談永自認并不比刀疤差在哪里。“到時候你就知道了,不過,你可以相信我,那一定不會是你想看到的答案。”
他們三個是臨時組的隊,離開活動中心后在路口遇見,恰好三人都不想單獨行動,于是便湊在了一起。秦非眨眨眼,沖那些人笑了笑:“他可真容易生氣呀。”
八個人……?
當時他還為它擔憂了一把,擔心若是鬼嬰被一不小心滯留在了蘭姆腦內的里世界、之后和整個副本一起被銷毀了,那該如何是好。隨著他拿東西的動作,一張紙條從鏡子底部輕飄飄地滑落。
他來找村長,是為了更重要的事情。
手指修長, 骨節分明,就連指甲蓋都是薄透瑩潤的粉白色。程松能夠在短短幾秒之內反應過來,沖去救凌娜,也就意味著,他絕對將凌娜推刀疤的整個過程收入了眼底。可……想清楚事情始末的靈體們頓時神思恍惚起來。
有修女在前, 大家暫時都不敢開口說話——誰知道會不會被判定成扣分項?“人、格、分、裂。”是就是,不是就不是,這有什么可說不清的!
秦非站在他的身后,眼見一滴滴飛舞的口水迎面而來,不動聲色地退后半步,躲到了蕭霄身后去。凌娜搖了搖頭,證實了秦非的想法:“我們天不亮就趕回來了,今天導游的確沒有來過。”會議室外面,玩家們已經將宋天團團圍住。
三途原以為秦非鋪墊這么久,肯定是想讓他們幫忙。
秦非輕笑著,說出了正確答案。
秦非站在交叉路口,背后是揮舞著斧頭的0號囚徒,身前是模樣惡心的2號玩家。隨著鐘聲止息,布告臺左側方的木門忽然“吱吖”一聲打開。到了這樣一個和鬼屋差不多的地方,幾名玩家心中多少都有些不太自在。
你真的很吹毛求疵!!0號囚徒高高舉起他手中的斧頭,邁開大步向秦非奔來。
不少玩家正在路口踟躕,猶豫著該朝哪個方向走。秦非:?這么輕率就對別人產生好感嗎?導游望著那人的方向,低聲開口:“那是村長。”
這是一種十分玄妙的感覺,雖然身處荒山野村,可就像是有一座巨大的舞臺緩緩從腳下升起,無數聚光燈匯聚在舞臺中央,將秦非所處的一小方土地映照得光芒萬丈。秦非當然不是妖怪。有些人當即便起了旁的心思,幾簇視線在空氣中觸碰,很快,他們便湊在一起,窸窸窣窣嘀咕了起來。
但任平還是死了。如果這樣的話……自知碰上了硬點子,她眼珠一轉。
好在鬼嬰沒有讓他等太久,又過了一小會兒,鬼嬰搖頭晃腦地從幼兒園里爬了出來。光幕中,少年的額頭冷汗涔涔。有靈體咬著牙猛拍大腿:“早知道就不該在賭盤上投這個D級玩家的,這下肯定要血本無歸了!”
她一邊說一邊抱來了一疊紙冊:“既然您現在暫時擔任了神父的職務,那這些資料您有空時也可以看一看。”程松大約是被他吵得煩了,嗤笑著開口道:“就算能出去,你的錢也沒有用了。”就算沒實力直接上,他也可以陰死別人。這對他來說大概就跟呼吸和眨眼睛一樣簡單容易。
雙方眼神交錯,瞬間在空氣中冒起無形的火花,噼里啪啦燃燒著。簡簡單單的一個字,像是一把鑰匙,打開了塵封的大門。
秦非緩步走向門邊,伸手嘗試著推了推。……他這樣說道。
“可是……”蕭霄后背緊貼在窗旁的墻壁上,用余光掃視著樓下的包圍圈。徐陽舒:卒!否則一旦其中出了什么岔子,就會完全失去退路。
焦慮與緊張使他的語氣不自覺帶上了一點哭腔。青年漂亮的眼睛微微瞇起,閃爍著像狐貍一樣狡黠的光澤。
他們不知道,就連地牢走廊里的那幾行字,也是為了卡特而寫的。但已經有其他玩家從另一邊急匆匆沖過去了。“第一種,雖然他指認對了,但其實這是個意外。”
這也不是完全沒可能,因為那時玩家們甚至都還沒看到規則。反而像是那種黑童話里誘惑孩子走進糖果屋,然后在深夜將他們一口吃掉的邪惡巫師。
完全脫離實際的構造,令人僅僅看一眼便渾身直起雞皮疙瘩。秦非神色不變,任由女鬼對著他上下其手。修女被氣得不輕:“從你背棄你的性別的那一刻起,主也放棄了你!從現在開始,我禁止你呼喚主的名字,這是對神明的不敬與羞辱!”
空氣中流淌著靜謐與安寧,秦非的大腦放空。
艾拉一臉遺憾:“如果你有事找醫生,只能去他的辦公室等著,碰碰運氣。”秦非不難想象,假如那東西纏上自己的脖子,他會得到什么樣的下場。秦非此言一出,頓時讓所有人偃旗息鼓。
那就是義莊。亞莉安偷偷瞄了秦非一眼,在心中否認了自己的想法。按理說他既已向刀疤遞出加入社團的橄欖枝,那兩人便該是一伙的,可程松這兩日卻一直對刀疤若即若離,令人難以捉摸他的想法。
想到這里,徐陽舒又打了個哆嗦。
……秦非說這話時的語調懶懶散散,悠閑而輕緩,與蕭霄緊張的模樣形成了極其強烈的對比。如果說先前玩家們還對生存抱有一絲僥幸,那秦非剛才所說的話無疑打破了眾人心中最后希望。
帽子扣得太大,村長一時間都不知道要怎么接話了。“挖墳?”蕭霄試探著向那邊走了幾步,心有余悸地停下腳步。
作者感言
蕭霄可以確定,起碼在當時,祠堂里不可能藏得下六具尸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