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一進副本就直接出現在了物業門口,穿著一樣的衣服、戴著一樣的帽子,男女老少、低階高階都混在一起,人數還恰好是雙數。“他怎么這么會把控npc的心理?一般npc看到玩家不都直翻大白眼嗎?”
面對20多個同仇敵愾的對手,4號玩家連個屁都不敢多放。剛才在義莊門前導游就提到過,“不要直視神像的左眼”,現在宴會上又有與眼睛相關的環節。在秦非將眾人從混沌中點醒的那一剎那,那群人就飛快地意識到了一個無比現實的問題:
……
那條規則中強調了玩家們需要“保持大腦清晰”,因此,秦非可以推斷出,假如玩家們接觸到了活著的死者,很可能會大幅度掉san。還好他下來時沒有多留一個心眼,將這地窖的門從里反鎖住,不然現在可就徹底完蛋了。
彈幕中空空蕩蕩。“應該會有很多神像吧?”
“嘿,主播還挺聰明的,只要劃自己一個口子,他就可以坐在這里守株待兔了。”“他本日所需要做的一件事。”金發男子摩挲著下巴,“這又是指什么?”
“當玩家做出背棄神明的事情以后,掛墜就會被慢慢填滿。”(注:床位已提前備好,具體安排詳見活動中心內部)這是一輛四十五座的大客車,可連帶秦非與司機在內,車上一共只有十九個人,空曠的車廂顯出一股陰森森的冷意。
秦非上榜的時間還短,服務大廳的榜單無法通過拍照等圖像手段記錄,就算像那個穿著校服的小男生所說的那樣,已經有不少人在討論這件事,但秦非個人信息的流傳度依舊不會太廣。“夠了,你別說了。”鬼女深深地嘆了口氣。
濃重的眩暈洶涌著席卷而來,秦非的眼前瞬間模糊一片。
秦非抬起頭。
這種情況下,拿著紙條的秦非不念一遍好像都有點說不過去了。他竟然在這入口隱秘的地牢中,擁有著一間屬于自己的囚房。他們立即圍到了秦非身后。
“砰!”
撒旦到底是什么?反正他也不害怕。
但事實上,囚犯們在教堂中過得怎么樣,只有他們自己知道。“你吼什么吼?!”嚷嚷著說臭的男人毫不退縮,回瞪了回去。一旁蕭霄的嘴巴張得能塞進一個鴕鳥蛋:“你真的升到D級了??”
“原來如此。”秦非連連點頭,一副受教了的模樣。他站在幼兒園的圍欄邊,正午的陽光從頭頂落下,在他的眼底灑落一片碎金。抬眼望去,眼前明亮肅穆的環境讓蕭霄心下稍定。
“臥槽!”
傻逼,怪不得別人要去算計他。短發姑娘的語氣中逐漸帶了點恐懼。
“我們是外來的鬼魂,聽說這里可以住鬼,特意過來投奔。”秦非語調舒緩輕柔,禮貌得不要不要的。
老板肯定是鬼,任平指認得沒錯,白方的陣營分已經證實了這一點。“聽說四大公會的人都想找他。”
去……去就去吧。那群僵尸跳得比跳蚤還快,孫守義疲于奔命,完全沒有額外的心思去朝徐家祖宅的方向跑。這討人嫌的提示聲音能不能關掉?
如果沒有記錯的話,這只手,應該就是他在棺材里見過的那只。
昏暗的走廊上,玩家們已然十分順從地列成了一隊。“號怎么賣?”“我這個人吧,別的本事沒有,但嘴巴還是很會說的。”徐陽舒仰起頭,神態有點得意,“時間長了,還真被我混出了點名堂。”
木質窗扇磕碰在墻沿上,發出輕輕的響聲。
不知不覺間卷入了奇怪話題的秦非,此刻的處境卻絕對算不上輕松。那手急切地不斷抓握空氣。
對于秦非而言,眼前短暫的一秒鐘就像是一根可以無限延展的橡皮筋一般,被拉伸到了難以想象的長度。這一點,所有老手都一清二楚。
秦飛腦海里浮現出幾個字。
4號還在那里支支吾吾地解釋,可是已經沒有人想聽了。秦非搖了搖頭:“不,我不會。”
彪形大漢可憐巴巴的擠在那口棺材里,四肢都蜷縮在一起,看向棺外眾人的眼神中透露著緊張和惶恐,仿佛他面對的是什么洪水猛獸。徐陽舒:“?”
運氣好的或許能留一條命,運氣差的,便只能永遠留在那個副本。
進村的路上他曾經說起過,他的名字叫徐陽舒。地面又震動了一下。
作者感言
沒有人將這當作什么了不起的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