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霄:?他們笑什么?
凌娜自從看過規則后就一直在廂房里四處亂翻,終于在角落找到了一些紙筆,這才解放了幾人手舞足蹈的雙臂。
三途眼看著黑袍NPC走遠,她身上的繩索終于被長鞭弄了下來,皮肉被撕扯開的劇痛令她不斷倒抽涼氣。“你們是想破壞村祭?”一旁,老太太僵尸聽幾名玩家你來我往地說了半天,竟然用自己的僵尸腦子從零星破碎的交談中拼湊出了真相。
千鈞一發之際,一道人影閃過,沉穩有力的手臂緊緊扯住凌娜的手腕,將她從尸鬼的嘴邊拽了回來。身后的腳步越來越近,秦非看著堵在眼前的墻壁,又看了看身旁那間屋子,咬緊牙關,硬著頭皮伸手推開了門。
地磚冰涼,指尖觸及到時幾乎能夠感受到一股死氣。
他晃了晃手里的冊子:“看這書上的內容挺有意思,就拿著看一看。”四道視線齊齊落在紙面上。“你說你是撒旦,這一點你沒有騙人,你的確是,毋庸置疑。”
是蕭霄。青年眉眼彎彎,環視眾人一周。
他從來不是遇到事情會抱怨和后悔的人,怨懟自己為何沒有提早發現線索,對離開迷宮沒有任何助益。這個平日里永遠高高在上、只會用鼻孔看低階玩家們的NPC,如今正腆著一臉笑站在秦非旁邊,好聲好氣地向他詢問著雞毛蒜皮的事情。不見得。
蕭霄可以確定,起碼在當時,祠堂里不可能藏得下六具尸體。一上車就昏過去了,連車上長什么樣都沒看清楚。
蕭霄懷疑自己聽錯了。他剛才都還沒敲門吧?!有單獨消失的,也有兩個、三四個一起消失的。
從F級到A級。醫生一邊說,一邊在桌上四處翻找著什么。這是生死攸關的事,秦非必須要做好兩手準備。
……“誰死對你來說獲益最大,后續帶來的麻煩最小,這就足夠了。”
但,在圣嬰院這種競技型的副本中,這項條件起到的限制作用卻變得格外顯著。
“老婆!!!”光幕對面,只留一群低階靈體們議論紛紛。“我也覺得。”
這從苔蘚藏匿在一堆苔蘚中間,它的頂端呈灰白色,若是不仔細看,或許會將那當做是苔蘚上方生長處的霉斑。門上污濁遍布,隱約可以看見一些辨不出意圖的涂鴉,被紅棕色的銹漬遮擋,不見全貌。三途也差不多。
真的好香。0號囚徒的確也掌握著一部分催眠與迷惑他人的能力。可仔細看來,這肉球卻是有著類似于人類的結構的。
飄蕩在空氣里,脖子往下的部位完全不存在。
一行人當即便離開義莊,朝祠堂方向走去。但他們還是來晚了。
8號突然地張嘴,卻已經發不出任何聲響。他們又不能因此而復活!
秦非渾然不在意地擺了擺手:“你在開什么玩笑,我當然聽到了。”走廊兩側的囚室安安靜靜,大多數玩家似是都睡著了,靜靜躺在骯臟凌亂的床鋪上,一動不動,不知是不是修女又給他們打了什么東西。秦大佬這么說……是因為,他已經提前想好了該如何應對嗎?
這樣當然是不行的。這邊秦非已經將手指塞進了衣服口袋, 整個過程動作絲滑,不見絲毫心理負擔。
猶豫幾秒后,他十分篤定地道:“你肯定是老玩家,我知道你醒得比我早。”其實蕭霄還是有點害怕:“你說他們既然在E區有關系,在D區會不會也有關系啊?”簡直就是一種違背物理的兜圈方式,用鬼打墻來形容還差不多。
他們報了官,官府的人也沒能找到偷尸體的賊,這家人聽說了這趕尸匠的威名,愿以重金相求,只為找到兒子,好讓他入土為安。從多寶閣鏤空的縫隙中,秦非隱約可以看見,那扇門上,掛了一面巨大的穿衣鏡。赫然是一大群僵尸!
背后像是有一道探照燈,照得凌娜無所遁形,她咬緊牙關埋頭快步疾行,身后的腳步聲卻越來越近、越來越近。
隨著清脆的咔喳聲傳來,混合著甜酸的果汁漫溢在舌尖。下午時有玩家去敲了敲他的棺材板,內里只傳來了兩聲虛弱的回應,外頭的人也沒有把棺蓋再掀開過。
往前看去,秦非和蕭霄已經一溜煙的沖向了通往休息區的回廊。
他寬松的襯衫經過一天一夜早已布滿褶皺,衣擺上沾滿污泥,甚至連他的臉上也沾染了零星的血痕,可這一切卻并沒有令他顯出任何不堪或是落魄。“怎么樣了?”他問刀疤。場面格外混亂。
他們會和副本徹底融合在一起,永遠無法離開。6號見狀,眼睛一亮。秦非伸出手,卻從那女人和蘭姆中間穿了過去。
6號抬手,隔著空氣搖搖指向秦非的鼻子。卻在躲閃的瞬間聽到了一道出乎意料的聲音。鬼女十分大方。
他看向秦非的眼神就像看見了什么恐怖的怪物。“只有我能夠佑護你們的安全,將你們從邪惡中拯救出來。”有了這10%的血條加持,秦非的生命值終于從岌岌可危的邊緣被拉了回來,耳畔不斷響起的干擾音消失,猩紅一片的視野也逐漸恢復正常。
作者感言
他繪聲繪色的語調就像是在講故事,生動而飽含情感,同時帶給人一種十分荒謬、卻又由不得人不信的怪異的違和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