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望著那抹血色出了會兒神，忽然回頭，與秦非對視：

也可能是單純的燈下黑。青年勉強點了點頭，好奇道：“所有的鬼都會被我身上的味道吸引嗎？假如是……”

屋內一片死寂。那個男孩子雖然初入副本有些慌亂，可總體上來說還是個比較機靈又能下得了決心的人，只要有一絲一毫求生的機會，他都不會輕易放過的。蕭霄方才做了半天心理建設，都已經下定決心，若是秦非和凌娜執意要進那扇紅門，他和孫守義就是一人抱一人的腰都要把他們拖走。

隔著一道光幕，直播間的觀眾望著秦非欲言又止的表情哄堂大笑。秦非回頭，望向身后的街道。

秦非甚至有點懷疑，或許他也不是人，而是別的什么東西。

鬼火聽見蝴蝶過來，急得愈發明顯。屋里的村民們紛紛起身，如潮水般涌出門外，桌邊只剩玩家們，神色怔忪地呆坐在原地，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蕭霄一愣，沒再說什么。

秦非第一個站起身來。“要是這門能打開就好了。”蕭霄咬牙，“徐家是趕尸人，家里說不定真的會有糯米和桃木。”

他一眼就辨認出了其中關竅：他終于翻開了那本筆記。

蕭霄倏地閉上了嘴。

2號，卡特，精神控制與巫術傳播。他安撫般拍了拍蕭霄的頭：“硬要說起來的話，大概只是……”

她重復著秦非的話，用和他一模一樣的重音，強調道：客廳中的夫妻還在看著他。秦非身后的空氣在瞬息之間扭曲，而后，那個人就毫無預兆的出現在了那里。

秦非道：“繼續在小區里轉轉吧，說不定，你們可以找到一份工作。”“呃啊！”

和他一起去村東當然是不可能的，其他玩家沒有看過掛畫，隨意離開義莊勢必要違反規則。他必須先確定那個人已經死了。

12號就站在那里，站在走廊中心，昏沉的燈光勾勒出他身形清晰的輪廓，他說話時的目光和語氣都顯得那么的篤定。蕭霄一顆心咚咚狂跳，對面的女鬼雖然沒有立刻傷害他們，但明顯也來者不善，蕭霄不明白秦非為什么還不跑。

秦非已經隱隱預感到，他身上潛藏著某些東西，是和其他玩家不同的。

有的人莫名其妙就開始捶打墻面；

它們的行進道路的確是隨機的，沒有任何指向性。

蜘蛛吃耳屎！山豬坐飛機！龍卷風摧毀停車場！

秦非眨了眨眼，邁步踏出祭堂。秦非走到門前研究了一會鎖扣，然后伸手捅開了貓眼上的單向玻璃，朝著房間里望了望。

其他人只以為是秦非拿出了壓箱底的道具，只有蕭霄盯著那紙面上的紋樣，眸中閃過一絲了然：“可以，這個能管用！”老板娘一個激靈醒過來：“付錢？”明明剛才那個女人開門之前，秦非聽見了她踩踏著木質樓梯上樓的腳步聲。

片刻過后，重回原地。上次見到這個長著大翅膀的人時，鬼嬰就已經開始疑惑：

他也不明白自己為什么會有這種感覺，但他就是覺得，秦非有這種未卜先知的能力。“再堅持一下！”

然后用眼睛掃了掃鬼火，又掃了掃教堂角落，一個身量高調、神色冷峻的年輕女人。

一個修女走在前面，兩個修女走在后面。

秦非沒有看他。五分鐘。

0號囚徒神情不悅地穿行在一個個路口之間。那些翻窗的人也一樣。即使他們先前沒有發現那些小手，可窗外黑霧彌散，長了眼睛的人都能看出外面危機四伏。

老板娘懶洋洋窩在柜臺后面，半閉著眼打瞌睡。蕭霄：“……”如果在第30天時，玩家還沒有主動進入副本，系統就會將玩家強制前送進去。

秦非和一部分“人格”是和蘭姆一起來到的教堂。

這個時候，卻發生了一件大家都沒想到的事。他的眼前浮現起修女走前嘟嘟囔囔說話的樣子。他背后的羽翼變得比先前更加巨大，幾乎將整個臥室填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