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途道:“今天下午我一直偷偷跟著蝴蝶他們,我發現每次任務,蝴蝶都沒有親自動手。”戰斗結束得很快,看似烏蒙占據了上風。余阿婆像一陣旋風似的沖向蝴蝶,手中握著一把不知從何處拿來的刀。
玩家們湊上前去。
而與此同時,剛才襲擊游輪的東西,也從水面中顯露出了形狀。
托羅蒙德山只是一座普普通通的小雪山而已。
靠著精神補充藥劑,勉強能夠保持住神志。與此同時,他偷偷打量著前方,臉色卻越來越難。
“而且——”他眼帶探究地看向小女孩圓潤的后腦勺。“我怎么什么圖案也沒看出來,上面不就這四個字嗎?”大家不得不認清,事情已經朝著一種詭異而不可預估的方向發展,并且一去不復返了。
秦非掀起眼簾望向眾人,唇畔掛著溫柔和善的笑,目光清澈見底。秦非頷首:“那就開始吧。”
事實上,他的命運在他被蝴蝶種下傀儡種子的那一刻起,就已然走向了注定的結局。還沒等他開口解釋。玩家們看不清谷梁的臉,他完全被飛蛾的翅膀掩蓋住了,但,地板上浸出的那一灘鮮血,以及男人聲嘶力竭的痛苦呼號聲,都足以令人觸目驚心。
不知從下午到現在這段時間里,他都遭受了些什么,他上半身原本尚算完整的黑色的衣物已經整個變成了碎布條,稀稀疏疏地掛在身上。唯一的區別,大概就是蓋子和壇身并沒有扣得嚴絲合縫。
“這個房間好狠,要從房間這頭一路走到那頭,怕不是直接要成人彘了吧。”這是哪門子合作。
丁立沉默著沒有說話。玩家們將孔思明安頓在帳篷里,各自分散開,去其它帳篷中翻找線索,順便收拾整理散落在地上的戶外登山用具。
他不用出手打怪,又被泡泡罩著,看起來干凈清爽,甚至走出了一種在怪物堆中散步的意味來,整個人閑庭信步,輕松到不行。
鬼火是真的會插電話線,后面那群人拌嘴的時間里,他已經將電話端端正正地安好了。假如受歡迎的副本被選完了,他們就只能去別人挑剩的。秦非:“?”
看起來像是在說話,可門外那人偏又一個字也沒聽見。“這就是我們出現在雪山里的原因了。”他想咳嗽,但積血全部淤堵在傷口處,他覺得嗓子眼很癢,伸手使勁摳挖。
僵尸的腦回路,和活人是真的不一樣啊。“你先看看我老婆的往期直播歷史記錄再說話好嗎?”在來人尚未來得及作出任何反應時,秦非已經一馬當先地向著角落垃圾站狂奔而去!
飛蛾的翅膀漸漸染上血色,灰色帶著細小絨毛的翅膀變作了猩紅,翅膀上的眼睛栩栩如生,隨著蝶翼翻飛,就像一只只充滿惡意的真正的眼睛,緊緊盯著在場的每一個人。起碼對于開膛手杰克來說是這樣。秦非半點都沒覺得不好意思。
另外六人見狀一愣。
在一片漆黑當中,有一抹白色一閃而逝。
果然,這一常識在副本中依舊生效。……
焦黑而扭曲的樹干筆直地向上生長, 宛如鱗片般的爬藤植物糾纏在枝干上。“彌羊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濕鞋, 天天驢人, 這次終于輪到他被人驢了!!”
它們將秦非緊緊包裹住,糾纏著,像是欲意要將他絞死,讓他融化在這片湖水中,不留一絲一毫的痕跡。彌羊臉上的笑容越發真誠。
……這牢里還有第三個人嗎?秦非皺眉,又碰了碰自己的臉。
秦非無聲無息地勾了一下唇角。誰能想到!
門上的翅膀圖案無法用肉眼分辨出是什么材質,帶著一種流動的光澤, 仿佛有生命一般。直播鏡頭十分不懷好意地給了蝴蝶一個手部特寫,片片碎裂的道具石異常清晰地昭示著一個事實:
聞人黎明閉了閉眼。“什么?!”另外三人齊齊震驚了。反正,被燒掉的是幼兒園,又不是她的家。
“走吧,快點走吧。”刁明一邊搓手一邊轉身去拆帳篷,兩邊的樹影被拉得越來越長,看起來張牙舞爪如鬼魅,刁明一刻也不想繼續待在這里了。
他身上的繩子還沒有解掉,便先沖秦非90度深深鞠了一躬:“多謝!”彌羊有些頭痛。
他是一只老鼠。秦非:!!!
他高舉著尋找到的物品。秦非微笑頷首:“好的。”
空蕩蕩的廣場上沒有任何遮蔽物,一切存在都一覽無余。瓦倫老頭在娛樂中心是個名人,前兩年幾乎無人不知,這老東西專騙剛升到高階的新玩家。正對大門的位置有一座石質高臺,高臺上方,巨大的復眼赤蛾雕像靜靜聳立于黑暗當中。
作者感言
在玩家們熱切的注視下,秦非成功進入門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