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眨眨眼,試探著選擇了一個比較中立的話題,開口道:“你為什么會出現(xiàn)在這里?”沒有順利完成工作的導游,會得到怎樣的懲罰?
這種毫無頭緒的事。
眼淚已經(jīng)難以控制地順著臉頰滑落,滴在地上,發(fā)出吧嗒吧嗒的響聲,林業(yè)不明白,自己到底為什么這么倒霉,要經(jīng)歷這些。
“什么呀?我不懂。有沒有大佬解釋一下,是這些玩家猜錯了,還是那是一條假規(guī)則?”
他們說的話被系統(tǒng)屏蔽了。祭堂中,有人十分焦急地沖了出來。4號不算什么經(jīng)驗老道的作案人,他站在人群最后,那閃躲的眼神和慌張的樣子,幾乎一眼就能看出他有問題。
他忽然想起,去年冬天,他在學校住校時,隔壁寢室的男生玩過的一個游戲。
他已經(jīng)稍微習慣了這種冰涼黏膩的觸感,能夠把這個血肉模糊的小東西和大鼻涕蟲區(qū)分開了,面對鬼嬰時也就沒有那么抵觸。
那個靈體抖了一下,小聲道:“這對夫妻……愛看懲罰本的觀眾,很多都知道他們?!?/p>
秦非能夠感受到某種奇異的能量,正在他的身體里肆無忌憚地流竄,像是一團黑色的霧席卷他的身體。
6號的神色越來越興奮。
怎么回事?霧氣遮擋視線,隱隱綽綽間,秦非意識到自己正站在徐家祖宅的院門前,背后是寂靜的村道,身前則是一棟對他而言已經(jīng)不算陌生的小樓。里面是臥室主人的照片。
他們同意徐陽舒回一趟祖宅,但要帶上四個看守他的人。她說話時的神色有點恍惚。門邊、檐下、道路兩旁……幾乎所有肉眼可見的角落都擺滿了石質(zhì)神像。
圍墻外面的玩家們一怔。
一旁,蕭霄還睜著他好奇的大眼睛。但他們都沒有付諸行動。秦非用食指和拇指拈著自己的“眼球”,將它舉起,半瞇眼凝視著,就像在陽光下鑒賞一顆珍珠的色澤。
他伸手敲敲鏡面:“別睡了,快出來。”整個世界開始輪回,一遍又一遍。在所有人都聚集在院子中央的時候,他悄無聲息地脫離了玩家隊伍,一個人慢悠悠地走到了院墻邊。
會是他嗎?孫守義聞言一愣。
但,567號團體的核心成員始終只有那三人,因此沒過多久,在聊到更加隱秘的內(nèi)容之后,他們就被6號轟回了自己的臥室。
村長瞥了一眼幾人身后。原來如此。
是……走到頭了嗎?鬼火說話就像繞口令。那些原本或是皺眉,或是哭喪著臉的觀眾們頃刻之間幾乎全都跳了起來!
但其實所有靈體也都知道,這毫無意義。
少年將自己瘦弱纖細的手腕緩緩送上前。
他一邊說著一邊邁步跨入禮堂內(nèi)。不過這些現(xiàn)在都不是最重要的。這里是一個更加嶄新的、也更荒涼無人煙的空間。
“那、那?!绷謽I(yè)的臉色一白,“我們要進去嗎?”說得難聽一些,其實就是硬猜。可惜它依舊不會說話,也半點沒有長大,還是那副三頭身的比例。
秦非卻像是完全沒有覺察到碗里的異狀,神色淡然地舀了一瓢食物塞進嘴里??墒恰莻€攔他的人聞言也有點迷茫,他數(shù)了數(shù),發(fā)現(xiàn)屋里的確只有27張床。
仿佛他來到這輛大巴并不是為了特意找導游,而是機緣巧合之下得到了一場命運般的邂逅似的。昨天一整天粒米未進,眾人餓狼撲食般沖向竹籃。有人焦急地伸手去搶食物,有人面色凝重地望著籃子,仿佛在思考著什么,但也有人依舊瑟縮在人群后頭。“誒,那是我剛才占的位置。”那個攔他的人這樣說道。
秦非沒養(yǎng)過小孩,不知道小孩鬼多久該換一件衣裳,反正他手頭富余的積分多,干脆在中心城的商店里大手一揮,把所有款式好看的小衣服都買了一件下來。
后果可想而知。“艸怎么辦?我好氣又好急,主播如果折在這里,那可真是……”
右邊僵尸頭頂?shù)慕┦弊颖磺胤莿偛乓话驼扑︼w了,秦非的手現(xiàn)在就按在它的天靈蓋上,五指伸直微微用力,仿佛在告訴右邊僵尸:接下來,等待著他們的會是什么呢?若不是三途及時出手,此刻鬼火只怕已經(jīng)頭身分家。
7月1日。
可再后面的王明明家,門牌上寫的卻是444。這個人不是旁人,正是被秦非弄到懷疑人生的鬼火。薛驚奇向宋天解釋道。
作者感言
對面人過分鎮(zhèn)定的態(tài)度終于令刀疤覺察出一絲異常,在施暴的欲望與審時度勢之間來回掙扎片刻后,他面帶不甘地向后退了半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