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亂葬崗里的尸鬼不就把你打得很慘嗎?”
“就讓我來告訴你們,這段時間到底出了什么事!”導游果然回答了秦非,他搖了搖頭,斷斷續續地開口道:“我還有、其他事要忙。”
秦非一驚,還沒來得及有什么動作,冰冷的針尖已然扎進脖頸處的皮膚。幾下動作后,磚縫中有細碎的砂石滾落下來,那磚頭竟然真的被他撬動了。眾人急急向那方向望了過去。
雖然還是很丟臉,但起碼,他在三途姐這里的面子是保住了!!鬼嬰急迫地發聲,身體向前,直直貼上秦非的側臉。“你不用去考慮誰快死了、誰還早著,也不用去考慮誰該死、誰不該死。”
然后就是10號玩家——也就是蕭霄。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兩個虛弱的人在走廊中艱難地挪動著身軀。
隨即,他們感受到了一股前所未有的、對直播畫質的強烈不滿。
這個一看就很不靠譜的npc,說出口的話已經一點分量也沒有了。
一層則早已歡騰一片,氣氛異常熱烈, 幾乎已經脫離了一場普通直播的范疇, 倒像是在進行什么狂歡似的。
聽起來也是個人物,怎么就淪落到為鬼火當保鏢的地步了呢?秦非一步一步走在狹長幽寂的走廊里,皮質鞋跟落地,發出介乎于沉悶與清脆之間的踏響:“估計,6號也撐不了多久了。”
導游看看其他人,又看看秦非,頭頂的好感度條又一次磨磨嘰嘰地向前挪了一點點。“別怕呀。”秦非非常貼心的拍了拍蕭霄的肩,“咱們不是準備去二樓嗎?你看,她現在正帶著咱們往二樓走呢。”
與此同時,尸王對于亂葬崗中那群惡鬼的震懾,也隨之一并消失了。
這些人格或多或少都存在著一些精神健康方面的問題。在一些游樂性質的低端局中,賭桌的影響或許表現得并不明顯,可越是在高端局中,賭徒們為了各自的利益,都會出手,去影響、操縱直播接下來的發展。
不知不覺間,他竟沖進了一條十分眼熟的廊道。“我以我身為神父的職業道德給你們一句勸告,快點離開這里吧。”白日的濃霧不散,盡管是已經走過數次的老路,依舊能夠帶給人源源不斷的驚惶,讓人每分每秒都在心中泛起隱憂,害怕自己某一步行差踏錯,就此邁入萬劫不復的深淵。
“我和弟弟來的時候,恰逢林守英死后第十年。”秦非在現實世界中的肺一直不怎么好,無論是花粉,灰塵還是冷空氣,都能夠讓他咳得驚天動地。“我們還會再見。”
假如蕭霄剛才和秦非一起去了鳥嘴醫生的辦公室,此時他一定會意識到,秦飛正在默寫鳥嘴醫生桌上的那本筆記。聽起來多少有些危險。就在秦非轉身往回走的同時,D級大廳的光幕前,一個靈體正緊盯著正在直播的畫面。
但,眼下看來,他可能不得不直接提問了。可撒旦不一樣。
有個奶奶還向秦非招了招手:“明明呀,怎么是你帶著他們過來,你當社區志愿者啦?”
直到走到他們家的大門口。
果然,下一秒,那群人中的一個就跑到路邊攔了幾個F級玩家。
林業不知道。“對啊,他們都好聽那個人的話,都到這么危險的關頭了,還是他說什么他們就做什么誒,連解釋都不需要一個。”那是一顆被玻璃紙包裹著的硬糖,被神父掌心的熱度弄得粘膩融化,散發出一股沉悶的水果味。
旁邊立刻有玩家接話:“對對對,廣場旁邊有個幼兒園,我也記得!”“如果我有時不在,我也會讓我的隊友接下這項任務。”孫守義退后兩步,往同樣驚懼難安的林業和凌娜身旁挪了挪。
如此一來,這個女鬼一直不停地打量他們……三個聯排感嘆號,顯得尤為狂熱。
意見達成一致,眾人當即便動身出發。
鬼火聽得一臉迷茫。“不要聽。”面對0號的發言,兩名玩家一個手足無措又茫然;
好幾個玩家將頭扭了過去。“還有每天和尸體泡在一起的波比,和令人惡心的艾德萊。”再加上秦非早前便帶走了鬼嬰,那些尸鬼自此徹底重獲自由,自然一往無前地沖向了祠堂,來向這些坑害他們的騙子村民們討債。
假如他們此時離開祭臺,根本不可能擠得出去。就在他的個人信息消失的那一刻,整個大廳中先是靜默了一瞬,緊接著沸反盈天。不過……
為什么不能和他們產生任何的交流?陰暗的環境、恐怖的游戲、事關生死的倒計時、隨時可能出現的尸體,一切的一切似乎都不能影響秦非的心情。
NPC和主播怎么演起母慈子孝了啊!?
三途于是眼睜睜看著鬼火原地死而復生、像一只大型寵物犬一樣沖到了秦非的身前。
頓時,半邊襯衫被染成猩紅一片。“救命主播臉頰潮紅的樣子真的好好看,嘿嘿嘿,嘿嘿嘿。”
作者感言
見秦非不配合,蕭霄也不敢再多說,兩人安靜地坐在大巴最后一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