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正在發(fā)生著如此荒唐的鬧劇,但司機半點反應也沒有,開車的姿勢與乘客們最初醒來時沒有分毫不同,就像是一尊木偶,或是一具被擺放在這里的、沒有思維和生命的尸體。
各種刀子、棍棒、鐵鏈;一片安靜的過道上,兩道身影離開臥室。大巴車的廣播里提到過,要“聽導游的話”。
本該鮮血涌動的祭臺地面上干干凈凈,祭堂中卻不斷有血水順著墻縫滲流而出。秦非抬眼,向道路兩旁的棚屋中望去。大家都不覺得有什么異常。
“這個新人想做什么?和導游套近乎嗎。”
這是比之前在守陰村的亂葬崗上的那段亡命之旅,還要更加極限的體驗。
秦非想過無數(shù)種自己在不知不覺間觸犯了規(guī)則的可能,但他真心沒想到,長得好看都能惹修女不順眼。
兩個人守在了隊尾,兩個人守在門前,其他幾人則進入大廳內(nèi)部,分散在柜臺和排行榜前。
“看,孩子們就在那里呢!”現(xiàn)在,秦非幾乎可以確定,不出意外的話,他對這副本中所有鬼物,都有著超出其他玩家一大截的吸引力。作為一個長期混跡在迷宮中的NPC,它自然知道迷宮的墻壁里藏著什么秘密。
可……
蕭霄道:“我不是說過嗎?我在進副本以前就是個道士。”雜草叢生的院子里,竟然齊刷刷擺放著十八口紫黑色的棺材!都一樣,都一樣。
其實撒旦也非常郁悶。
蕭霄打了個寒戰(zhàn),看向秦非的眼神中充滿著欽佩。蕭霄在這個時候帶著后面的兩根尾巴跑過來,倒是給他們拖延了些許時間。
只是不愿告訴他而已。彈幕里的觀眾已經(jīng)快要急瘋了。
或許,鬼女說的的確是實話。
導游思前想后了半天,就只想出這么一句讓人死心的話?他似乎做出了錯誤的選擇。看樣子,王明明平時和爸爸媽媽的關系并不親近。
鬼嬰點了點頭,那張小臉在秦非的掌心蹭了蹭,有點像是一只丑兮兮的小動物。他身上的束縛帶早已盡數(shù)松脫在地,秦非半撐著身體坐起來,慢條斯理地開口:
但無論如何,也算是給了其他人一個臺階下。——秦非倒是的確沒預感到自己正邁向死亡。“要點什么?”老板娘問道。
是因為他身上那一身神父服嗎?如果要在規(guī)則世界中篩選出一批運氣最好的人,在今天以前,3號絕對都能名列前1%。就這還是沒有受到副本任何蠱惑、全程以最佳狀態(tài)通關的結果,那些精神免疫比他更低、被桌上食物影響更多的新手玩家,下降的san值只會比蕭霄更多。
他的雙手揮舞著,雙眼放空直勾勾盯著面前的空氣,用一種像是美聲歌唱家一樣飽含情緒的聲音朗誦道。村長的年紀已經(jīng)不輕了,須發(fā)皆白,一身暗灰色的袍子拖地,他半仰著頭,雙目定定直視著半空中的某個點,口中念念有辭。“沒有呢。”他的語氣懇切,略帶遲疑,仿佛真的在認真思索著意見,卻偏生什么也想不出來,“一切都很完美。”
艾拉眨眨眼,后知后覺地點了點頭:“啊……你說得對。”
原來是這樣。他十分粗魯?shù)爻匕迳线艘豢冢骸?你特么算老幾?”等他們看著主播用一個蘋果把NPC舔得心服口服、被主播賣了還幫他一起數(shù)錢,他們就知道,什么叫做真正的牛逼!
你這家伙怎么越來越像一條狗了啊???其實,宋天沒有留意到。
而秦非卻更渴望探知到圣嬰院背后的秘密。剛才還整潔光鮮的走廊,一眨眼竟變得連F級玩家生活區(qū)的環(huán)境還不如。
陽光穿透玻璃落在地上,也是冰冷的。
他的傀儡們在周圍站成兩排,紛紛低垂著頭,連大氣也不敢出一聲。
“目前為止,我們大家所面臨的最大問題,一共有兩個。”算上蘭姆,秦非一共用這把小刀殺死了三個人。秦非松了口氣。
值得分享的信息點的確很多,蕭霄一路高談闊論,引得眾玩家們時不時發(fā)出“哦~”的驚嘆聲。但,從已知情況來看,秦非無疑是抽中了一個少數(shù)派的身份。
……天吶。
但除了15號在三點前去了一趟休息室外, 剩下的幾人都沒有離開過臥室, 直到晚餐開始。
“不要和他們說話。”說說他指了指自己剛才坐的方向。
作者感言
雖然秦非自知他在副本中玩得挺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