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拿到獵頭資格的玩家假如強行滯留在低階世界中,一旦被系統發現,百分之一百會被投放進懲罰世界中去。
秦非接過杯子,用嘴唇淺淺碰了碰。自從發覺到秦非的存在后,它便停下了手中的動作,視線再也沒有從秦非身上移開過,頗有些一眼萬年的味道。
難道是他年紀大了,記性不行了?他的身份他已經弄清楚了,是撒旦。在他視野的另一端,老頭同樣也正轉過身來。
眾人低垂著眉眼,小心翼翼地進屋,偷偷打量著屋中的擺設。一眾玩家面面相覷。這老頭,還真是賊心不死啊。
和祠堂里其他那些房間的門不同,這扇門看上去更大、也更新,能夠看出被重新粉刷過的痕跡來,門扇上雕刻著精致的萬字形鏤空雕花。之前秦非和其他玩家在餐廳里,這小東西就跟著一起過去了,只是隱著身形一直沒被發現。
祂的眸子澄澈明凈、如湖水般清透,顏色介乎于透明的冰面與最淺淡的海水藍之間。林業甚至聽說,幾大公會的高層都已留意到了秦非名字,并開始著手尋找他。鼻端傳來濃重到不像話的血腥味,秦非什么也做不了,只能直直地望向天花板。
蕭霄瞬間后頸發涼,極速飚升的腎上腺素令他的額頭覆上一層薄汗,他大口大口喘著氣:“臥槽!臥槽?嚇死我了?!薄拔异?!還從來沒有見過B級以下主?播擁有隨從怪物的??!”
果然不出秦非所料。直播大廳中,秦非每說出一句話便會引來一陣哄堂大笑。
綁定區域沒有NPC,一切手續全由玩家自主辦理。說說他指了指自己剛才坐的方向。
說著兩人都有些不好意思起來,摸著后腦勺道:“我們才剛通關第一個副本,身上也沒什么有價值的東西可以表達謝意,秦哥以后要是有什么事用得著我們兩個,隨時喊我們都可以!”
秦非目送著修女離開。都很容易就能分辨出是NPC來。紙條上面寫了一行字。
秦非盯著兩人?!澳阍趺粗?道的?現在不就只有蝴蝶的人到處在找他嗎?”很快,他又一次站在了地牢的入口前。
這孩子想的倒是挺美,可大家就在同一個院子里,打個哈欠對面都能看見,想偷偷溜走完全是白日做夢。直播大廳中,剛才還在為秦非提心吊膽的觀眾們瞬間吐槽聲一片。
……
規則世界直播大廳。
那些一直站在銀幕前的老觀眾們則全然是另一種反應,帶著滿臉的神秘莫測,用一種十分欠揍的口吻說道:“你們等著看吧,肯定不是你們想的那樣?!贝奕奖M量精簡語言,將大量信息壓縮在一起,灌輸給對面的新人。掃帚像瘋了一樣往這個瘦弱的孩子身上抽去。
它是看到這個主播的歷史直播場次只有三場, 但已經升到了D級, 覺得他的能力應該挺不錯。他當然知道,秦非既然問起了“鏡子”,那肯定就是這面鏡子有什么問題??瓷?去是一個普通的NPC。
這次輪到蕭霄臉上冒出問號:“?”
蕭霄懵了,而0號自己看著蕭霄的反應,也有點懵。尸體嗎?兩邊一言不合就要吵起來,新觀眾們被氣的半死:“要不要點臉啊你們就硬捧?這主播明擺著就是要翻車!”
這到底是怎么回事?!那個潛藏在暗處的不知名鬼怪似乎被秦非的反應給氣到了,背后的冷風和尖笑聲齊齊消失不見。“嘔……”
也許他是帶著什么別的任務來的?
“ 諾,你聽,又有人出來了?!鼻胤且姞?,微微垂眸。
村長恍恍惚惚地點了點頭:“哦,好?!笔?,活過來了。
今天早上,談永本也是猶豫過要不要和秦非幾人一起去祠堂的,可僅僅是一念之差……談永的心臟狂跳,額角青筋寸寸繃起。
圣嬰院的居住條件十分不錯,寢室共有24間,每一位備選的“圣嬰”都能擁有屬于自己的獨立臥室。
秦非挑眉,這么桀驁不馴?他們的腳下擺著一盞盞油燈和白色蠟燭,都已經點燃,搖曳著零星的火光。
女人高聲尖叫起來,聲音尖銳刺耳,劃破寂靜的長夜。
在這片巴掌大的亂葬崗上, 假如按照一塊墓碑一個主人的數量計算,此時此刻起碼齊聚了二百余個面目猙獰的尸鬼?!鞍?——!!!”玩家們腳步滯澀,可帶頭的導游絲毫沒有要停下的意思,大家也只能硬著頭皮繼續前行。
他們站在走廊當中,像是一環環靶子正中備受矚目的靶心,數道警覺而充滿攻擊性的目光將他們團團包裹。不遠處,蝴蝶一行人已經迎面向著這邊來了。
半分鐘后,當她終于聽明白蘭姆說了什么以后。“真有意思啊,他果然沒有讓我失望。”
作者感言
可撒旦已經一句話也不愿意再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