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的可能就是,她的臥室里,同樣什么都沒有。不過他也清楚,此時此刻什么也不做才是正確的。
青年臉上露出迷茫的神色,他漂亮的瞳孔中寫滿了迷茫,那雙琥珀色的寶石上像是蒙上了一層霧。“咳。”秦非清了清嗓子。
和他有著相同困擾的只有蕭霄。
“要把副本怪物帶走,就只能是簽訂主從契約了吧。”有人在歡呼,有人在尖叫,有人呼朋喚友,興奮地喊他們趕緊過來。
就像秦非之前遇到的那個黃牛那樣,在規則中心城中,玩家們是可以找到各種各樣的工作的。幼兒園里沒有開燈,雖然有外面的日光落進來,但整個室內環境依舊昏暗。
當然那都已經是過去式了,現在,秦非視角的觀眾數量已然遙遙領先。
“這臺車載電話是我們與外界聯絡的唯一途徑。”刀疤冷笑著道,望向秦非的眼神森然中帶著些許意味不明的審度,像是在打量著一只已經落入陷阱、隨時都可以任由他處置的獵物。
蕭霄聽得心驚肉跳。
先前從側門走過來這么長一段路,他可是半點聲音也沒聽到過。
“祠堂我們早就檢查過一遍了,雖然當時有點混亂,但根據咱們后來對上的信息來看,我們應該已經將祠堂全部走了一遍。”……可憐的三途和鬼火完全沒有意識到,他們在毫不知情的情況下自己將自己坑了一把。
秦非眉眼彎彎地望向兩人:“你是想問,既然要自己動手,為什么還要特意問問你們?”配上他懇切的、帶著請求意味的眼神,就算世界上最鐵石心腸的人,大概都難以拒絕他此刻提出的要求。就在秦非走進電梯間的一瞬間,伴隨著一聲清脆的鈴響,系統提示在所有玩家腦內響起。
……天吶。
她的聲音和前幾次說話時完全不一樣,那種平緩得如同木偶般的聲線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濃重的焦躁不安,嗓音尖利刺耳,像是針尖猛然扎入耳道!在這個所謂的懺悔廳里,他們需要做的是背刺和告密。
“?啊???”
光幕那頭的觀眾們直接看樂了。秦非默默松了口氣,連姿勢都未做調整,干脆就這樣睡了過去。就像是一大一小兩個復刻版似的, 沒有一處不同。
秦非停下腳步。上面只有淺淺一層紅色。整個世界開始輪回,一遍又一遍。
6號一步也不敢停歇。“哈哈哈,老婆:桀驁美人,一身反骨!”與此同時,對于屏幕另一側那些不可名狀的觀眾們來說,秦非也同樣有著致命的吸引力。
秦大佬到底是一個什么品種的怪物??
秦非手中捏著一只靈燭,微弱的光僅夠照亮腳下那不足半米的一隅。
他并不是在夸張,是真的一點都不痛。休息室墻上貼的那張規則中有提到過,如果告解廳的鑰匙不見了,玩家們可以去找黛拉修女補拿。什么東西啊……到底什么意思?
話題在這里止步,三人皆神色凝重,每個人都在心里思索著什么。“哦哦哦,我懂了,之前醫生的筆記太潦草了,我完全沒看清24號后面那一大段文字。”再加上他看上去單薄又無害,比暴力瘋狂的6號不知好到了哪里,因此,在大多數玩家眼中,6號對他們的威脅反倒更加直觀一些。
來呀!清澈的目光溫潤,怎么看都不像是那種會故意耍人的樣子。所有人回到座位的那一刻,全都不約而同地瘋狂翻動起那本《圣經》來。
……不。“他的證詞無效!”6號宣布道。他高度懷疑,這是系統在昧下了他隱藏信息的提示后,心虛之下才難得干出來的一件人事。
外面傳來修女的聲音,在晚餐即將開始之時,那些頭昏腦漲的玩家們終于清醒了些許。身量高挑的女人颯氣十足, 行動間,利落的高馬尾在背后甩動, 像是一道充滿力量的鞭子。副人格在里世界甚至都不算是單獨完整的人。
不遠處,這戶人家的屋門一如其他人家那般緊閉著,老舊的木門樣式樸素,邊緣爬滿灰紅色的霉斑和苔蘚。驚呼聲戛然而止。刀疤伸出另一只手,捏了捏凌娜的臉。
F級直播大廳中,光幕前的觀眾們噓聲一片。太難受了,那種濕滑軟膩的觸感……秦非真怕自己下一秒就控制不住自己的手,一把將那鬼嬰從肩上揪下來丟出十米遠。
好死不死在這里碰到。神父的聲音一聲比一聲響。
他只能一腳將椅子踢開,抖動著龐大的身軀原地站了起來。而秦非的行動并不止于此。在傳言中,趕尸人能夠利用秘術驅動死者,將客死異鄉之人的尸體帶回家鄉,令其入土為安。
這抬頭的動作屬實是無用,因為秦非對面什么東西也沒有,空空蕩蕩。
根據這句話中隱藏的指向來看,所謂的“糟糕后果”,應該不會是秒死。“篤——篤——”
作者感言
三人的心驀地沉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