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帶著旅行團走出了王明明家的樓棟大門。秦非面帶思索倚靠在一抬棺材旁邊,骨節(jié)分明的漂亮手指輕輕叩擊著棺材板的邊緣,發(fā)出令人不安的篤篤聲。
但他和蕭霄卻沒有。
畢竟村中居住的都是玄門中人,神秘一些,也無可厚非不是嗎?
是剛進入副本時白修女發(fā)給他們的那個圣母抱嬰吊墜,除了背面刻著每個人的編號以外,其他作用一直沒有顯現出來。
秦非似笑非笑地望了他一眼。從指南中給出的描述來看,這些棺材雖然看起來恐怖,實際上卻是一個類似安全屋的存在,那句“充足的休息可以保持大腦清晰”,或許是在提示棺材可以一定程度上恢復玩家san值。鬼嬰又換了一身新的毛絨衣服,在暗火寬大的會議桌上爬來爬去,屋內其他人都對它視若無睹, 并未發(fā)現它的存在。
“唔,這樣。”秦非了然地點頭,“不夠的話,一會兒還有。”
“不恐怖呀,我覺得這個副本比我上次去的那個,看起來要舒服多了呢。”假如“指認鬼”和“殺死鬼”是兩個緊密相連的環(huán)節(jié),前者正是開啟第二環(huán)節(jié)的鑰匙。
腳步聲凌亂,推嗓咒罵聲不絕于耳。
7號是□□。那人穿著村民的服飾,一臉驚恐,飛奔而過的同時口中不住地高呼著:“救命!救命!黃袍鬼殺人啦!!”
但自己告自己的秘,是拿不到積分的。秦非抬頭,望向前方的大門。
蕭霄&孫守義&程松:???鬼……嗎?秦非的大腦飛速運轉。
不對,不可能是呼喊。他的前方不遠處還有10號替他擋著,他有得是逃跑的余地。身后,2號玩家與0號囚徒緊追不舍。
鬼火見狀毫不留情地開起了嘲諷:“你在做什么春秋大夢啊。”
一旁拿刀的那人聞言也驚了,直接出言回懟,“那六個棺材是在眾目睽睽之下從廂房中抬進祭堂的,當時還好好的,現在怎么可能不見了呢?”
可是秦非并沒有繼續(xù)向前。
“一,湘西的夜晚從日落開始,到日出結束。”原來他們賭的就是這個?
當秦非背道:
不僅看得見,還看得十分專注。從昨天進村開始,玩家們遇到的所有村民幾乎全是上了年紀的爺爺奶奶,哪怕是最年輕的人看上去起碼也有四五十歲,小孩和嬰兒更是一個都沒見過。
秦非若無其事道:“別那么大驚小怪,它一直都在。”有什么東西是能夠嚇到他的?
秦非輕輕咳嗽了一聲,用只有他自己能夠聽到的氣聲道:“你怎么又變樣子了?”“除此以外,副本中也有機會獲得能夠恢復San值的道具。”
他就差沒貼臉說安安老師會耍賴了。秦非卻并沒有什么所謂,琥珀色的眸底依舊清澈透亮,渾然不在意地擺了擺手。他正欲說些什么,義莊門口卻忽然傳來陣陣驚聲慘叫,打斷了尚未開口的話。
4.活動中心內僅有老年活動室、社區(qū)閱覽室和居民會議室三個功能區(qū),其他房間內偶有雜物堆放,請勿隨意亂動。其實剛才來的路上他就發(fā)現了,路邊也有不少人家在門前貼了符。在離王明明家不足百米外的廣場邊緣,秦非無意間抬頭,看見了一個外墻體被刷成五顏六色的建筑。
明明小桑剛才也摸過這顆皮球的。玩家們之間相互算計,將囚徒們當做屠殺隊友的工具,表里世界飛快翻轉,積分排名每時每刻都在發(fā)生變化。
就連光幕那頭的觀眾都紛紛安靜下來,雙眼放光地盯著熒幕正中那個滔滔不絕的男人。
可祂偏偏又敘述得十分詳細,事無巨細地將所有細節(jié)告知給秦非。昨天一整天,他的san值半點沒掉。而且昨晚半夜鬼手出現時,因為直播間里來了一大票新觀眾,系統(tǒng)又給秦非發(fā)了獎勵,這就導致他的san值直接成功突破了120大關。
撒旦憋足了全身的力氣,向秦非猛地沖了過來!量也太少了!
不足二十平方的小房間一眼就能看盡,除了背后那扇門,再沒有別的出路。什么??
秦非什么也沒有聽到。
“但門口的木頭椅子上擺了個擴音喇叭,每隔一分鐘就會播報一遍,不要插隊!不要插隊!”肢體末端像是被無形的絲線所牽引,秦非的雙臂不由自主地向前抬升,膝蓋分明絲毫未彎,可人卻實實在在地從地上立了起來。24號被秦非這突如其來的溫情舉動嚇得一顫。
青年勁瘦的腰身上多出兩道深可見骨的血痕,傷口處皮肉崩裂外翻,簡直可以說是慘不忍睹。這種情況下,要想堅持十分鐘, 實在不算容易。放眼望去仍舊只是一連串的“老婆老婆老婆”。
作者感言
一半對一半,拼的是運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