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下午去看看吧。”這是一場公平的暴露。“該說不說,這套衣服真的好好看啊。”
他的“里人格”,竟然從鏡子里走出來了。可卻被秦非制止了,秦非將他的手拂下:
這個信息是剛才他在外面買號牌時黃牛告訴他的。
秦非道。“你們……還活著?”程松十分難得地露出了愕然的神色,說話時的表情說不出的怪異。
因為他抗拒的模樣太過明顯了,甚至絲毫不加掩飾。
“哦哦哦,我懂了,之前醫生的筆記太潦草了,我完全沒看清24號后面那一大段文字。”秦非向那對站在遍地碎肉中的夫妻點了點頭,回頭向臥室走去。
那就只有一種解釋了。
“救、救、救命……”一個新人玩家顫抖著嘴唇,喃喃自語。
孫守義和徐陽舒站在秦非前面的那個墻角。以前的玩家們在進入這個副本后, 往往都是如沒頭蒼蠅般在村莊內亂竄七天, 將能去到的所有地方都搜索一遍,最后迷茫又憋屈地迎接失敗。
即使好脾氣如孫守義,此時此刻也已經氣到快要罵娘了。村長搖搖頭:“沒事了,今天白天就不要出去了,好好休息,晚上的活動很耗費體力。”秦非垂眸,將神色語調放緩到極致,整個人顯得十分溫順:“我想找蘭姆。”
“全軍覆沒?”蕭霄一愣,“全軍覆沒是什么意思?”
鬼火現在雖然只是一個E級主播,但他參與過的直播場次數并不少。“沒勁呀,今天開啟的體驗世界都好無趣。”
他已經徹底發現了,這個姓秦的神秘年輕人,表面看上去溫和內斂、平易近人,實際上內心卻冷靜而強大到了一種令人不可思議的地步。當時有不少人臉上浮現出一閃而逝的怒色。
導游身影消失的一瞬間,大巴車上頓時亂作一團。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說得恐怕就是這種人了。“但,也就是從這里開始。”徐陽舒的神色有些恍惚,“我發現守陰村有點不對勁。”
無人可以逃離。但蕭霄現在很聽秦非的話,聽話到了一種近乎盲目的程度。
“喂!”
非常可惜,他的希望落空了。他承認,秦非這個年輕人遇事沉穩、臨危不亂,總能帶給他們非同尋常的驚喜。
他在秦非的床沿邊坐下,正了神色道:“沒動靜。”刀疤道,“也許他們不會出來了……”而徐陽舒也沒有令大家失望。
只是,還沒等孫守義用力,門就被人從里向外打開了。0號盯著6號,嘿嘿一笑。
按照徐陽舒的說法,他今天早上天亮時才來過這里一趟。雖然秦非在上場和這場直播中,都并沒有表現出非常強橫的攻擊力,但不知為何,所有觀眾都從未懷疑過他有可以獵殺其他玩家的實力。沾染了很多的深色污漬,一塊一塊的,粘在他的衣服和皮膚上。
就像是被副本針對了似的,秦非剛走過一個拐角,前方不遠處的草叢里忽然竄出一個人來。秦非將走廊靠近教堂這一頭的門也上了鎖。
第七天晚上是副本的最后一天,他們能否活到那時都說不準。他面無表情地舉起手中的發言稿,公式化地讀起了上面的內容。但他始終不相信眼前的NPC會什么線索也不透露。
在地牢最靠近前方入口的那間囚房內,0號囚徒和秦非前兩次到達時一樣,對著他咧開嘴,露出了意味深長的笑容。
他也懶得多嘴去提醒三途和鬼火不要和他同路——這種容易被人捏住的小把柄,還是只有他自己知道比較好。三途眉頭緊蹙:“不清楚。假如我們公會或者黑羽那邊在找小秦,大概率是想將他作為種子吸納進公會內部。”《圣嬰院來訪守則》
秦非從里面上了鎖。“11號,他也看到了。”
目前為止玩家們只掌握了這個副本最基礎的信息,連具體的背景都沒有完全摸清,還是保守一些更為穩妥。蝴蝶那種高玩,又是那種潔癖到令人發指的性格,怎么會跑到F區這種地方來?
秦非半瞇起眼,在不算明亮的光線中努力辨認著那些靈牌上的名字。要么,就是那人太會裝了。
他覺得自己全身上下最好的東西就是腦袋。
至于袋子里裝的是什么,已經很容易猜到了。
而鬼女,就是看守著這份傳承的試煉人。他的肚子就像是一個異次元黑洞,聯通著另外一個世界,如果不是周圍的墻壁和地板建造得還算結實,秦非能確定,這東西絕對會連地皮一起啃掉。對方:“?”
作者感言
倒在距離真相一步之遙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