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王明明家的樓不遠處,有一條商業街,就開在小區內部的兩排居民樓一二樓,飯店、理發店、寵物生活館、按摩館……等等,應有盡有。遠方不遠處,一抹陰影一閃而現,出現在岔道的盡頭。是獨屬于人類皮膚的柔軟和彈性,充滿著鮮活的生命力。
秦非知道自己皮脆,主打的就是一個把紅當水喝。此時此刻, 他正半跪在迷宮的墻壁邊。
而一天也剛好有24個小時,同樣可以與圣嬰的數量相互對應。這老頭看起來倔強固執又不好說話,勸也勸不住,還不如隨他去。“我焯!”
還是說,里世界的告解廳和表世界的不一樣?
秦非抬手,撣了撣衣袖上并不存在的灰塵,那動作將神父嚇得一抽,生怕他下一秒就呼起板磚,招呼上自己的臉。“走快點!再走快點啊,你們的san值都快掉光了!!!”
他安撫般拍了拍蕭霄的頭:“硬要說起來的話,大概只是……”
秦非在4號戀尸癖的房間里曾經親眼看到過那個掛墜,里面一點兒液體也沒有。三聲悶響應和著眾人的心跳。
從林業拿著清潔工鑰匙開F區側門,到亞莉安帶著他們走員工通道。秦非幾乎一眼便斷定,這就是他們要找的地方。門外空空如也。
他再怎么厲害也只是個E級主播,他沒有銅墻鐵壁般的肉身,或是金剛不壞的軀體,怎么可能在那樣近距離的襲擊之下存活下來呢?
他輕輕叩擊著囚室的門欄。他還以為那些觀眾只是像昨夜看華奇偉那樣,是被玩家死前的絕望與驚慌所吸引。
十萬火急之中,秦非的余光再次瞥到了自己肩膀上坐著的鬼嬰。他當然知道,秦非既然問起了“鏡子”,那肯定就是這面鏡子有什么問題。
“萬一在12點前,有其他人動手了——”爸爸媽媽,對不起啊。秦非一面走一面打量著道路兩旁的屋子,不出意外地在每一間房屋門口都看見了白色的紙錢串。
假如這種媒介遍布整個迷宮——刀疤一口牙咬得咯吱作響,臉頰兩側肌肉緊繃,若是人的怒火能夠化為實體,此刻他頭頂想必已直冒青煙。
“過去也有玩家進入過0039號副本的這張支線底圖,雖然人數不多,但目前為止還沒有人從里面成功出來過。”值得吐槽的點太多, 他一時間竟不知該從何處入手,最終訥訥道:“啊,你要找污染源啊……可是, 呃, 這該怎么去找啊?”
“都不見了!!!”他快頂不住了。聽到這句話,秦非驀地轉頭,那迅捷的動作將在場另外三人都狠狠嚇了一跳,生怕他扭脖子的動作刺激得鬼嬰大人不高興。
“真的,隔著屏幕我都開始心跳加速了,這個小boss的心是用石頭做的嗎嗚嗚!這樣居然都能無動于衷!”
秦非不太好看的臉色令蘭姆越發緊張起來。
“是他自己不聽指令,不能怪我……”不要靠近墻壁。
林業已經躺平認命了:“秦哥,你說。”
“靠,真是要瘋了,我們要不要再開一個賭盤,賭主播是被0號砍死還是被2號吞掉……”“我已經被訓練出條件反射了,只要一看到主播露出那種意味深長的笑容,就覺得渾身發毛。”“如果順利,走完這一趟我就能把那家人應付過去,就算再不濟,到時候我從村子里逃跑,好歹也能遮掩一二,比直接從城里跑目標更小。”徐陽舒道。
對方不由得愣怔了一下,他遲疑片刻,貓著腰,一路小跑到秦非身邊坐下。祂的眸子澄澈明凈、如湖水般清透,顏色介乎于透明的冰面與最淺淡的海水藍之間。若不是有那些欄桿和電網攔截在他們中間,秦非覺得,自己可能早就已經被撕成碎片,和那些鮮血、碎肉和污泥一樣,恒久地留在這間地牢里。
她就那樣依舊舉著砍刀,在無數靈體提心吊膽的關注之下,慢悠悠地靠近玄關,靠近玄關旁的主播。高階靈體嘆了口氣。
這些人格或多或少都存在著一些精神健康方面的問題。有靈體望著正在和炒肝店老板娘閑聊的秦非,高聲贊嘆道。
“我等你很久了,我親愛的孩子。”
“天主教并不完全禁止教眾飲酒,但酗酒無疑是墮落的,為了避免一切可能觸犯規則的行徑,酒還是少碰為妙。”
這要是被他逮住的話……前方擋路的石碑忽然變得格外刺眼,談永雙目赤紅,抬手想要將它推開。一旁,徐陽舒面帶迷茫地望著幾人,完全搞不懂發生了什么事。
她現在看秦非時,都覺得自己像是在看一個傳銷分子——他到底是憑什么把鬼火哄得那么聽話的??因為很顯然,表世界就是一片空白。要么是和他一樣抽中特殊身份的內鬼,要么就是真NPC偽裝成的玩家。
秦非卻不以為意: “這個副本哪里不陰森森的?”林業打開彈幕面板,面前空氣中飄過的彈幕很好地講述出了他的心聲:廣播聲結束,整個生活區頓時沸騰一片。
這場鎮壓尸王的祭祀儀式,共分作尸祭與活祭兩個部分。
比起前天祠堂里的那扇, 眼前這扇門的顏色更深,正面看去分明只是一扇再普通不過的木門,可背后卻宛若用鮮血涂就, 經過經年累月的無人問津后,化作一團令人作嘔的黑紅色。冷靜!冷靜!玩家不能輕易指認鬼,因為一旦成功就會立馬進入到“殺死鬼”的第二環節。
作者感言
這是個很簡單,也很抽象的圖案,上面兩個圈,下面兩根交叉的直線。