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觀眾的腦海中都冒出了一個相同的念頭。只是大致講了講他在門背后的見聞。
蕭霄在死到臨頭的前一秒都還在為這件事憂愁。且不說能否有去有回,光是這進入冥府的門路,活人就絕對摸不著。
問題不大,只要修女不為難他,她愿意叫他爺爺都行。一道巨大的身影沖破樊籠,祭堂的墻面和屋頂寸寸開裂,木屑石塊飛濺。
蕭霄喃喃自語:“有時候我真懷疑,你在大巴車上說的那些是不是在騙我……”有單獨消失的,也有兩個、三四個一起消失的。他又嘗試著掙扎了一下,依舊不行。
而直播間的畫面隨著秦非和鬼女有關(guān)于“祂”的話題終結(jié),也終于逐漸恢復了清晰。
光幕正中,秦非在瞥見林守英的第一秒便狀似十分自然地挪開了視線。凌娜搖了搖頭,證實了秦非的想法:“我們天不亮就趕回來了,今天導游的確沒有來過。”“誒。”
秦非伸手去抓那本書只是一個下意識的動作。鼻端傳來濃重到不像話的血腥味,秦非什么也做不了,只能直直地望向天花板。
“不,這不是舉手之勞。”秦非正色道,“對于我來說,這非常重要。”怎么?假如祂無所不知,那后面一條規(guī)則也就根本不可能成立了。
在到導游的帶領(lǐng)下,已然成為了驚弓之鳥的玩家們列成一隊,魚貫離開了禮堂。沒過多久,玩家們順利抵達了守陰村的祠堂。可偏偏就是秦非這一小步。
而結(jié)合秦非之前所表現(xiàn)出來的態(tài)度,他的腦海中竟隱隱有了一個猜測:她在感情上已經(jīng)被秦非說服了。她將自己的臉變成后腦勺,然后轉(zhuǎn)過頭,露出依舊是后腦勺的另一面。
長長的臺階在腳下掠過。下面有一行小字:
不過片刻時功夫, 又有好幾個觀眾打消了原本去A級、B級大廳的念頭,轉(zhuǎn)而跟風進入了D級大廳。在秦非連貫而有序的誦讀聲中,黛拉修女看向他的目光越來越柔和。
會是他嗎?鎖鏈摩擦地面的聲音揭示了那個黑袍男的身份。
“畢竟,像我這么善良的人,也和你們一樣,一點都不想讓手上沾上血呢。”
迷宮游廊的面積那么大, 光靠鬼火和三途兩人是絕不可能將每個角落都照顧到的。“而我們這些老玩家。”后果自負。
……不是吧。
秦非卻似是渾然不在意:“那些真正敢去主動實踐的人,不需要我提醒,自己也能想到。”著急也沒用。
死得不留絲毫線索,死得所有人都一無所知。拉開后便是一截不知通往何處的階梯。眾人急急向那方向望了過去。
祂講這些時沒什么情緒的起伏,語氣淡淡,近乎冷漠。祂對這件事沒有太大的感觸,也沒有很強的表達欲。
之后發(fā)生的一切就如秦非所料。
不想額外花錢開辟單獨觀影空間,卻又想跟朋友們一起享受直播的高階觀眾們,都可以坐在這里。“就在不久之前,我為我們的教堂解決掉了一顆骯臟的種子。”“樂意至極。”秦非十分有紳士風度地微微頷首。
秦非腳步一頓,目光穿透迷霧,落在層層疊疊的陰云上:“不是,現(xiàn)在應該快要天亮了。”
她比劃出一個手起刀落的姿勢。凌娜接過孫守義手中的蠟燭,向前一步。“6號和5號也不太合適。”
距離十二點已經(jīng)只剩三分鐘,大家都在紛紛往棺材里鉆,沒人再將時間浪費在和華奇?zhèn)屛恢蒙希虼怂谷徽娴木湍敲窗踩坏卣紦?jù)了那里。這地方處處透著詭異,刀疤有一種直覺,這輛大巴車的目的地一定極度危險,他并不愿涉足。這一切都是副本的陰謀!
車廂內(nèi)一片寂靜,落針可聞。他咬緊牙關(guān),望向秦非。蕭霄不解:“為什么?”
……
“如果想知道的話,去幼兒園里翻找一下各個班級名冊之類的物品,或許可以有所收獲。”
但12號為什么是問號?希望在這個不知從哪兒冒出來的特殊場景里,時間流速能夠盡可能地慢一些。秦非有點納悶:“你從哪找來的?”
“想辦法糊弄過去,應該可以。”因此秦非決定,下午繼續(xù)出去轉(zhuǎn)轉(zhuǎn)。
反正他們這次過來本來也是為了來找鬼的,不是嗎?青年仰躺在床上,脖頸后仰,臉上寫滿英雄般的無畏。
作者感言
在其他人都還一臉懵的時候,原本呆在老人身邊的秦非忽然一聲暴喝,猛地轉(zhuǎn)身,如同兔子般向門口竄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