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七個玩家尖叫著沖進義莊內,與此同時,外頭的情景終于清晰地展露于院內人的眼簾之中。于秦非而言,“興奮”無疑是一種失落已久的感受,久遠得甚至有些許陌生了,血管中流淌的液體仿佛正在汩汩翻涌,冒著細小而灼熱的泡泡,刺激著秦非的每一寸神經末梢。
巨大的倒計時懸掛在天空中,像是一只系統用來監視玩家的巨大眼睛。“出口!出口到底在哪里!”
蕭霄還傻了吧唧地站在那里,一副搞不清狀況的樣子,被2號的口水噴了一臉,也沒什么反應。
但很快,這口還沒有徹底松出去的氣就變成了一團硬邦邦的堵塞物,卡在了他的嗓子眼里。然而接下來發生的事,無疑再次刷新了撒旦的世界觀。
掛在屋角的時鐘滴答滴答地旋轉著,片刻過后,快要被擠到門上去的程松率先忍不住開了口:“老人家,你家門口掛著的——”這畫面太恐怖了,恐怖到簡直能讓人產生心理創傷。再看,也只是浪費時間和精力而已。
那些孩子,是真的憑空消失了。周圍環境詭譎多變,其實她十分想要有一個同伴一起行動,可假如那個同伴是刀疤……蕭霄跟著走了進來,鬼嬰在里面爬來爬去,整整一分鐘過去,什么也沒有發生。
從F級到A級。秦非挑眉,似乎對蕭霄的疑問感到很不解。……
這僵尸還真是有好幾副面孔啊。
蕭霄見狀松了口氣。像是一枚永不止歇、永不錯漏的路標,引領著秦非前行的方向。
“這條通往囚室的路在副本中屬于一個比較特殊的存在,0號囚徒沒有騙人,正常情況下,玩家經過這里時,是會被突然出現的自己的里人格給引誘的。”
走在路上時,他身周的白霧更濃,潮意漫溢,幾乎要滴下水漬來。蕭霄就是在這個時候闖入了三途與鬼火的視野之中。
不能停!事實上,后者十分難以執行,因為修女極少出現,而且每次出現都是有事要宣布。撐住。
“老婆老婆老婆我叫你一聲你敢應嗎!!”
就在秦非腦海中浮現起這個念頭的同時,一直藏匿在空間里的鬼嬰突然冒出一個頭來。
為什么能哄的副本里的NPC都圍著他打轉!
接著爆發出劇烈的干嘔。
走廊兩側的囚室安安靜靜,大多數玩家似是都睡著了,靜靜躺在骯臟凌亂的床鋪上,一動不動,不知是不是修女又給他們打了什么東西。她揮舞著手臂高聲咆哮道。
這樣嗎……洗衣服,晾曬衣物,掃地,交談,就像這滿地赤紅色的巨目完全不存在一般。6號抬手,隔著空氣搖搖指向秦非的鼻子。
就像三途來這個副本,最主要的是要替鬼火上分一樣。秦非的回答水平堪稱厚臉皮教科書的表率。
怪不得當時那幾人根本沒有多詢問他人就自顧自地出發了。但他表現出的樣子分明是沒有受到任何驚嚇,這幅做作的姿態讓鏡中的東西更加生氣了。
秦非轉動了一下眼球,用余光瞥見旁邊另一張床上的2號。眾人你一言我一語,裝腔作勢地相互應和著。
“39嗎?這個世界我記得死亡率挺高,讓我來看看……靠!這群新人運氣也他媽太好了吧,18人隊里4個都是老玩家,居然還有一個愿意帶隊,這樣真的不會破壞游戲平衡嗎?”
最后成功召喚出了一個不知什么鬼東西來,一邊往他們背后吹冷氣一邊喊他們的名字。
可眼下這種狀況,誰還能離得開黑衣修女的視線范圍?
“賓客盈門,宴起——”那人拖著長長的聲調道。而現在,他幾乎可以確定。也不能問孫守義,那個老油子…呵。
到處都是苔蘚的影子。大巴車內,除了刀疤以外,所有人在看見秦非拿出來一條新的電話線后都松了一口氣。這束光,會就此熄滅嗎?
看樣子,應該是黛拉修女和他們特意叮囑過。圍墻外面的玩家們一怔。
從直播開始到現在,她終于露出了一個發自內心的笑容。秦非提出了一種新的看法。
未知的危險永遠是最可怕的,那兩人并不弱,能將他們弄成這樣的,一定是十分可怕的東西!那扇通往更深層地下室的小門就在8號囚室外的角落。
即使如此,依舊有無數玩家爭先奉上自己在副本中用性命換來的那一點積分,去向系統兌換下一個副本的零星信息。
作者感言
“我是意外來到這里的,至于原因,說來則有些復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