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如在這個時候,3號能夠死在12號手里,他辦起事來就會輕松很多。“你猜?”秦非給了一個似是而非的答案,似笑非笑地回望過去,“總之,我相信應該比你高。”
這樣看來,若是在表世界被殺死,或是在里世界因為掛墜滿了、精神崩潰而異化,都會導致里人格的出現。甚至連獎勵結算也是正常進行,只不過得到的積分會比勝方少而已。
此后許多年,守陰村的一切就真的在徐家銷聲匿跡了,那間放著舊書的儲藏室也被徐爺爺鎖了起來。秦非道:“其實,我們只需要靜靜地等就可以了。”畢竟,如果到時有什么好事發生,自己不在場,豈不是就不能分一杯羹了?
路上人來人往,衣著打扮都并不光鮮, 整條街的色調看起來陰沉得不可思議, 偶爾有精致華麗些的車馬路過,全都行色匆匆,沒有片刻停留。
問完他突然覺得自己問了句傻話。見狀,秦非眼底的笑意又加深了幾許。
原本,在雙方信息都不透明的情況下,紅白兩陣營是站在同等地位上的。秦非想拉他,但已經來不及了。這個情節至此終結,秦非眼前的時空再次化作一片虛無的彩色碎片。
“很快,出發的日期到了,你滿懷欣喜地坐上旅社大巴,在山林中徜徉。然而,直到大巴停止的那一瞬間,你才驟然發現——”那六具尸體的名字,秦非倒是記得——祠堂里那六個牌位上有寫。明明都死到臨頭了,也不知他哪來的力量講出這些不著邊際的話:“畢竟,你可是我見過的,最漂亮的手。”
而秦非的表現就像一個再普通不過的引路NPC一樣,對和自己無關的話題置之不理。
村長嘴角一抽。最先被他們盯上的,一定是最容易攻擊的對象
……
一個個看向他人的目光,兇戾狠辣,像是下一秒就要提刀沖上去砍人似的。
“那我們還坐在這里干什么。”鬼火眼睛瞪得溜圓。說這些話的全部都是程松直播間內的觀眾。
“那些人都怎么了?”秦非很愿意在能辦到的最大程度上滿足他們的需求。
這樣一來,秦非挑選起道路便更加輕易了,只需要向著眼球們不愿去的方向走就是。村長雙手合十,神色虔誠。他只能一腳將椅子踢開,抖動著龐大的身軀原地站了起來。
假如在臥室時,主播沒有拉開那個抽屜,沒有照抽屜里的鏡子;
“砰!”秦非站在人群后方雙手抱臂,靜靜觀望著眼前的一切,仿佛一個徹頭徹尾的局外人。
爸爸媽媽依舊站在客廳中,一人舉著電鋸,一人舉著砍刀,微笑地看著他。摸清祠堂地形,在某種程度上可以將玩家從這只靠運氣的困境中拔出來一些,替自己增加一點活命的可能。
“這玩意怎么一點用都沒有?!”秦非跳上床板,躲過一記迎面而來的襲擊,還順手拽了把差點被僵尸撕成碎片的徐陽舒。
秦非:“……”從秦非的名字出現在新人榜上的那一刻開始,那些想找他的人就分做了兩波。
瞬間,彈幕中驚起罵聲一片。
秦非沒有妄動。只是,如沐春風也是要看場合和對象的,秦非如此淡定,無疑就是不把刀疤看在眼里。
而現在,距離追逐戰結束已經過去近半小時時間。蕭霄一怔,豎起耳朵仔細分辨。
“啊——啊啊啊!!”伴隨著“吱嘎”一聲,大巴車前端的車門自動打開。
“我什么時候可以過去?”反正,肯定不會有什么好果子吃就是了。若是秦非說的都是真的,那勢必將會是一場空前絕后的大混戰。
12號玩家隨時都可以再拿兩分——還是建立在他們扣分的基礎上。san值一旦低于40,玩家就會陷入長時間的眩暈和幻覺,而假如san值降低到20以下,玩家便會失去部分自我意識,被副本世界的設定所左右,直至最終徹底陷入其中,再也無法離開回到現實。
爺爺奶奶們嘟囔了幾句“明明真是好孩子”、“明明一家素質都很好”之類的話,繼續曬起了太陽。
秦非但笑不語,伸手,指了指告解廳的外面:“你看。”剛才因為14號女人而離開的觀眾,正在飛速涌回秦非的視角,光幕前的議論聲如浪潮,層層疊疊。人和人真是不能比,他和秦大佬明明都是人,長了一個頭一顆腦子,怎么兩個人的智商差距就能這么大?
在極近的距離下,秦非可以看到蘭姆垂落在身側的手指不斷蜷曲又放開,他的嘴唇發顫,一副十分恐慌的模樣。干枯如柴的手指來到眼眶邊,下一秒,手指的主人猛然用力,竟然就那樣一點點、生生將指尖嵌了進去。孫守義站在秦非后面,被他撞得一踉蹌,腳步都沒穩住便下意識跟著瘋跑起來。
她慢悠悠地揉著鬼嬰頭頂細軟的發絲:“有什么要求,你都可以提,有什么問題,也可以問。”那老玩家晦氣地對著空氣啐了一口,懶得再搭理他。不知為何,雖然他和污染源一共才只見過亮面,但他在面對祂時卻總能感受到一股前所未有的輕松,就像面前那人是他多年未見的老友。
雖然如此,他卻并沒有多么憤怒。“昨晚零點的時候,12號和2號被黛拉修女關在小黑屋里,其他玩家也都被關在休息區的囚室里,一直被關到了今天早上,所以他們對外界發生的一切一無所知。”
作者感言
MD,這個副本真是打得人想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