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思忖片刻點了點頭：“嗯。”

“什么情況！？”林業被震蕩掀翻，睜開眼愕然發問。他覺得奇怪的點是——他幾乎完全沒有感到難受。光幕那頭, 靈體觀眾們在經歷了短暫的沉默后，驟然爆發出了比以往每一次都更加熱烈的歡呼。

休息室內的立式掛鐘響了起來。這種規則通常來說有著一定的正確性，但受到時間或空間的制約。19號當時已經走到了6號跟前，3號躲在門外。

有觀眾當場密恐發作，瘋狂抓撓起自己那其實并不存在的胳膊，它一面抓一面聽見，在距離自己不遠處，另一個靈體發出了一聲干嘔。秦非樂得安靜，十分自如地繼續向村長辦公室趕去。

長發道：“我非常確定，當時老板站在攤煎餅的臺子后面，離任平起碼有半米遠，老板根本就沒走過來，手上也沒拿任何利器。”秦非淡然地圍觀著這場鬧劇，臉上沒有鄙夷也沒有嘲諷，只是輕輕地“嘖”了一聲。

秦非也明白過來了。這個Boss從設置的最初就沒有給過玩家硬碰硬的選項。蕭霄：“……”

成了！光幕那頭, 靈體觀眾們在經歷了短暫的沉默后，驟然爆發出了比以往每一次都更加熱烈的歡呼。

秦非又是搖頭：“地板上的腳印有兩個尺寸，而且都是朝著相同的方向。”只是一眨眼的功夫，充斥身周的黑暗與鮮血已盡數消失不見。彌羊？

說著她指了指一旁的墻面，那上面掛著一張非常大的白色公告紙。

秦非挑眉。門外，已是日薄西山，半輪夕陽垂落在云層和濃霧背后，氤出一片死灰色的紅。“難道……”他抬手，輕輕摩挲著下巴，“你是故意的？就是想要嚇我一跳？讓我想想，人在害怕的時候會有什么下意識的反應——啊，我知道了，會叫出聲吧。”

某天，他意外進入了規則類怪談直播。

而且，秦非還想到了另一件事。

即使隔著半條街道，依舊可以聽出聲音主人震徹心扉的恐懼。

直到現在他依舊不知道自己觸碰到了修女的哪條紅線，他調出彈幕界面，眼前的空氣中飄過零星幾條發言。

草！而假如自己握住它的手，又是否會將它從中釋放？

抓鬼。

因為恐懼而瑟縮的心臟再次開始奮力勃發地跳動，血液被迸射至四肢百骸，溫暖重新一點一點回流進整個身體。

然后，秦非就看見鬼女頭上的好感度條動了一下。電棍沒有招呼在青年那清瘦卻挺直的脊背上。程松停住腳步，回頭。

程松蕭霄等人皆面無表情，談永再次將目光轉移到了看起來最好說話的秦非身上，然而秦非只是意義不明地勾了勾唇角，并不答話。

這絕非是某種預測或聯想，而是秦非切切實實可以確定的，就像他早就已經知道了那人究竟長成什么模樣。“……”

“怎么了？”蕭霄問。秦非想起在上個副本守陰村中，鬼女曾經告訴過他：然而接下來發生的事，無疑再次刷新了撒旦的世界觀。

“哦……”

“還好玩家不能看直播。”蕭霄感嘆。系統播報是所有人都能聽得見的，而且剛才應該有不止一個人看到了他們往教堂這邊來，他們做了什么，其實很容易被猜到。是個新人。

嘀嗒。“所以有沒有人知道這到底是怎么回事？”蕭霄哪里能想到，秦非根本就沒有SAN方面的困擾！

“鏡子弄碎會不會也觸發死亡flag呀？”

肯定不是蝴蝶，是蝴蝶的話，不需要三途姐說他們也會自己注意的。

玩家們頓時露出又羨又妒的神色。“去找12號！！”

“所有走進那片白霧的人，都再也沒有回來過。”

“啊啊啊啊救命救命，主播突然直視鏡頭的樣子真好迷人啊！”“女鬼干什么，走開走開，你自己沒有自己的老婆嗎為什么要貼著我老婆？！”

秦非心中越發篤定，隱藏身份這種東西, 或許不止他一個，但也絕不是每個人都有。“對對，再看看吧，還挺有意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