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并不在意鬼嬰弄臟衣服的事。他依稀記得,“痛苦之梨”除了塞進嘴里,似乎也可以塞進一些其他的地方…………
這老頭看起來倔強固執又不好說話,勸也勸不住,還不如隨他去。“對啊,他們都好聽那個人的話,都到這么危險的關頭了,還是他說什么他們就做什么誒,連解釋都不需要一個。”
一群倒霉蛋,還是一群智商不太高的倒霉蛋——聰明人哪會受這種騙?“這個副本中的全部24位圣嬰,除了你以外,全部都擁有一個隱藏的身份。”義莊紫黑色的大門緊緊閉闔,檐角下,那幾串血色紙錢依舊猩紅刺眼。
這是一間看起來像是普通人家起居室般的房間,右側擺著一張單人床,旁邊還放了一個嬰兒用的搖籃。
“你、你到底想做什么?!”狹窄的電梯緩慢下行, 電梯四面貼著各種各樣的廣告單,還有電子喇叭持續不斷地播放著音樂。
好端端的規則卻全是口口,這是什么意思?這些人……是玩家嗎?秦非搖了搖頭。
或許這個副本也同樣遵從著這個的邏輯。光幕前的靈體們神色各異。想要用力,卻忽然窒住。
可他卻只有自己一個人。身后的響動越來越逼近,冰涼的怨氣在極近的距離下幾乎化作實質,激得林業手臂上寒毛根根豎起。
接著極迅速地低下頭去,抬手擦了擦嘴角。“老婆老婆!老婆和我結芬!和我結芬!!”“就是,那個,我有個事能不能麻煩你一下……”
從今天早晨,在里世界的教堂里見到蘭姆的第一眼起,秦非就隱隱有著一種預感。簡單的接觸并不會使迷宮中的人受傷,只會讓他們更加警惕,讓他們完全杜絕這條規則帶來的傷害。(注:床位已提前備好,具體安排詳見活動中心內部)
秦非一邊說話,一邊用手指在桌面上打著圈,那動作看得撒旦直發慌。圣嬰院前的一小塊地界被堵得水泄不通。然后轉身就跑!
緊接著,有人抬手敲了敲門。
“8號囚室,為什么我該回那里去?”秦非道。三途若有所思:“那另一種思路呢?”
家家戶戶門前都擺上了燃燒著的紅色蠟燭,一支支蠟燭旁堆砌著成摞的紙錢。室外不知何時起了風,流動的云層將頭頂過于刺眼的陽光遮蔽了些許,枝繁葉茂的大樹在風中發出簌簌的響聲,孩子們的笑鬧聲響徹整片園區。
兩聲。“混進這個瘋狂而又罪惡的地方,這片不見天日的黑暗之下,傳遞主的光明、希望和愛。”
蕭霄臉色一白:“來了。”
秦非卻并不打算就此揭過這個話題:“你特意問我害不害怕,又是什么意思呢?”“跑……”令人完全難以擺脫,不自覺地便向他靠攏過去。
玩家們在這里所受到的待遇,和那些囚牢中的囚徒們,本質上并沒有任何區別。可惜這些居民頭頂的好感度條全部都寫著不可攻略,看樣子,大約都是些并不承載任務劇情的普通 NPC而已。
他怕引起眾怒,而且若是他執意如此,未免顯得過分心虛了。但在大多數的正常情況下,沒有觀眾會愿意花金幣去開啟這項功能。在污染的影響下,他的理智被沖動所淹沒。
在這份令人窒息的寂靜中,秦非第一個站起身來。……他的身體狀況在最近兩年已經很不好了,以至于不得不離開原本的工作崗位。
“反正我就是你,我就是你的內心!是你的另一重身份!是你靈魂深處最真實的映射!給我記清楚了!”
畢竟,在這種生死關頭擔憂自己的儀容儀表,怎么看怎么矯情做作。但倒也不必說得這么直白。修女完全沒有聽出秦非的弦外之音,卻已經在不自覺間順著他的話,說起了他想聽的事情:
是那把刀!另外兩個修女頭上的提示則更簡單一些,沒有名字,只有“黑修女”三個字。他是預感到了嗎?他即將邁向死亡!
因此宋天現在其實還是懵的。“是嗎?”村長的音色中逐漸沾染上了幾許陰森,帶著壓迫感的聲音從前方傳來,“你確定?”“他是鬼!他是鬼!”他一直不停重復這句話。
可好像已經來不及了。那條規則的確可以將所有圣嬰代入進去。
白癡不知道,白癡不說話, 白癡心疼地抱住自己。但上次進入圣嬰院后,卻只有兩個人成功離開了。秦非不由自主地這樣想到。
說話間,旁邊的觀眾散開了一些。“湘西趕尸——生人回避——”
“什么明搶,說好聽點,那叫威逼利誘。”
終于,一模一樣的又一間村長辦公室出現在他眼前。
14號是個玩家,退出選拔是什么意思?秦非眨眨眼:“沒有黃毛的鬼火不是完整的鬼火。”
作者感言
鬼嬰理也不理秦非,調整了一下姿勢,舒舒服服看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