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手指向頭頂:“都給我小聲點,聽見沒?別把上面的東西引下來了。”但。這種感覺很怪, 雖然是想親吻,可卻和成年人之間那種曖昧糾纏的情欲沒有絲毫關聯(lián)。
游戲大廳中陷入一派詭異的安靜。絞肉機是一整臺半嵌在墻壁里的巨大機器,暴露在外的部分全都用厚重的鐵皮包裹著,想憑借這把薄薄的匕首將其破壞,難度很高。可短短幾句話的交談過后,他似乎已經(jīng)將自己的目的忘到了腦后。
彌羊見后, 神色卻陡然驟變。他甚至沒有多打量眼前這兩尊雕塑幾眼。
100%,這個數(shù)值說出口,就連秦非都驚訝地挑了下眉。距離終點已經(jīng)很近了,秦非能夠感覺得到。
秦非云淡風輕地掀起眼皮望向他:“啊,我不是說過,我的精神免疫很高嗎。”人總是對目光格外敏銳。
這片密林的智力化程度很高,林中的樹木不斷變換著位置,試圖將玩家們?nèi)渲小J聦嵣希簇i人所說的淘汰規(guī)則,是有一些漏洞可以鉆的。
二樓有古怪,這很明顯,就彌羊這個,一共才來過這里兩次的外人都已經(jīng)感覺到了。
那雙一直緊密注視著秦非的藍眼睛似乎呆滯了一瞬,旋即流淌出一種可憐兮兮的神采,欲言又止,又帶了點羞愧:那蟲子的身體很大,滾圓而鼓脹,就像夏季的蟬。
秦非的視線卻飄向了另一邊。帳篷外狂風呼嘯,帳篷內(nèi)則一派寂靜。
在這座雪山中,無論玩家穿得多么厚實,只要不待在帳篷里,生命值就會緩慢而持續(xù)地不斷下降。幾乎只剩一口氣,被小隊其他成員拖著離開了副本。
以他當前的進度來看,就算從現(xiàn)在起他就坐在原地混吃等死,傍晚被淘汰的名單里也絕不會出現(xiàn)他的名字。“臥槽!”秦非豎起一根手指在兩人間晃了晃:“不哦。”
丁立擦著自己模糊一片的眼鏡,幾乎不敢相信他們終于扛過了這一夜。
陶征盯著秦非的后腦勺,猶豫了半晌。
光滑的脖頸裸露在冷空氣中,刺骨的寒意激得皮膚浮起一層小疙瘩。谷梁咬緊后槽牙,腮幫傳來麻癢的痛楚:最后她痛苦地閉上眼睛,低聲道了句歉,轉(zhuǎn)身,匆匆離開甲板。
身處副本中的玩家們先是愣怔了片刻。
“老大到底怎么了???”不管怎么看,門上就是什么也沒有啊。
彌羊生怕自己一個不小心栽下去,完全不顧體態(tài),就地趴在坑洞邊緣,只伸出一個腦袋向下張望。青年停住了向前的腳步。彌羊有苦說不出,他身上的范圍性傷害道具不少,但全是暴力輸出,剛剛那個炸彈已經(jīng)是最客氣的了。
“我懷疑,崔冉是那個藏在玩家當中的鬼。”“別的玩家個毛線,哪來別的玩家,這是雪山本里第一次有玩家走死者陣營線好嗎。”正如對方所說的一樣,他們現(xiàn)在無論是在副本進度還是武力值方面都不占優(yōu)勢,還不如識時務一些。
是趙剛。柳驚和另一名玩家,竟然和雙馬尾吵了起來!烏蒙看看這個又看看那個,不知該說什么,拿出兩柄寒光閃閃的長刀開始擦。
反而有一部分實力不濟的玩家,會因為過度緊張而接連不斷地沖副本。她越來越覺得,小秦簡直不是人!
秦非從來沒見過像王家兩口子一樣能吃能拉、沒事還看看電視劇里的雪花的鬼。杰克已經(jīng)不知道了。
白色煙霧原地而起。“……我們都試一試?”烏蒙遲疑道。應或不知道小秦突然問這個干嘛,但還是一五一十地回答道:“是祝宴。”
就在此時,不遠處卻忽然傳來一陣沙啞蒼老的低聲吆喝聲。
NPC說話的聲音不輕,老虎他們也聽見了。既然現(xiàn)在他尋求了秦非的庇護,那當然就要以他為馬首是瞻。
大家看起來像是隨時準備跑路的樣子。說白了,那是玩家們的地盤,NPC只能偷偷看個熱鬧。
秦非盯著怪物脖子與肩膀的連接處,那里被他砍了一刀,傷口處的皮膚下有一片深色的紋路,已經(jīng)看不出那里原本是何種圖案。然而,當路牌背面暴露在玩家們的視線之下后,烏蒙的表情卻都僵住了。他越走越近,神色看上去也十分正常,口中還嘟嘟囔囔地抱怨著:
操作間的門把手發(fā)出咔噠輕響,隨即開始向下轉(zhuǎn)動,蕭霄緊皺著眉頭,動作迅速地將通風井隔板重新復位。
小秦昨晚能夠?qū)λ麄冋塘x出手搭救,聞人對秦非的印象好到極致,連帶著看彌羊也順眼起來,對于和他們同行難得的并不抗拒。
“發(fā)生什么了?!”烏蒙一臉迷茫。“你們誰來?”秦非舉起刀,目光環(huán)視一圈,重點落在黎明小隊那群人身上。
秦非揚了揚眉,沒有接話。后面的玩家神色木然地重復著前進的動作。沒有人能夠回答孔思明, 這問題的答案其他人也很想知道。
作者感言
若不是秦非明確抗議,蕭霄甚至還想讓秦非把他家所有的窗簾都拉上,再將房門從里面上鎖,把整間屋子打造成一間密閉的暗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