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常人不管在外面酒癮多大,近了副本后只要不想立刻去死,都不可能對自己如此放縱。片刻過后,重回原地。但這也不能說明什么。
但秦非依舊面不改色,甚至趁機側過頭,仔細觀察起手的樣子來。
雖然秦非對于這一點已然十分肯定,但他還是想再次求證一下。身旁的青年依舊面色平靜,眉梢眼底帶著淺淡的笑意,通身籠罩著溫和的氣息,不見絲毫緊張。
因此,秦非一直認為,自己里人格的特點大約就是邪惡、謊言、或者誘惑他人走上罪惡,諸如此類能夠和“魔鬼”搭上邊的東西。“這里看起來怎么陰森森的。”蕭霄肩膀微縮,四下打量著周圍環境,壓低聲音道。
“所以在副本里的這幾天,你最好時刻保持情緒穩定和心情愉快。”青年勉強點了點頭,好奇道:“所有的鬼都會被我身上的味道吸引嗎?假如是……”其實秦非這么做的理由很簡單。
不過,這樣的困境是沒法攔住秦非的。
“哦哦哦哦!”
他倒是并不害怕0號囚徒這張堪稱駭人的臉,但對方身上實在太臟。
一定是吧?
算了,走吧,再待下去也不會有人來的。
秦非就這樣看著林守英在自己面前吐了一遍又一遍,偏偏每次都不長記性。鬼火稍微冷靜了些下來,大口大口喘息著:“那,我們現在要怎么辦……?”
而結果顯而易見。
“讓我來回憶一下,上次、上上次、上上上次,每次在不同地方考不同的人,這個修女問的都是一個問題。”蕭霄想看又不敢看,縮在簾子后面向外偷瞄。
但20個人并不足以將整個建筑群全部包圍起來。
這一次,祂選中了蘭姆。
“今天晚上……天黑,之前,我會給你們帶盒飯。”
可誰能想到!她正在思索著,自己究竟應該如何選擇?眾人上前將車門推開,車內煙塵的氣息撲面而出。
這老頭,還真是賊心不死啊。
明明都死到臨頭了,也不知他哪來的力量講出這些不著邊際的話:“畢竟,你可是我見過的,最漂亮的手。”
散發著瑩潤白光的面板懸浮在秦非眼前的空氣中,上面寫著兩排小字。說不定他會變成一個紅著眼的殺戮機器,但絕不可能變成一個害羞內向的小男孩。最后這趕尸人也的確憑著這套法術,將老兩口兒子的尸體從冥界帶回了人間。
那面掛在門上的穿衣鏡頓時被他打落了下來。“在你到達終點之前,你不能讓這里被‘那個世界’覆蓋。”鳥嘴醫生說。……
“之前好像就有人說過吧,主播的人格有問題。”秦非甚至感覺到腳下的地面傳來一絲震蕩,每一步都像是踩上了他的心臟。
“在里世界里待了那么久,大家一定有很多信息想交流吧,不如我們一起去休息區坐坐?”
那是一枚金黃色的獎牌,就懸浮在個人面板左下方。……反正就是渾身刺撓。今天回來的又很晚,地板上的血跡早就干涸凝固成了黑色的塊。
雙唇不斷輕顫,額角有汗水滑落。他輕聲“唔”了一聲,琥珀色的眸中流露出發自內心的遺憾:“節哀順便。”
剛才的幾次懺悔,讓秦非成功地確認了一個事實:
按理說他既已向刀疤遞出加入社團的橄欖枝,那兩人便該是一伙的,可程松這兩日卻一直對刀疤若即若離,令人難以捉摸他的想法。如果不夠的話,大概還可以有湯若望和郎世寧。窗外吹來一陣風,將房梁上的紙錢吹得左右搖晃,細碎干枯的紙片發出窸窣的聲響,宛若人死去前低聲的喟嘆。
他說話時看向面前兩人的頭頂。不知過了多久,秦非的指尖顫了顫。他不是大公會的獵頭嗎???和程松比起來,差得未免有點太遠了吧。
秦非不斷觀察著道路兩側,試圖尋找出一些能夠與“出口”或是“祂”關聯起來的細節,可始終一無所獲。又驚又喜的聲音自秦非身前響起。究竟是什么人,把他們嚇成了那樣?
他們爭先恐后地向外跑,反倒將門賭死了。
作者感言
可憐的林業和蕭霄差點原地背過氣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