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再怎么厲害也只是個E級主播,他沒有銅墻鐵壁般的肉身,或是金剛不壞的軀體,怎么可能在那樣近距離的襲擊之下存活下來呢?
畢竟看著兩組目的相同的隊伍,在那里猜忌來猜忌去,對于銀幕那頭的觀眾來說,一定十分富有戲劇沖突。
“其實,我是被他們趕過來的尸。”昨天一整天粒米未進(jìn),眾人餓狼撲食般沖向竹籃。有人焦急地伸手去搶食物,有人面色凝重地望著籃子,仿佛在思考著什么,但也有人依舊瑟縮在人群后頭。不過這一巴掌他到底還是白挨了。
他是真的怕這個年輕人。
狹小的告解廳將秦非與蘭姆隔絕在黑暗當(dāng)中。徐陽舒終于睜開了眼,苦笑著看向秦非。“什么cosplay,我是Satan!偉大的撒旦!邪惡的魔鬼!”
“為了能夠讓旅客們擁有最純正的民俗體驗,村長為大家準(zhǔn)備了一些具有當(dāng)?shù)靥厣膫鹘y(tǒng)服飾。”
他沒有忘記他們此行的真正目的是什么。“我焯!”“一定是因為我們越過門口的隊伍,直接走到了油鍋旁邊,這才觸犯了規(guī)則,被誤判成了想要插隊!”
他突然想到秦非剛才說的,“鬼嬰沒用,像他一樣”。這樣比起來,這些觀眾喊幾聲“老婆”,簡直就是小兒科,不痛不癢,完全無需在意。
好像是和他們一起進(jìn)入游戲的玩家。這條規(guī)則重要嗎?會致死嗎?畫像的身體,玩家們或多或少都偷偷打量過,只是那張臉沒有人敢看。
他安靜地躺在棺材里,心跳、呼吸,身體的一切節(jié)奏如常,簡直像是一具會喘氣的尸體。徐陽舒:“……&……%%%”安安老師的雙眼倏地瞪大了。
而且他財大氣粗得很。
這一覺便睡了近兩個小時。很快,指尖被血色模糊成一片。絕大多數(shù)副本中都有著指引NPC的存在,只有極少數(shù)副本,完全需要靠玩家們自己摸索。
秦非見他過來,只扭過頭看了他一眼,之后便老神在在地繼續(xù)維系著原本的姿勢,不動,也不說話。
徐陽舒這時又想起了家里那些藏書。“完全可以,哪怕他把你說過的話一字不落地重復(fù)一遍也行,不信的話,你們一會兒試試就知道了。”
鬼女聞言嗤笑一聲:“對,只要是‘祂’的子民,全都會不由自主地被你身上的氣味所吸引。”蘭姆該不會擁有一個和灰姑娘性轉(zhuǎn)版一樣的童年吧?看樣子秦非像是在做無用功,刀疤不懷好意地冷笑起來。
門的另一頭一片漆黑。現(xiàn)在,這雙手即將揭開圣嬰院副本中最大的秘密。“臥槽!!!”
見秦非似乎并不打算主動說明, 他便也語焉不詳?shù)睾似饋恚骸鞍パ剑凑?就是有事……對了!他還有東西讓我交給你們。”而且剛才玩家們一直盯著那邊看,也沒看見有小孩跑離空地,往建筑物里藏。
而且, 和14號一樣, 他們也都沒有出什么問題。假如他將“有什么菜”問出口,會不會被這個兇巴巴的老板娘認(rèn)作是在挑釁?徐陽舒才不躲!
問題就這樣十分順暢地解決了。“我來這里,是為了代替我的朋友們向您懺悔。”
但漸漸的,周圍所有人都開始發(fā)起了瘋,只有蕭霄,半點沒受影響。
“現(xiàn)在是什么情況?”“這樣啊……”秦非若有所思。
這個世界的規(guī)則,出現(xiàn)了。“祂”這個字眼,從來都是用來形容非人類的。
說話間,老人站起身來,走到另一側(cè)窗邊,抬手打開了窗戶。從一月到六月,守陰村每月都有人死去。與此同時,他的隊友蕭霄、以及勉強(qiáng)能和他算是同一戰(zhàn)線的鬼火和三途,都沒有出手殺過人。
其他玩家束手束腳地窩在門邊。倒不是他們不想坐,實在是屋子里完全沒有落腳的地方,老人也不在意,看都不看他們一眼。
到蕭霄被空無一物的過道差點嚇趴,
秦非身上蓋著一床淺藍(lán)色的純棉被褥,距離床不遠(yuǎn)處有一張書桌,上面堆滿各種五花八門的冊子,高低錯落,排列得像一座座小山。蕭霄:“白、白……”她指了指秦非肩上那件臟兮兮的小衣服。
“對了。”蕭霄道,“還真的被你說中了,棺材可以恢復(fù)玩家的san值。”
緊接著,在三途愕然的注視中,秦非又拿出一個一樣的吊墜。若不是三途及時出手,此刻鬼火只怕已經(jīng)頭身分家。被老板娘一個眼神瞪了回去:“不行!”
“他們喜歡待在臥室,當(dāng)然是因為,臥室里有吸引人的東西。”
她要出門?他怔怔站在原地,不知是覺得發(fā)生的事太過出乎意料,還是他早已料到結(jié)局會是如此,并再也不愿抱有其他的期望。但當(dāng)天晚上,鬼嬰突然出現(xiàn)在了秦非眼前。
作者感言
應(yīng)或和烏蒙心有余悸地鉆進(jìn)大帳篷里,秦非回到四人小帳篷,帳篷中空空蕩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