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嗒一聲。五人才剛進(jìn)樓里就走散了,明明一樓大廳連條岔路也沒有,可一眨眼工功夫,宋天回頭,那三個保安就連影子都不見了。
被NPC追殺了這么久,大爺也累得不行了,順著墻壁一屁股坐在地上,單手撐地,以一種和他的人設(shè)十分不符的、充滿少年意氣的姿勢說道。這三個字精準(zhǔn)戳中了秦非的興趣,原來這艘船上的人類,還有家族劃分的嗎?
順帶討價還價, 問老板要了一只打火機(jī)做贈品。玩?zhèn)€游戲居然把NPC玩裂開了,這NPC的氣性怕不是有點(diǎn)太大??
他似乎偽裝成了落單的玩家,在很早的時候就提前躲進(jìn)了活動中心,之后便一直呆在二樓。秦非似笑非笑,從口袋里摸出個東西拋給他。“……怎么,為什么會是這里啊?!”可憐的NPC孔思明第一個破防。
他急忙取出一瓶補(bǔ)充劑灌入口中,心中不由得一陣后怕。活著的那個,會是鬼嗎?還是NPC?
烏蒙雙刀瞬間現(xiàn)于掌心,手中鎖鏈于刀柄相鏈,冷灰色的刀刃劈開空氣向前飛去,如同長了眼睛般直直飛向雪怪的頭顱!人很少,但相對應(yīng)的副本世界更少。一旦安全區(qū)消失,他們豈不就只能等待著被怪物甕中捉鱉?
上了二樓等著他的,絕對不會是什么好下場。“這條線路很長。”秦非一邊前進(jìn)一邊看著地圖,想從中找到和那塊石片上所畫圖案有關(guān)的線索。鬼喜怒無常。
滴落著腥臭粘液的利齒就懸在他的頭頂,烏蒙閉上眼睛,心臟狂跳如擂鼓轟鳴。
薄薄一扇門板顯然抵擋不了太久,外面的鬼已經(jīng)開始躁動起來了。眼前的青年和那張通緝令上的畫像并不完全相似。“留下來,留在湖底,留在雪山中。”
持續(xù)低溫侵蝕著眾人的活力,更加糟糕的是,他們又一次迷路了。怎么現(xiàn)在NPC對他,看起來就像是對失散多年的親兄弟似的!老虎人都傻了。
秦非緊了緊沖鋒衣的衣領(lǐng),抬眼觀察著四周。他說的可是大實話。秦非一邊思索著,手上動作未停。
昏迷的人總是在不自覺之間牙關(guān)緊咬,好在補(bǔ)血藥劑這種東西,并不一定要喝進(jìn)嘴里才能起效。餐桌茶幾上不見任何礙眼的物品,甚至擺上了鮮花。
這出突如其來的鬧劇沒有過多影響乘客們的心情,柔和的輕音樂重新響起,舞池中再次出現(xiàn)徜徉的身影。
烏蒙神色不善,附耳至聞人耳邊,輕聲說了句話。污染源?那蟲子的身體很大,滾圓而鼓脹,就像夏季的蟬。
秦非在呼嘯的風(fēng)聲中回頭,向后傳授著攀登雪山的技巧。
另外,秦非的第二項任務(wù),為奧斯塔迪亞山脈馴服新的使徒。隨即, 一把無形的火焰從她身形的一角開始燃燒,整個鬼異常迅速地化為一把飛灰,消散無蹤。很奇怪,人在處于恐懼中時,五感似乎總會變得格外敏銳。
剛才他們一隊人光顧著灌補(bǔ)充劑,脖子上的繩索都還沒解開——主要是秦非在樹林里為了方便,給他們打的都是死結(jié),實在不好結(jié)。有靈體舉起手:這場隱秘的追逐,說起來,大約是從20分鐘前開始的。
一想起自家主播在那場直播里被小秦遛得團(tuán)團(tuán)轉(zhuǎn)、像個癡漢一樣追在人家屁股后面叫兒子的變態(tài)畫面……
可很快他就發(fā)現(xiàn),無論他在安全通道里往下跑幾層,推開門后,出現(xiàn)在眼前的依舊只會是18樓的走廊。
氣管被割裂了,大動脈也一樣。
但身后越來越多的人正在涌入門內(nèi)。與此同時,在社區(qū)的東西南北四個角落,亮起了新的黃色光圈。
王明明的爸爸媽媽一句也沒多問,老老實實地蹲下來收拾地上的垃圾。秦非甚至隱隱有一種渴望,這種渴望和獲得副本勝利無關(guān),但他的確,十分期待,再次和污染源的見面。
漫天飄落的雪中, 刁明獨(dú)自一人癱坐在寒風(fēng)里。“臥槽,那不是小秦嗎???”
幾秒鐘后,光圈徹底變紅。
他似笑非笑地開口:“你怎么來了?”
狼人社區(qū)為什么要叫狼人社區(qū)?
紅色蠟燭一直忽明忽暗,時而亮起,時而又自動熄滅,玩家們沒能弄清它明暗的規(guī)律,只能放置一旁。林業(yè)的猜測沒有錯,蝴蝶的確去了12號樓404號房。
假如秦非捅不開的門,這印泥鑰匙拓出來的同樣也開不了,必須使用原鑰匙才能打開。
“老婆怎么走的那么快啊。”
他們的行蹤非常隱秘,從頭到尾都沒有露過面,可秦非還是覺察到了,因為后背那種灼灼燃燒的注視感如附骨之疽揮之不去,實在令人難以忽略。
作者感言
林業(yè)一激靈,額角頓時沁出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