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算了。求主保佑,可千萬別讓這種糟糕的事情發生。還讓不讓人活了??
那些被當成了隨從的NPC,大部分尚能得到主人的尊重,但也有不少,直接被當成了奴隸對待。空氣在這一刻倏忽間冷了下來。秦非眸中掠過一抹思索,將報紙合攏。
他現在出門去吃早餐,需要在中午十二點前趕回來。“那兩個人為什么不去?”這里究竟是什么地方?
他苦學道法十余年,看到這張符時連觸碰的勇氣都沒有,可秦非連他的話都沒聽完,卻一抬手就是一個大招。那人聽過果然不信,臉上狐疑更甚。
幾分鐘后,服務生推著疊成高塔的酒杯出現在大廳中,而光幕上,直播畫面也終于恢復正常。
三途的眉頭越皺越緊。眼睛有大有小,像是一臺臺永不關閉的監視器,掃過它所途經的每一寸土地,讓秦非不由得想起希臘神話中,那個百眼巨人阿爾格斯。
在所有人都走后,他看了看站在一旁一動不動的左邊僵尸,又歪著腦袋往門里望了一眼,最后將門扇半掩上,原地坐了下來。
青年豎起食指,對蘭姆比了個噓聲的手勢。
清亮好聽的男音從木質箱壁內側響起。果不其然,那僵尸腳尖緊繃,幾乎是半懸于床面之上,簡直像是在跳芭蕾。
她已經一點也不覺得面前的人賞心悅目了,那張漂亮純善的面孔,如今卻怎么看怎么可惡。陸續有人上前嘗試,全部無功而返。兩人身前,徐陽舒的眸光果不其然閃爍了一下。
青年微微垂眸,略顯蒼白的臉色肅穆而平和,雙眸微微瞇起,笑容一派天真:“有人過來了,但是沒關系。”
“誰死對你來說獲益最大,后續帶來的麻煩最小,這就足夠了。”這可是她自己的手啊!她雖然覺得薛驚奇這個人有點讓人揣摩不定,但,只要他所說的午餐的事不是憑空捏造,那對他們來說就只有好處沒有壞處。
不過,嗯。其實他很想對大家說,為了公平起見,其他人也應該把房間放開讓他搜一遍。很快,秦非又發現了一些別的線索。
時間一分一秒逼近凌晨。啊?“哦……”
右邊僵尸在書架上比劃了幾下,又小步走回門邊,指了指門。他的眼睛驀地瞪大,一把扯住三途的衣袖:“我靠!三途姐你快看,那不是蝴蝶嗎??”但他也不可能放任自己去冒這個險。
他將聲音故意壓得很低很沉,已經完全聽不出他原本的音色。手中的眼珠在脫離眼眶以后,整個質感都發生了改變,變得又硬又冰涼,像一顆石頭。
“這好像是…一行字?”林業湊近看了半晌,勉強辨認出其中幾個,“最…地……”“不要直視他們的眼睛。”沒有人知道談永此刻心中有多后悔。
鬼火接著解釋道。蕭霄一顆心咚咚狂跳,對面的女鬼雖然沒有立刻傷害他們,但明顯也來者不善,蕭霄不明白秦非為什么還不跑。……
終于有一個觀眾慧眼識鬼。秦非沒有回答。他沒有忘記,圣嬰院,是一間教堂。
正式開始。
他抬眸望向14號頭頂的好感度條,那刺眼的數值竟依舊是0,沒有產生絲毫變化。
那個中年人在向大家發指令時,特意沒有走上處于更高位的布告臺。是什么東西?秦非踮著腳淌過遍地橫流的污水,蟑螂和老鼠你追我趕地從他腳邊跑過。
“有個蝴蝶的小弟在外面晃。”林業低聲說。蕭霄打了個哆嗦,往秦非身邊蹭了幾步。
秦非驀地皺起眉頭,怎么感覺那人朝他的房間過來了?在這些人里面,秦非實在想不出撒旦可以害怕哪個。他的眼鏡碎了,上面沾滿灰塵,看起來像是在奔跑過程中掉下,被人踩了一腳,又被他慌忙撿起帶回臉上似的。
或許現在在這對夫妻眼中,秦非就是他們兒子的模樣。他語氣溫柔,漂亮的面容像是天使,說出口的話卻無情得像個惡鬼,“運氣不好的話,我們大家誰都逃不掉哦。”
秦非的指尖輕輕磕著床板。“可以。”秦非翹著二郎腿坐在里面,老神在在。耽誤這么久,早餐時間早已過了,炒肝店里不復剛才熱鬧。
對于戒備心強的人來說,在極短時間內要想取得對方完全意義上的信任,幾乎是一件不可能完成的事情。
“臥槽臥槽臥槽,不是吧,主播實在太雞賊了!”【黑修女黛拉:好感度???】
場面亂作一團。“而我的掛墜就像壞掉了一樣,一直不動彈呢?”秦非毫不避諱地與他對視,模樣坦誠到近乎有些耍無賴了:“我怎么知道呢,那是系統的問題。”
但他并沒有傻等在黛拉修女的辦公室里,而是起身,向著和修女相反的方向,繼續往走廊深處行去。
作者感言
是一個木頭箱子,就放在床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