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地上散落的瓜果不同,這些放在袋子里的水果倒是顆顆飽滿鮮活,蘋果圓潤,葡萄晶瑩多汁,看上去品質(zhì)好的不像話,呈現(xiàn)出一種和整間屋子截然相反的鮮活之氣來,顯得惑人而危險。想來是修女再也無法忍受那令人厭憎的1號在教堂中四處亂竄,找看守將他殺死了。
“我想問問你。”青年慢條斯理地勾起唇角,“為什么別人的掛墜,或快或慢,都會被慢慢填滿。”
良久, 神父臉上露出怪異的表情:“讓給你?”劇烈的晃動讓遍地石碑塊塊碎裂,蛛網(wǎng)般的裂紋在地表蔓延開來。“跟我來。”導游又重復了一遍,搖著小旗,領(lǐng)著一眾玩家向義莊外走去。
三人離開,室內(nèi)再度恢復安靜。
熟悉的人,熟悉的音色,熟悉的開場白。
他沖秦非點了點頭,神色麻木地用其他村民一樣的動作,將自己的左眼摳了出來。
“艸,這也太牛逼了。”蕭霄聽的目瞪口呆。
但說來也奇怪,明明被秦非忽悠了,三途卻并不覺得多么憋屈或生氣——或許是因為他上次滅掉污染源、強制關(guān)掉副本的行為太過令人震撼?那個叫小秦的D級玩家很顯然已經(jīng)跑了。蝴蝶扭頭對自己的傀儡吩咐了幾句,卻并沒有移動身形,依舊雙手抱臂靜靜站在臥室門口。他扭頭望向站在門口的秦非。
秦非甚至有點懷疑,或許他也不是人,而是別的什么東西。
他就像是一臺人形打印機,將腦海中的畫面一分一毫地復寫。明明就沒有比你更不要臉的人了!!
那原本應(yīng)該懸掛著罪犯信息木牌的墻壁處是空的,秦非走過去,很快在一旁的矮柜后找出了被藏起來的牌子。幾道腳步沉重而凌亂地沖來,看守們正在一道道按順序打開囚房的門,語氣很沖地對屋里的人們吼道:一定。
玄關(guān)的墻面上貼著一張寫滿字的紙。在制服們的注視中,三個身穿黑衣的修女緩步踏入了走廊。在經(jīng)歷了兩天兩夜腦力與體力,雙重高強度的運轉(zhuǎn)過后,他在閉上眼的瞬間便昏睡了過去。
直播大廳瞬間爆發(fā)出一陣尖叫。眼前的青年身形單薄,身上的衣飾凌亂,沾滿了血污,但裸露在外的皮膚白得透明,兩相印襯下并不顯得他邋遢,反而顯現(xiàn)出一種十分惹人憐愛的戰(zhàn)損的美感來。程松皺眉道:“我們兵分兩路,各自去村子里找。”
木質(zhì)門扇緩緩閉合,發(fā)出刺耳的吱嘎聲。兩側(cè)的暖色壁燈熄滅,血修女經(jīng)過的地方, 不知從何處亮起的黑紅色燈光詭異地閃爍著,將周圍的每一寸地板墻面都映照得仿若案發(fā)現(xiàn)場。好在他從來沒有懼怕過來自他人的目光。
秦非用一種看珍稀動物般的眼神看著他:“到底有什么可緊張的?”話未說完,廣播預告的5分鐘時間過完,蕭霄眼前白光一閃。一念之差,徐陽舒開始在社會上招搖撞騙。
他我我了半晌,最后道:“我好像忘記了哎。”直播大廳中,秦非每說出一句話便會引來一陣哄堂大笑。“他們一定是看穿主播的伎倆了。”
那就只有一種可能。“一,湘西的夜晚從日落開始,到日出結(jié)束。”
“2號被帶走以后,就變成了那個可怕的樣子,這一切都是因為他害死了14號才造成的。”“秦大佬,秦哥。”
……說是計謀,其實根本也和沒有沒什么兩樣。秦非聞言,敷衍地點了點頭。
沒有穿衣鏡,多不方便。他猛地收回腳。
1.修女只穿白色的衣服。“小秦,人形移動bug!!”
這一切都是副本的陰謀!青年唇線緊繃,琥珀色的瞳孔中沒有什么情緒,令人全然琢磨不透他正在想些什么。其實三途也算不上什么聰明人,她的天賦技能主要都點在了武力上,副本解謎本就不是她所擅長的。
清雋的青年身姿頎長,膚色白皙,站在那里就像是一株風中的白楊柳,看上去親和又可靠。“你是真正的魔鬼吧?”鬼火自然是搖頭。
“不行,不行,我老頭子弄不明白你們這些年輕人到底在玩什么游戲,我還得回家給老伴做飯呢。”他嘟嘟囔囔地向樓梯口走去,“我得回家了,我真的得回家了……”嗒、嗒。總之,10分鐘后的0號表示:
距離太遠,有些聽不分明,但十分明顯也是有人正倉皇奔逃著。在聽秦非說了幾句話后,他更是莫名其妙的就被說服了,想也沒想便跟著一起進了副本。
那人愣愣地點了點頭。所有人,無論是老玩家還是新手,都已經(jīng)在心中認定:若是按照這種推導結(jié)果,這規(guī)則就變得與每個人都息息相關(guān)了。
到底是誰這么可惡,被他揪出來一定要狠狠教訓一頓!鬼火摩拳擦掌。
能夠致使秦非達到現(xiàn)有成績的最核心的因素,還是他的玩法本身。卻被自己的祖孫后輩如此糟踐。“24號死亡只會讓里世界多出一個里人格版24號。”
他雖然已經(jīng)是E級主播,但由于天賦技能特殊的緣故,從很早開始就一直被公會嚴密地保護著。只是,這枚吊墜的珠子里盛滿了鮮紅的液體,就像一顆正在蓬勃跳動著的、飽含著生命力的心臟。黑暗中,虛空中的系統(tǒng)提示一下下閃爍著,像是斷了電的燈牌。
秦非卻站在原地沒動彈。
作者感言
烏蒙還沒有意識到,自己在不知不覺間,竟然已經(jīng)開始向秦非討主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