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自己都沒有意識到的精神污染下，有某種沖動正埋伏在血管內，意欲伺機而出。

隨著時間流逝，那種“鏡子里藏著東西”的感覺越來越深。他從畫架旁的地板上挑挑揀揀，最后選擇了一桶大紅色的油漆，順手撿起一旁的刷子，浸到油漆桶中蘸了蘸。一間房間，居然也能有好感度，還能攻略？

腳上的防水高幫戶外鞋并沒有被雪浸透，可藏在鞋中的腳趾傳來的痛感卻越來越強。地板上，白色線條畫著大家已經很眼熟的鬼臉圖案, 一旁散落著未燃盡的蠟燭與香灰。老虎這才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慌忙解釋道：“我不是那個意思，是真的死人了，但……反正你們跟我來看看就知道了，那扇房間門是敞開著的，所有人都可以圍觀。”

他們之前一直以為，這場火災的時間應該是很久前，因為幼兒園中已經看不絲毫痕跡。他說話時的語速飛快，似乎很怕被秦飛打斷：“大佬你知道的，副本里從來不會出現毫無用處的規則，你拿著這個時間表，之后肯定能用到！！”

不知過了多久，飛蛾群在前方不遠處一閃，忽然憑空消失了。林業已經有些回過味來：“確實。”在收拾完地板上的垃圾以后，王明明的爸爸媽媽帶著兩名玩家向屋內走去。

秦非輕輕眨了眨眼。他說話時的語速飛快，似乎很怕被秦飛打斷：“大佬你知道的，副本里從來不會出現毫無用處的規則，你拿著這個時間表，之后肯定能用到！！”

蕭霄半匐在管道壁上。這是個人展示賽的預選賽，副本內的高階玩家就像蘿卜白菜一樣多。阿婆的背影消失在遠處轉角，秦非卻不知從哪兒兜了一圈，繞回了眾人身后。

“我懂了，他就是愛出風頭吧！看他從一進船艙就在瘋狂現眼。”管他呢，鬼火想。

“……早上好。”哈德塞將雙手背在身后，“昨天晚上睡得怎么樣？”他用手撥弄著桌上的棋子，棋子敲擊在棋盤上，發出細微的輕響。

每片區域內都橫七豎八地躺著些玩家，有人仍昏迷著，也有人掙扎著想要起來。暴力掙脫剛才已經嘗試使用過, 秦非弄不過身后這個少年, 只好耐著性子，認真同他講道理：“放開我, 我要走了。”

四人兵分兩路，秦非帶著林業去幼兒園對面的兩棟居民樓里碰運氣，鬼火三途則在中心廣場中打轉。雪怪生前的確是人沒錯，但從玩家們多次與雪怪接觸的經驗來看，當雪怪變成雪怪以后，和“人”這個物種就沒多大關聯了。

在距離他們更近的傀儡玩家開口之后，便收回了視線，全心全意盯著面前的傀儡，將后頭的蝴蝶視若無物。

不得不說，這位觀眾真相了，有關羽毛和鴿子的這條規則，的確不能以純粹的“真假”或“有無污染”來衡量。

在場眾人中除了彌羊以外，其他全都是中低階玩家。

有靈體舉起手：

兩間房屋被打通，秦非好不容易弄開了周莉的手機，卻又沒機會看了。不過這件事不著急，反正破解周莉死因不是他的通關任務。“我有一個預感，這一次雪山副本的探索度，一定會史無前例的高。”

更高等級的污染，則連物品的外在也可以改變。最容易受到影響的便是電子產品，例如廣播通訊、手機信號、屏幕顯示等等。聞人閉上眼：“到了。”

“這這這這……”聞人黎明直接驚成了結巴。

等秦非跑到門外的灌木叢里時，余阿婆已然騎著車來到了草坪邊緣。背后的人沒有回答，秦非扭過頭，和他四目相對。

他說著，轉身往回走。

能否完成副本任務，只會影響到獎勵分配的多寡，而不會使玩家喪命。他好像受到過很大的刺激，記憶混亂不清，半撐著地面強坐起來，一手揉按著太陽穴。“不能這么說，去密林其實算是他們一起做下決定吧。”

秦非將照片一張張劃過。彌羊可以勉強抵抗，但在這樣強烈的外力干擾下，他的后半程副本必然全盤報廢。

估計是看上了他身上的彩球，想要搶奪。這對玩家們來說只有好處。

有田螺姑娘來他們家里了？

穿著旅社的制服，背對著他，彎著腰站在那里，看起來有點奇怪。呂心神情恍惚地跟在崔冉身后，下樓梯時不小心崴了一下，險些一頭栽到地上去。

玩家們沒有深入探索過密林，不知道神廟具體是什么樣子。“前面，絞…機……”

羊：“？？？”

聽見趙剛的罵聲，秦非很奇怪地低頭看了眼手里的罐頭。眼見這靈體說得信誓旦旦，其他不明真相的觀眾竟也真的信了。“沒想到這個低階玩家的意志力還挺頑強誒，這樣都還在扛。”

秦非在進炒肝店露臉之前，先和林業幾人碰頭互通了一波線索。活動室門口的規則上寫了，這棟建筑物里沒有廁所。要想使用洗手間，需要離開活動中心，去用外面的公廁。

休息室近在咫尺，兩扇玻璃大門緊閉。開膛手杰克的神色越來越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