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過去湊熱鬧,秦非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秦非一邊上手,一邊像一個真正的網絡主播一樣,對著鏡頭那邊的觀眾們解釋道。秦非又是搖頭:“地板上的腳印有兩個尺寸,而且都是朝著相同的方向。”
“哈哈哈哈,笑死了,副本設計被主播鄙視了,系統快過來道歉!”就知道這老頭不懷好意,原來是在這兒等著他。秦非隨口胡扯道:“我最近看了幾個鬼故事,對鏡子產生了恐懼心理,看到就害怕得很。”
解答的靈體神秘一笑:“對,12號和10號一樣,也什么都沒看見。”……等等,有哪里不對勁。
三途寬慰他道:“應該不會,D區的治安管理和E區天上地下,E區屬于低階玩家生活區,但D區已經是中階。”話音落,對面導游頭頂的“1%”進度條緩緩上升到了“2%”。“讓人很想伸手為他抹上更鮮艷的顏色。”
宋天看起來有點想罵人,似乎不太善于此道,嘴唇開合了半晌,憋出一句毫無殺傷力的話來:“你這人心理太陰暗了!”總而言之,無論身前的漂亮女鬼如何努力,秦非就是一丁點兒反應也沒有。秦非輕飄飄的姿態讓安安老師更生氣了。
秦非半跪在地。
而他解救林業的這一舉措顯然令更多尸鬼注意到了他,源源不斷的尸鬼從四面八方涌來,大有要與兩人不死不休的架勢。如果要在規則世界中篩選出一批運氣最好的人,在今天以前,3號絕對都能名列前1%。都怪這家伙,莫名其妙發什么瘋,弄得12號也跟著一起發瘋,大家都不好過。
但,應該也不至于能讓人瞎到這種程度吧……女人終于不耐煩了:“你到底想說什么?”休息室和餐廳一共就那么丁點兒大,能翻的地方早在下午就被翻過一遍了。
睜眼說瞎話,大概也不外乎如此了。老板娘低頭咳嗽了一聲:“但是吧,明天上班的時候,你得拿抹布擦桌子。”
秦非只能賭一賭他為數不多的運氣,看屋子里有沒有別的出路。
剛才被嘲笑不懂秦非直播套路的靈體,聞言頓時笑了起來。他驚愕地回頭,看見了6號放大的臉。
要不之前都已經死了那么多玩家,醫生怎么一次也沒出現過呢?他斬釘截鐵的模樣過于決絕了, 把黛拉修女弄得有些懵。
這種感覺對林業而言并不陌生。然而,無數尸鬼仍舊嘶吼著追逐在他們身后,他們的同伴就在不遠處看著,緊張痛苦卻又束手無策。刀疤是個四十幾歲的男人,樣貌丑陋,過于緊湊的眉間距使得他在看人時帶有一種很強烈的壓迫感,他的身材算不上高大,但舉手投足間滿帶狠戾之氣,令人望而生畏。
蕭霄打了個寒戰,看向秦非的眼神中充滿著欽佩。這是因為他覺得面前站著的,是一個足以與他相媲美的敵人。
那聲音還提到了“直播”,但秦非在車內環視一圈,并沒有發現任何看起來像是攝影機的機器或是跟拍工作人員。
拿刀的村民愕然退后。手指敲擊銹跡斑斑的鐵門,發出沉重的悶響,打斷了屋內四人的談話。她抬起頭,直直看向秦非:“你就不怕我們兩個把24分拿滿,通關游戲嗎?”
難道說,這就是師父曾經所說的:信則有不信則無,有時面對鬼物,什么都不懂的門外漢反而比大師更有威懾力?“咚——”什么情況?詐尸了?!
出口在祂看不見的地方。不同的人來了又走,而村里的所有人,卻都被困在了那七天。
秦非在心中默默道了一聲晦氣。他的秘密一定會即刻暴露。在見識過車外的怪手以后,刀疤對這個直播世界的認知顯然更深了一些,這里不僅危機四伏,還充斥著各種用科學常識難以揣度的生物,那司機……
然而,下一瞬,出乎所有人意料的場面再度發生!秦非臉都綠了,這小家伙還真不愧是沒良心的典范,進門之前還在和他親親貼貼膩味個沒完,親姐一出現,立馬就把他拋到了腦后。而四角游戲就不一樣了。
他不知從哪里找出一張手帕,那手帕還是潔白的,秦非拈起手帕的一角,慢條斯理地擦拭著指縫間的血跡。神父一愣。說話的正是那個之前在教堂里試圖號召大家的西裝中年人。
說著他甚至長大嘴,想要去咬身旁束縛著他的看守。“我是一名……”秦非吞下不合時宜的“唯物主義者”五個字,目光從光幕中那長得不像話的一行行職業介紹上掠過,徑直落在最后一句上,“基層社區工作人員。”這個村子已經50年沒有更新過人員信息了。
“守陰村面積雖不小,但具有標志性的公共建筑卻并不多。”秦非道,“禮堂、祠堂、亂葬崗,除此以外,還有那六戶人家自己的房子。”但當發現幼兒園的門打不開后,大家又紛紛放棄了:
他不太在乎地掃了一眼老頭的頭頂, 明晃晃的大字正顯示著【不可攻略】。
從那幾人剛才的表現來看,他們分明是帶著目的進入那間廂房的。……“您好,請問您遇到什么困難了嗎?如果有需要,隨時可以來找。”
不見得。門鎖著,秦非用黛拉修女給他的那串鑰匙試了試,很快便成功將門打開。他身上令他不解的點又多了一個。
蕭霄在用餐時間過半時,就像是植物人忽然恢復了行動力一樣, 風卷殘云般將所有的東西吃得一干二凈。
一聲脆響。告解廳的里側傳來撕心裂肺的慘嚎。
不對勁。蕭霄疑惑:“你怎么知道?”沒想到一個F級副本, 居然還有這么多有意思的點。
作者感言
并且,從始至終,他就沒有擔心過王明明的爸爸媽媽會因為這樣一點小事為難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