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發道:“我非常確定,當時老板站在攤煎餅的臺子后面,離任平起碼有半米遠,老板根本就沒走過來,手上也沒拿任何利器。”有人雙目放光地盯著秦非,就像見到獵物的野獸。
“紙條上被污漬遮掩的, 是‘圣嬰’的‘嬰’?!薄胺凑?我就是你,我就是你的內心!是你的另一重身份!是你靈魂深處最真實的映射!給我記清楚了!”
玩家們的呼吸和心跳隨著這響聲驀地一窒?!拔业囊馑际??!彼a充著,“你說過,假如村祭完不成,林守英就會跑出來把全村人都殺光,死于村祭的人無法復生,那被林守英殺掉的人,應該也是一樣吧?”
那人頂著一張和秦非一模一樣的面孔,額頭上有兩個尖而細長的犄角。“她一定在想,勞資在這里嚇了這么多年的人,還是頭一回見到這種油鹽不進的!”
神父說過修女的辦公室和醫生一樣, 都在地牢后面的那條走廊上。
觸電般的麻意從秦非的尾椎骨自下而上,一路蔓延到天靈蓋,又順著他高舉過頭頂、一把推開地窖木門的手,沖向迎面而至的地表空氣中。
什么餓不餓的,他真害怕這個小孩受到刺激,嗷嗚一口把秦非的腦袋咬下來。昨晚14號女人死時,2號玩家正渾身是血地出現。
每次,他們似乎都已經快要觸碰到生存的希望,可每一次,他們卻又都重重跌落回到死亡的深淵里!鬼火直到現在也不愿意相信,自己和三途姐竟然中了別人的暗算。
想到這里,鬼火又偷瞄了老板娘一眼。恐懼如同一對無形的鐐銬,將他的雙腳牢牢困在原地。其實也就只有兩個人的分數而已,但他卻已經遭到了黑修女強烈的針對。
秦非點點頭,他微笑著望著艾拉:“嗯,我們還會再見面的。”他清清嗓子。
……
早晨離開時秦非走的是另一個方向,沒有從這里經過,直到此刻他才發覺,這里似乎是個幼兒園。
可秦非剛才跨入門內,底下卻分明是一片虛無,像是一腳踏空便會直直墜落下去似的。
“在你到達終點之前,你不能讓這里被‘那個世界’覆蓋。”鳥嘴醫生說?!拔乙阉尤胛?的關注列表!”
在這樣緊張的情況下,他竟還有閑心開玩笑。他說什么,你就偏不說這個。黛拉修女隊大家非打即罵,稍有不如她意義的地方,她就直接把人拎去小黑屋電棍伺候。
……?一旁不遠處,0號囚徒正怔怔的望著這惡心的一幕。秦非頷首:“可以?!?/p>
下一秒,就在眾目睽睽之下,門緩緩向兩側打開。那是祂原本的樣子。
顯然,玩家們在屋里賴著不走的舉動令他不怎么愉快,他帶著怒氣的腳步比之前更加沉重,動作艱澀地抬起手。
倒是鬼火,聊著聊著就開始大倒苦水。如果是這樣,那徐家爺爺還將書留在祖宅干嘛呢,直接一起帶走不就好了。黃牛裂開嘴呲牙一笑:“絕不收黑心錢。”
說著轉身向秦非走來。直到現在,秦非才終于聽清了他們喊的是什么。刀疤跟上來了。
可假如他現在奮起反抗,說不定一分鐘以后就要直接變成4個積分了。光幕中,一個堪稱惡心十足的畫面正赫然出現。孩子們列成一隊,沿街向前走。
迷宮的規則寫的比較細,從那些語焉不詳的文字背后,大約可以猜透一些他接下去可能會遇到的危險。他依舊穿著那身綴滿蝴蝶的黑色衣袍,腳步緩而穩地沿著階梯一路向上,在秦非租住的那間房門前,他精準的停下腳步。有些人當即便起了旁的心思,幾簇視線在空氣中觸碰,很快,他們便湊在一起,窸窸窣窣嘀咕了起來。
“再然后,我好像看到了那個女人的影子。”林業望向凌娜,凌娜望向蕭霄,蕭霄望向孫守義。
威脅?呵呵。冰冷濕黏的觸感令林業渾身一僵,雞皮疙瘩不自覺的涌起,大腦瞬間一片空白。
秦非不解地垂眸,這種情況他還是第一次遇見。……這樣想來,其實一開始他屁股后面的追兵就比別人多了差不多一倍。刀疤是個四十幾歲的男人,樣貌丑陋,過于緊湊的眉間距使得他在看人時帶有一種很強烈的壓迫感,他的身材算不上高大,但舉手投足間滿帶狠戾之氣,令人望而生畏。
林守英就把持在那兩處通道上,像是逗弄著老鼠的貓,將每一個試圖從那里通過的村民吞吃入腹。頭頂的陰云散去些去,慘白的月光穿過云層,在他臉上落下起伏的投影?!八趺淳涂瓷稀四??!鼻胤敲?唇,纖長的睫毛不解地撲閃著,俊秀的臉上寫滿疑惑。
起初,所有人,包括這位趕尸人自己在內,都以為那戶人家的兒子大概是被什么仇家尋上了門、偷走了尸體,為的就是折辱人。
雖然棺蓋已經被他掀開了,可細細聞時,依舊不難嗅聞到一股淺淡的血腥氣。
除了秦非。青年的皮膚很白,挺直的鼻梁形狀姣好,鼻尖翹起的弧度也十分完美,唇瓣不厚不薄,輕輕抿起時能夠清楚地看見唇珠,泛著春日櫻花般的色澤。
秦非對7號并不像對1號那樣不客氣,搖頭解釋:“那,那要怎么辦?”鬼火結結巴巴地開口問道。
作者感言
三分鐘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