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播鏡頭中,那張被放大的漂亮臉蛋直接引得整個F級大廳沸騰起來。
他只能漲紅著臉裝作無事發生。
“沒勁,真沒勁!”但秦非不想這么快對祂做什么。“什么?”灰色靈體一愣,向身前的熒幕靠近幾步。
其實秦非早料到了這一天。快告訴他們,他剛才只是在和他們開玩笑!他沒有明說,但秦非聽懂了他的意思。
……系統沒有辦法越過黑暗空間將鬼嬰直接遣送回守陰村中,于是這個小鬼也就自然而然的跟著秦非一起,來到了外面的世界。他的手握在刀把上,目光有一瞬間的恍惚。
過了好幾分鐘, 兩名玩家青白交織的臉上終于有了些許血色。
新人渾身一顫,面露不忍,強迫自己移開了視線。
更奇怪的是,那四個連撒尿都要分出一只眼睛盯著徐陽舒的人,竟然就這么放他一個人走了!蕭霄作為目前“不對勁的玩家”當中最典型的一環,已然被秦非打上了重點觀察對象的烙印。糟糕的是,無論女鬼怎樣精心設計,眼前的青年永遠都是那副云淡風輕的模樣。
他回頭,望向肩上的鬼嬰——他與亞莉安對視,輕輕頷首道:“好的。今天真是非常感謝你,亞莉安小姐。”他們急急地向光幕前湊近,浪潮一般的推力自后向前狂涌。
秦非眨眨眼:“這不是還沒來嗎。”迷霧散去后,秦非發現自己正躺在一個教堂樣的空間內。“你在撒謊!”黛拉修女的聲音尖銳起來,“這也不是那也不是,你就是一個無恥的騙子!”
“到時候,那些犯人們也會會出來放風。”
這場搜尋的結果出現的異乎尋常的快。秦非最擅長的事情就是把控人心,只要張嘴,能把死的說成活的,白的說成黑的。秦非指向天花板和墻面上噴濺的血:“餐廳的天花板有近三米高,這個高度,要想濺上這樣大量的血,只有一種可能。”
剛進副本時,系統曾經播報過一段旅客須知,告訴玩家們,接下來的15天他們都將在狼人社區度過,社區內包住不包吃,每個旅客身上有50元旅費。手上下起伏了兩下,飄向棺材一側,它長長的指甲刮過木質棺材壁,發出令人牙酸的咯吱聲。或許,他們的身份藏得很深。
餐廳內污血橫流,早已不復昨晚那般干凈光鮮的模樣,看上去簡直像是一個廢棄的屠宰場。無頭的女尸、身形僵直吐著長舌的吊死鬼、雙眼流血不止目光空洞的……有人偷瞄了一眼還在那邊哭的NPC小孩,問薛驚奇道。
見秦非臉上并無不悅之色,亞莉安壯著膽子繼續說了下去:“您放心,今天在休息室里發生的事,我是一個字也不會對外透露的!”
他總擔心這教堂什么時候會把自己吃進去、或者吸收消化掉。如同剛剛牙牙學語不久的嬰孩的囈語,根本聽不清他到底說了什么。也不知他是單純地在打量秦非,還是覺得秦非模樣眼熟。
秦非重重摔落下來,屋內的靈牌稀里嘩啦散落一地。難道……這種吸引若是不帶惡意,說出去都沒有人會相信。
——說出口的話也非常不像樣子。日日夜夜,他們生活在這做迷瘴籠罩的村莊,正常地吃飯、喝水、生病、衰老。
他不太在乎地掃了一眼老頭的頭頂, 明晃晃的大字正顯示著【不可攻略】。
他明明就很害怕。
秦非若有所思地望了徐陽舒一眼。可是哪里會是他們該去的地方呢?舔狗,還真是不好做。
華奇偉咬著后槽牙,又一次開口:“有沒有人自告奮勇,和我們一起去的?我可以支付報酬。”
一旁拿刀的那人聞言也驚了,直接出言回懟,“那六個棺材是在眾目睽睽之下從廂房中抬進祭堂的,當時還好好的,現在怎么可能不見了呢?”
鑼聲又起。蕭霄搖搖頭:“沒有啊。”亞莉安臉上的憤怒不由自主地收攏了些許,嘴角也不自覺地掛上了一抹笑容:“過來吧,輸入你的玩家編號,再做一下虹膜和指紋驗證。”
他側過身,將半開的大門完全拉開。“你在想什么呢?喊你半天了都不理我。”蕭霄一臉幽怨。可還是太晚了,有兩人的眼神已經牢牢粘在了掛畫上,直到身邊玩家伸手使勁搖了搖他們,這才神色呆滯地將身體轉開。
他依舊蒼老而佝僂,頂著滿頭白發,皮膚遍布褶皺。看起來既不像是想和自己談判,也不像是沒把自己看在眼里。那么,多出來的那個人,究竟是誰?
因此秦非什么也沒說, 若無其事地帶著鬼嬰, 和幾人一起踏上了回程的路。這一切的一切都說明了同一個事實。某一個不起眼的轉角過后,一抹光亮出現在所有人的視野盡頭。
反正就是對著它懺悔,對吧?
“我和我的隊友已經在物業找到了社區內清潔志愿者的工作,餐費有了保障。如果有誰找不到工作,也不用太著急,我可以暫時幫忙墊付。”神父和秦非在里世界就結下了梁子,假如那權力在神父手中,他是絕對不可能這樣輕易就將積分讓渡給秦非的。
而離開祠堂以后,秦非就再也沒能從腦海中搜尋到徐陽舒的任何痕跡。出來?
作者感言
豬人哈德賽十分可恥地賣起了關子:“等你進入游戲區,就會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