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一萬步說,就算真是這樣,那盡早開始嘗試也更好。
秦非站在一群像是剛從垃圾堆里被撿回來的人對面,干凈得像個異類。夜晚未知的危險多, 除了蝴蝶和三途林業, 其他的玩家們, 包括那個看薛驚奇不爽的刺頭男在內, 都選擇了跟大部隊一起行動。
不知副本篩選玩家時是不是有什么特殊機制,將警惕的人全都選到一起了,C1副本中擁有能進高級區資格的玩家有80多個,可最后膽敢踏入門內的,卻只有50多人。秦非腦海中涌起一個荒謬的想法。彌羊:“……?”
“蝴蝶大人!!”“小秦呢?”
系統將直播畫面切成兩半,一半是柜子里秦非的臉,一片漆黑中,只有門縫中透進的那一絲光將他的臉照亮。“我們竟然要在游戲區待十五天,也不知道房間里的游戲會不會升級。”
段南苦笑。但或許是因為這半天發生了太多的事,或多或少又都與谷梁有關,大家竟都覺得,谷梁是在對秦非怒目而視。其中包括:
“請問,二樓那間房間是做什么用的?”
就好像……有什么東西,被埋在了雪里。那時他肯定必死無疑。
直播間內的靈體們默默將身體后仰。煩死了,為什么突然這么想上廁所!
砸碎祭壇后的他,在鬼怪世界中就像是被標過高亮,走在哪里都閃閃發光。
操作間的門把手發出咔噠輕響,隨即開始向下轉動,蕭霄緊皺著眉頭,動作迅速地將通風井隔板重新復位。那個人被五花大綁,嘴里塞著布條,雖然已經完全沒有掙扎的余地,卻依舊不斷在地板上聳動著身體。“我聽說這次系統多發出了100多張普通邀請函,大多數都被有靠山的低階玩家輾轉買去了。”
孔思明在登山者網上搜索這座雪山的名字,想看看是否能夠找到一些前輩們留下來的攀登經驗。秦非看了半天,實在沒看明白。他的臉頰上透著仿佛凍傷般不正常的薄紅,以及數道細細的、仿佛被指甲劃破的傷痕。
這個詭異的念頭冒出來的一瞬間,江同的心臟幾乎停止了跳動。秦非凝起眉頭,還想再細看,但那個穿黑衣的犯人已經在豬人的迭聲催促下, 被幾名NPC押走了。系統規則,在規則世界中,這便是至高無上的存在。
他都已經貢獻自己的尸首了,沒道理還要出賣勞動力。聽他說一說,他剛才到底做了什么事,才誘發了如此嚴重的后果。秦非額角一跳。
大家雖未言明, 實際卻早已各自在心中認定, 這就只是一場單純的猜拳而已。
六名留守在活動中心里的玩家正躺在床上,翻來覆去地烙著煎餅。頭頂的倒計時才過去不到一半,林業有點好奇地掂了掂那把砍刀,看尸體們脖子上的傷痕,兇器應該就是這把刀無疑了。
走廊上的玩家家集體瞳孔地震了。
但,前方確確實實是一片斷崖。
但當他仔細觀察對方后,卻越看越覺得不對勁。玩家們毫不懷疑,只要他們一步行差踏錯,眼前的NPC必定不會給他們好果子吃。
這一番話實在令人心驚肉跳。烏蒙閉上了嘴。
段南呆呆愣愣的,好像根本讀不懂空氣,丁立嘆了口氣,嘗試轉移話題:
秦非對聞人黎明露出友好的笑容:“隊長,你接著講。”
烏蒙雙刀瞬間現于掌心,手中鎖鏈于刀柄相鏈,冷灰色的刀刃劈開空氣向前飛去,如同長了眼睛般直直飛向雪怪的頭顱!
鬼火盯著秦非思考人生,彌羊一臉愛恨交織地看著自家寶貝兒子,陶征穩拿狗腿劇本,時刻留意著大佬可能到來的指示。右邊僵尸糾結地瞪著冰面看了一會兒,抬起手,捂住眼睛,也跟著跳進了湖里。有些靈體剛才還在陰謀論著,尋思著游戲大概不會這樣簡單。
就這樣僵持了幾分鐘,怪物終于安靜下來,老老實實站在了安全區外。透過活動中心的玻璃門可以看到里面已經匯聚了不少玩家。
余阿婆像一陣旋風似的沖向蝴蝶,手中握著一把不知從何處拿來的刀。“那些游戲雖然很難很危險,可是玩家都可以選擇放棄,就算游戲失敗懲罰也只是扣彩球而已。”
三途:“我也是民。”從踏入房間的那一刻起,玩家,就已經是棋盤上的棋子了。片刻過后,兩側走廊上空突然傳來喇叭的電流聲。
豬微微瞇著眼, 嘴角向上揚,正在笑。以這玩家原本的實力,他完全可以聽到甲板上的人向下走動的聲音:
聞人黎明拿著地圖和指南針,迎著風雪一路向前。彌羊拿起叉子,叉了一塊蜜瓜放進嘴里。對面五人一起搖頭。
空氣中漂浮著似有若無的血腥氣味,令他們神色緊張又興奮。
作者感言
只是,秦非還沒弄清,污染源在這個副本中究竟扮演著怎樣的角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