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并不感覺意外。任務也很難完成。第一個字是“快”。

秦非抬眼打量起四周。“丁零——”

三個人看向秦非的眼神亮閃閃，眼底都是好奇與憧憬：“你真的消滅污染源了？”其實這理由他多多少少猜到了一些，只是沒有想到程松竟然真的完全就是因為這個。雖然可憐的道長現在傻了，卻也還沒傻到將秦非準備去消滅污染源的事給直接抖出來的地步。

又驚又喜的聲音自秦非身前響起。她向三人揮了揮手，接著轉身向后，示意他們跟上。玩家在規則世界中的“天賦”與他在現實世界中的性格、特長、工作等等都有關聯，能夠開啟武器類天賦的人，在現實世界中通常也同樣擁有高超的武力值。

這聽起來簡直像一個笑話。在暗火的內部資料庫里，有人曾經整理過目前已知的所有玩家天賦技能的流派。夜一點點深了，村道兩邊又開始逐漸有村民出現，或是淘洗蔬菜或是晾曬衣服，除了表情略顯呆板以外，與一般的村子并沒有什么不同。

他似乎沒想到自己會得到這樣的回答。變得更容易說服。而與此同時，秦非忽然意識到發現，自己的直播間人數似乎又開始如同乘坐火箭一般直線飆升起來。

已經換好清朝官服的青年面容安詳地仰臥于棺中，對著村長露出一個大大的、燦爛的笑容：

至于那些已經沉不住氣自亂陣腳的白方玩家——

秦非的則是數字12。NPC的聲音突然變了個調。

她狐疑道：“那些被你懺悔過的內容，我們再說一遍還能生效嗎？”

主動這么配合，難道是有陰謀？

“唉。”高階靈體意興懨懨，“算了，再看看吧，反正也沒什么別的直播可看。”不遠處，鬼嬰咯咯咯笑著爬上了鬼女的膝蓋，姿態親昵地伸出兩條手臂。所有人十分自然地認為，旅行團這一批便已是全部的玩家了。

“到——了——”林業一怔。有人在歡呼，有人在尖叫，有人呼朋喚友，興奮地喊他們趕緊過來。

如此一來，幾名沒拿早餐的玩家當即便傻了眼。“老婆這個副本這么恐怖你怕不怕呀老婆！”秦非走啊走，走啊走，始終未曾接近，直到那抹身影在他眼中越來越渙散，直至消失不見。

蕭霄有些茫然：“我們要做什么？”

眼看頭頂的太陽越升越高，秦非揮手同林業三人道別。它盯著畫面中的秦非，一臉贊嘆。可秦非此刻的心情卻并不樂觀。

他說的是那個早晨在物業門口，把紅方老底揭掉了的新人平頭男。“但現在已經沒事了，一切都解決了，他將安息長眠。”秦非一怔。

那個老是去水吧的13號，興許是個酒鬼。則一切水到渠成。這種澎湃大概可以類比為，一個人被他的死對頭強壓著打了很多年，內心積壓憤恨、逐漸變態。

直播畫面中，修女已經轉過身來。

“對不起，爸爸媽媽。”秦非向前輕輕邁動了一小步。程松步履急切的從車頭走到車尾，腳步，頓住回過身來，搖了搖頭。據秦非所知，這種十分具有特點的醫護用品起源于中世紀的歐洲。

“可以是可以。”老板娘的臉色有點古怪。“他殺死了8號！”王明明家的大門，八成是向里開的。

否則一旦其中出了什么岔子，就會完全失去退路。圣嬰院前的一小塊地界被堵得水泄不通。

纏繞在十字架上的黑色小蛇，一個山羊頭骨做成的面具，黑色的絲帶和手環，還有一個不知道是什么東西頭上掉下來的角。“砰！”

很奇怪，進入這個光怪陸離的副本世界后，幾年來一直困擾著秦非的噩夢反而消失無蹤，第二天秦非醒來的很早，生物鐘在七點準時叫醒了他。蕭霄煩躁地抓了抓腦袋。0號面色神秘，從齒縫中擠出窸窸窣窣的怪誕笑聲：“你真的害怕嗎？還是覺得享受？”

小蕭：“……”

即使是在和三個闖入者怒目相對的如此危急的時刻，14號依舊不忘輕拍著手臂，哄著懷中的“寶寶”睡覺。

這可是對兒子有著10，521%好感度的父母，怎么可能因為孩子失手打碎一件不值錢的普通小玩意兒，而對孩子發脾氣呢？

但他盯著墻壁看了半天，接連更換了幾條過道觀察，卻始終沒有發現墻壁存在任何異樣。

由于心情過度緊張，他的指尖都有點發麻了。但，良久，兩人終于還是成功抵達了目的地。

好在他的速度還算快，這才在倒計時結束前找到了任務物品。那天他打包買衣服時沒仔細看，現在才明白過來，為什么那店員當時笑得那么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