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客戶們的心理問題千奇百怪,在治療過程中,時常需要進行一些模擬治療,為此秦非扮演過各種角色。
但,肯定是越快越好。
“吵架,需要強大的心理,豐富的語言。”難道有人跑出來了嗎?可是秦非并沒有繼續向前。
秦非點頭:“當然。”“你也想試試嗎?”與此同時,他的隊友蕭霄、以及勉強能和他算是同一戰線的鬼火和三途,都沒有出手殺過人。
雖然皮膚顏色青白刺眼,一看就是死了不知多久的尸體,但比起之前血肉模糊的一團還是順眼上了不少。猩紅的鬼眼自身旁一閃而過,秦非驀地彎腰,就地一滾躲過攻擊,動作絲滑得就像是在拍警匪片。
秦非盯著看了片刻,臉色微變。“時間到了。”
字跡一個比一個大,一個比一個清晰,最后幾個感嘆號幾乎力透紙背。
而那簾子背后——“老婆會說話就多說點,老婆說什么我都愛聽!”
秦非說的自然是大實話。
程松身為獵頭,獲得積分的途徑比普通玩家多得多。而且……秦非一邊走一邊觀察著沿途的環境,狀似不經意般隨口向修女打探著消息:
在這短短幾秒內,他已經反應過來。“原來是這樣。”蕭霄這才明白過來。可是,秦非還是有一點不太明白。
可是這個辦法已經被秦非否認了。
適當地暴露弱點,反而能讓對方明白一個事實:【0039號副本在下線過程中并未進行更新迭代,目前依舊為1.00初始版本,本次上線為系統綜合30天內新手玩家實力后做出的統籌調整。】原因無它,只是因為徐家老爺子早在50余年前便已搬離了守陰村,那時就連徐陽舒的父親都還只是個不記事的小童,更別提徐陽舒本人了。
“我是鬼?”“你們怎么突然想起要逛幼兒園?”秦非裝作隨意地問道。這副鬼樣,要想靠裝是很難裝出來的。
雖然一部分和秦非已經向神父揭發過的那些重復了,但他還額外多說了不少。在24個人格之中,只有兩個人格是善良的。比如蝴蝶來追殺秦非的那天,鬼嬰就幫了他很大的忙。
這簡直已經不是人,而是一個活菩薩了。
莖的頂端生長著一粒粒圓形的籽,有點像魚籽,又有點像蟲卵,但仔細看去才會發現,那竟然是——誰知又過了一陣子,走廊的那兩道門居然自己開了。光幕那一側,被斷言“不可能”的秦非正攻略導游攻略得風生水起。
他抬手摸索著下巴,饒有興味地做了個決定:“我要回去,再帶一點新的刑具過來。”因此刺頭男此言一出,會議室里的玩家們臉上雖沒表露出來,但有一半人心里已經警惕了起來。他的方向感向來極佳,并且,由于夸張的記憶力,他幾乎可以用腳步丈量每一寸地面,繼而在腦海中整理出一幅逐漸清晰的平面圖來。
這一小袋糯米旁還放著一些零零碎碎的,諸如黃符朱砂之類的小物件,但許是因為中間年月隔得太久,早已經都損毀不能再使用。和一個黑頭發的女生,以及一個膚色蒼白、神情陰郁的小男孩,都老老實實端坐在了沙發上。
他終于翻開了那本筆記。可在這個副本中很可能并非如此。鬼女不慌不忙地眨了眨眼。
或許程松那里的確有一些別的發現,但,秦非更在意導游給他的提示。看守們看都沒有多看他一眼,迅速在走廊兩側散開,全身肌肉緊繃,全神貫注地望著門外。
這是因為他覺得面前站著的,是一個足以與他相媲美的敵人。
秦非沖著小家伙安慰般地眨了眨眼。可只過了一秒,便被人連聲反駁。
秦非神色未變,眼底的笑意又深了幾許。他實在很難相信眼前這個傻得冒泡的新人能有這種本事。他們如今已經站在了這片亂葬崗正中央,這地方地勢偏高,放眼望去四下全無遮擋,只有遍地碎石與殘缺的墓碑。
他操縱著自己不甚靈敏的左眼皮,向秦非眨了眨眼,留下一個不自然到有些許恐怖的wink。“哦哦哦,是傻蛋先生!”鬼火伸手一推,將秦非和三途一齊推進房間里, 然后反應十分迅速地帶上了門。
眼前這個青年非常厲害。雖然是個新玩家,但用“前途無量”來形容也毫不為過。“蝴蝶也在找他??那他死定了!”
小巷對面是F級生活區的側門,距離大門的位置并不遠,中間隔了一大堆排成陣列的垃圾桶,從側門這里張望,甚至可以看到正門處的人頭攢動。“看他們現在的樣子,受污染程度已經很深了。”蕭霄嘆了口氣,眼神中有一種無力回天的悲憫,“這種程度的污染會讓玩家的San值持續自發性下降,假如他們在San值完全清零之前都沒能成功離開副本,就會永遠的留在副本中。”“寶貝,怎么一個人呆在這里呀?你的爸爸媽媽呢?”
可……想清楚事情始末的靈體們頓時神思恍惚起來。心臟就像是從幾百米的高空平穩落地。只是一眨眼的功夫過去,他就完全笑不出來了。
各種聊天信息飛速閃過。他不該這么怕。——當然,其實也不用6號逼迫,3號本來就是想去的。
在這樣的注視下,秦非緩緩闔上了王明明家的門。林業還想再問,但是老板娘已經不想說了,將幾人往店外面轟:“你們該走了,我要關店了。”他錯了,他真的錯了,這個人的臉皮沒有最厚只有更厚,每次都能成功刷新他的人生觀。
作者感言
那是0號囚徒看見他來了,用身體重重撞擊門欄所發出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