈體提心吊膽的關注之下，慢悠悠地靠近玄關，靠近玄關旁的主播。

“你別走啊，我還有疑議。”

見秦非始終沒有反應，NPC也回過神來。秦非抿出一個意味深長的笑：“你別管。”“呼——”

但副本結束時，那些沒有成為圣子的玩家究竟是可以隨著圣子一起離開副本，還是會永遠地被留在副本中。說話的少年和那中年人，秦非都有印象，在禮堂時，就是他們盯著那張掛畫看了許久。它將直播間隨手切換到其它幾個主播的視角，隨意瞟了兩眼，又切回來。

人格分裂。客廳里，王明明的媽媽正在門口玄關處換鞋。

王明明該回家吃午飯了。

片刻過后，一顆圓潤的、還冒著鮮活血氣的眼球躺在了秦非的掌心。黛拉修女聽著秦非的話，臉上的表情從震驚變為氣憤，又從氣氛變為了對秦非的感激。“副本分為表里兩個世界。里世界是基于蘭姆的記憶生成的，表世界則是他存放自己24個副人格的地方。”

秦非靜靜地盯著天花板出神。義莊院正中，棺材里，華奇偉同樣聽見了那道開門聲。蕭霄他每回進副本之前都要精打細上算一整個晚上，結果秦非竟然用來帶蘋果？？

……孫守義會如此慷慨大方地出手相助，一方面是受到蕭霄的影響，另一方面則是因為，

假如放任那兩人繼續這樣下去，他們必死無疑。雖然在場不少的低階玩家都是本著渾水摸魚茍過這個本、白賺一段生存時長的理念報名參加的對抗賽。“tmd，這兩個自稱主的信徒的人，真的好像兩個惡魔啊。”

但秦非和污染源、和系統之間那種說不清道不明的古怪牽扯不足為外人道。

濃郁到近乎凝結出實質的黑暗如同水流般，從門縫、窗縫、從每一寸墻壁中，滲透進狹窄的小隔間里。秦非的前后左右各有一人，四個人像是抬轎子那樣，將棺材扛在肩上，腳步平緩而穩健。

長篇大論的規則，滿是矛盾與讀不懂的謎語。

“但是。”祠堂面積很大，而玩家一共只有7人，他們既然決定探查祠堂，就勢必要分頭行動，否則還不知要耗費多長時間在這上面。“出什么事了嗎？”青年輕聲發問，眉心困擾地蹙起，神色間卻并不見慌亂。

修女揮動手臂，指示兩個看守上前，駕著6號的胳肢窩將他往自己的牢房內驅趕。告解廳這個東西既然存在，又寫在了休息區的規則里，那肯定就有它存在的意義。

他的聲音輕了下去。眾人沒有異議，六人在車內分散開來，東摸摸西看看。

緩緩抬起手，沾滿血氣與碎肉的斧頭在燈光照耀下閃出銀色的寒光。蕭霄完全忘記自己昨晚在亂葬崗上差點被那些尸鬼嚇到心臟驟停，雙開兩條腿，步子邁得飛一樣快。這個小東西的身上似乎發生了某種奇異的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