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說得半點沒錯,光幕中,青年安然立于走廊正中,對于前方不遠處驀然出現的那張鬼臉連點反應也沒有。原來是這樣。
秦非頷首。蘭姆一行人跟在那些前來做禮拜的人后面走入教堂。“我記得中心城有流傳過一個傳言,黑羽現任的公會會長和他的搭檔,在他們的最后一場直播中,就是通過殺死污染源的方式成功通關的。”
但他并沒有很快掉以輕心。它一定是被這個氣人的家伙弄得耳朵都不好使了。這是秦非對鬼女性格做出的判斷。
秦非瞥了蕭霄一眼,為了孩子的心理健康著想, 他補充道:
還真是有點不好意思說。
但毫無疑問,他的身手配不上他的天賦。秦非挑眉:“我該去哪兒找他呢?”
秦非不斷觀察著道路兩側,試圖尋找出一些能夠與“出口”或是“祂”關聯起來的細節,可始終一無所獲。“他耳朵紅了?這個人的臉皮怎么時厚時薄啊摔!”而他們背后,緊隨而來的,卻并不是什么01號囚徒。
秦非嘆了口氣,任命地閃身,避過了迎面而來的襲擊。但不論你提供的線索究竟是重要還是不重要,只要不是一句廢話,哪怕和以前的玩家所遞交的內容重復了,系統也都會通過,并給予一定的積分獎勵。那雙不允許被直視的眼睛。
“等一下!等一下!”身后傳來林業的低聲驚呼。他上前想去問小桑,小桑卻不理他,只是看著他,離開嘴無聲地笑,笑容陰森又滲人,把宋天嚇了個半死。這一次他沒有刻意掩飾,因為現在教堂中朝著秦非看的人遠不止他一個。
相比于蘭姆房間中那些亂七八糟的書冊來,這本書的樣子看上去要清晰很多。
“什么?”灰色靈體一愣,向身前的熒幕靠近幾步。
自此以后,對蝴蝶言聽計從,將他的每一句話奉為圭臬。
秦非歪了歪頭,湊近打量著那張符。
不能問蕭霄,他和那個秦非顯然是一伙的。
一行人各懷心事,結伴離開義莊。“焯!羸弱主播怒扇僵尸為哪般?”
可秦非卻像是提前知道了那條規則不算什么似的,不假思索地便開了口。蕭霄也對此表示了認可:“守陰村的亂葬崗發生過尸變,村里的人好不容易才把那些橫死異鄉之人的怨氣壓下去,應該不會隨意在那里動土。”三途曾經計劃著,要在過渡空間中向秦非好好討教一下這個副本的信息。
蕭霄豎起耳朵,眼巴巴地看著秦非。黛拉修女對于接下來要發生的糟糕事一無所知。
鬼女被氣笑了:“你以為,我就只有你一只手嗎?!”“叔叔,我的球掉到里面去了,你可以幫我撿一下球嗎?”或許是因為他實在巧舌如簧,那家人竟真的被他說服了。
將校服的角角落落都理平整,秦非推開門,再次走進客廳。
他此時沖出來針對秦非,一方面是為了兩人的舊怨,可另一方面,他所說的每一個字也都是他心中真實所想。
然后從一角開始逐漸消失,仿佛有一把看不見的熊熊烈火,正吞噬著他的身體。他說完,身前的簾子后面和身后同時傳來了忍俊不禁的“撲哧”一聲。他不是要出來嗎?怎么還越鉆越回去了?
越來越近。但他不敢。耳畔被自己劇烈的心跳所牢牢占據,那不間斷的咚咚聲,就像一個人邁著有節奏的腳步,由遠及近向這邊走來。
順著她視線飄去的方向,一個人正悄無生息地縮在角落里。秦非環視整個空間。
系統的力量這樣強大又這樣神奇,說不定,已經完全抹去了他在外面世界存在的痕跡。他的家人現在,也可能已經徹底把他忘了吧。但,并非每位圣嬰都有“今日該做的事”。
秦非挑眉,他原本還以為這個世界里所有的npc都像導游一樣難攻略。院子正中,一口殘破的棺材四分五裂地躺在那里,四周被鮮血浸染,零星的血肉和衣物碎片散落在四周,然而卻并不見尸體,也不知是被半夜那個怪物弄到哪兒去了。誠然,僅憑他一人之力,不可能在短時間內完全理清整個迷宮的構造。
“1號確實異化了。”黑水晶也是水晶嘛!
秦非此刻毫無頭緒。
“你在害怕什么?”“就是沒死啊!死了的話過了這么久他的熒幕也該熄了吧,你看現在不是好好的!”
外圍的人并不知道里頭說話那人已經死了,還在氣憤地作著回應:
那棵樹下總是堆滿了禮物,每一個彩色的包裝中,都藏著令人激動而雀躍的瑰麗夢境。
作者感言
秦非皺眉追問道:“假如兩個世界相互翻轉,10分鐘之內再翻回來還能起到作用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