撥完后他隨手開了功放,嘟嘟的忙音在空氣中回響。有了第一次成功的經驗,秦非之后復刻起來也很容易。躺在這樣一個寒冷得連呼吸都會被凍住的雪屋中,他仿佛就像是一尊細心雕刻而成的藝術品,讓人探不清情緒。
“那卷在雪山神廟中拍攝的相片,被勘測員在之后幾年中反復不斷地拿出來觀看。但奇怪的是,幾張照片上的圖像并沒有隨著時間的推移而泛黃模糊,反而變得越來越清晰。”亞莉安眼中看到的瞬間不再是沙發和青年,而是一大片閃閃發光、從天而降的金幣雨。然后就貓著腰,在后廚四處翻找起來。
帶著沉悶的痛癢,沿著血管與指骨向上蔓延,穿過脊髓與神經,沖刷著大腦中的每一寸區域。“啊啊啊啊啊老婆好可愛!!”
他的語氣帶著高高在上的傲慢與不露痕跡的嫌棄,仿佛能夠與孔思明說上一句話,已經是對他的恩賜。
秦非覺得,事情可能要糟糕。
好幾面光幕前的觀眾們同時躁動起來。秦非記得游戲區規則中,發現鴿子后需要尋找的工作人員是身穿紅色制服的。
面色青灰的保安大叔一身制服,坐在保安亭前的小板凳上,手里拿了個老式蒲扇,正動作僵硬地一下接一下,為自己扇著風。
昏暗狹窄的通風管道內,空氣中彌漫著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味道。珈蘭雙眼空空地凝視著前方的空氣,好像想要越過這片透明而無形的虛空,遠遠看清某個人的輪廓似的。
呲呲啦啦的聲音從水下傳來,蕭霄的定身符時限還沒到,可或許是因為實在太過痛苦,老虎四人竟在水中瘋狂撲打掙扎了起來。但它居然還不走。彈幕瞬間又是一片尖叫。
彌羊始終坐在沙發上。非常非常標準。
剛接到這任務時林業還挺高興。
【托羅蒙德雪山中的神廟,攝于1973年。】所有房間都是空房間。黑發青年痛苦地雙手抱頭蹲在地上。
借助秦非甩掉身后的尾巴。昨夜豬人來到底艙時,對他們說過一句話:夜間休息鈴聲響起之前,大家可以在圈欄區內自由活動。“我是意外來到這里的,至于原因,說來則有些復雜。”
“奧斯塔迪亞雪山。”他呢喃著讀出地圖上的文字。三途嚇了一跳,狠狠拽了拽林業的衣角。雪山的夜晚從來無星無月,暗沉厚重的烏云帶著一股山雨欲來兵臨城下的氣勢,壓得人喘不過氣來。
秦非掐了他半天人中, 才勉強將他弄醒。
他將手中的收音機放回到桌子上,像是要與它劃清界限般,朝玩家們走了幾步。阿惠現在高度懷疑,對面小隊的人全是一群四肢發達頭腦簡單的笨蛋。
玩家們的臉色越來越好看。秦非獨自站在雪地中,靜靜凝視著遠方的密林。秦非簡單翻閱了一遍筆記,在筆記中找到一條十分核心的信息:
事實上,按豬人所說的淘汰規則,是有一些漏洞可以鉆的。“現在,我要告訴你一件事。”秦非沒有停下腳步,繼續保持原有的速度向前。
阿惠道。
可現在身邊還有一堆其他的人。
他口中的隊友并不是三途鬼火這種次次都特意用道具綁定的固定隊友,只是今早偶然決定一起行動的搭子而已。彌羊抿著嘴唇將他找出的筆記紙交到秦非手中。孔思明姿態僵硬地抬起頭來:“你們……是誰?”
秦非并沒有意見:“我都可以。”聞言,面相和善的中年男人頓時露出困擾的神色。秦非的瞳孔驀地緊縮。
不知是不是因為太久沒有開窗透氣, 整個二樓都散發著一股沉悶的霉菌氣味, 空氣中帶著濕噠噠的潮意。
若說在場之人還有誰能夠保持平常心,也就只有那一人了。“我們走的方向沒有錯,和地圖上所指的一模一樣。”應或似懂非懂地點頭。
秦非承認他的舉措有些瘋狂,但,“拿到那樣東西!”,這念頭在短暫的一秒鐘之內分裂無了數次,像是被水脹滿了的海綿一樣膨脹,再膨脹,擠滿了他的大腦。
走廊上傳來中年男人低啞憤怒的吼叫:“誰到老子的操作間里來了?!”他往旁邊移了幾步,斬釘截鐵地道:“反正我今天晚上就待在這里,不出去了!”
是,認真遵守那些規則,殺出重圍, 成為從尸山血海中笑到最后的勝利者,或許的確也能通關。
他們費盡心力想要逃離的地方。“嚯!”直播間內,觀眾們盯著光幕握拳,“好家伙,以退為進?”
呂心死的時候他們在睡覺,一點也沒聽見外面的動靜。為了自保,彌羊只能狠下心。烏蒙背后的冷汗頓時又多冒出一層來。
“唉,你說這雪山到底有什么鬼?”
作者感言
他走出囚室,從口袋里掏出鑰匙,打開了走廊盡頭的一扇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