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自始至終都沒有過來和他們說上一句話,但光憑她看向鬼火時那種目不忍視的表情,秦非就能夠斷定,這兩人一定是認識的。
大家都不覺得有什么異常。其他人勉強點了點頭,在心中默默祈禱著能夠找到導游。人性的黑暗面在鮮血與生死面前,被無數倍地放大,再放大,成為一個令人難以逼視的,黑洞般的漩渦,將一切光明的東西全部吸入其中。
蕭霄詫異地瞪大了眼。嗒、嗒。
最后,那團黑霧感到了倦怠,盤亙在了蘭姆的腦部。幾名玩家無聲的站在原地,心中的天平不斷搖擺。
蕭霄打了個哆嗦,往秦非身邊蹭了幾步。
“誰把我給鎖上了?”紙條上有字,不知是英語還是拉丁文,非常潦草,秦非完全難以辨認。
新人中沒人敢再說什么,三名老玩家則不約而同地選擇了冷眼旁觀。
那是個名叫談永的青年,一頭雜亂的黃毛使他看上去輕浮又吊兒郎當,秦非對他有印象,方才在大巴車上,這個談永與刀疤幾乎一拍而合,是追隨著刀疤想要下車的那幾人當中之一。但也僅此而已。囚室的門在背后關上的那一刻, 三途的眉頭瞬間皺起。
它能夠制造幻象、引得半座山都地動山搖。蕭霄鎮定下來。
秦非的力道并不重,但出手的速度和精準度都令人不容小覷。
秦非驀地瞇起眼睛。
他愣了一下:“鏡子……什么鏡子?”他說得非常有道理。蕭霄在心中忍不住地想:不愧是大佬,就是和人不一般。
鬼女十分大方。
血腥氣彌散在空氣里,長鞭將繩索甩到地上,溫熱的液體迸濺到鬼火的臉上。
“是bug嗎?”
秦非:“?”
導游的背影消失在門口的瞬間,玩家們一擁而上,將秦非包圍起來。
鬼火所擔憂的一切并沒有發生。可他當時里外里將鏡子檢查了一番,的確什么異常也沒有發現。這是一場僅存于蘭姆的精神世界的污染,并未向外蔓延。
僅憑容貌就斷定一個人的性取向是不是太武斷了??
那個青年就那樣站在那里。
他們途經村落,所過之處,家家閉門不出。這樣當然是不行的。
隨著秦非的手掌落下,蕭霄的雙眼驀地瞪大。
畢竟,這里是規則世界,在規則未明之前,玩家們基本上都不敢做出什么出格的舉動。
蕭霄心里一驚,下意識頓住腳步。這根本不是普通玩家能夠承受的,即使是a級、s級甚至更高級別傳說中的人物,都難以和污染源相抗衡。
天上不知什么時候竟淅淅瀝瀝地下起小雨來,路旁到處都是石像,密密麻麻遍布所有視線所能觸及的方位。
幾個鬼也不在乎了。玩家們若有所思,全都連連點頭應是。……
關山難越。機械音在夜空中陣陣回蕩, 玩家們早已四散奔逃。但16號以后的那些玩家,無一例外,都沒有表現出明顯的異常來。
“剛才那個穿蝴蝶長袍的人,是一個高級公會的會長。”她又將音量壓低了些許。
遼遠的不知名處有鐘聲響起, 咚、咚、咚。但他也不敢反抗。可惜, 他終究是打錯了算盤。
但秦非和污染源、和系統之間那種說不清道不明的古怪牽扯不足為外人道。
作者感言
而堂屋內,一道比方才的尖叫更慘烈十數倍的喊叫聲,已經順撕破空氣傳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